变成鬼之后,他确实没有因为斑纹到期死亡。而变成鬼的条件,是杀死了当时的鬼杀队主公,提着他的脑袋去见的无惨。
等杀鬼归来的缘一,得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岩胜的背叛,导致了介绍他进队并传授呼吸法的缘一被当时的柱指责。
如果不是新上任的小主公,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缘一造成的,或许他会被逼的自尽谢罪。
为了赎罪,缘一开始更加拼命的杀鬼,寻找无惨以及继国岩胜。
另一边,无惨再将岩胜蛊惑成鬼后,愈发的猖狂,也完全看不上其他鬼杀队的剑士。
直到遇见了到处找他的缘一。
“我现在对会呼吸法的剑士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无惨淡漠的说道。
而缘一只是阴沉着脸,挥刀向他砍去。无惨自然不会束手待缚。然而,真的交手后,才发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鬼的差距都大。
自己以前遇到过的剑士,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如同孩童一样弱小。
看着被砍伤在地的无惨,缘一沉声问道:“你把生命当做什么了?”
无惨只是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如何逃命。一旁的珠世,可算是等到了解决无惨的机会,哭喊着请缘一斩杀无惨。
结果趁着缘一被珠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的刹那,无惨自爆成了一千八百多块四散逃亡。
缘一虽然立刻出手,但也只来得及斩杀其中的一千五百多块,还是被无惨成功逃脱。
没能杀死无惨,让回到队里的缘一,再次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加上岩胜背叛的事情,一下子全部爆发。也导致他被赶出了鬼杀队。
等继国兄弟再次见面,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继国缘一爆发了全部的生命,最终没能斩断黑死牟的脖子。但差点被杀,也让黑死牟心里对缘一的嫉妒不满和恨意彻底爆发,同样一刀斩了过去。
结果轻易就将这个一辈子也没能战胜的对手拦腰斩断。直到这时,岩胜才发现缘一在刚才的一刀,已经耗尽了生命。
他杀的只是一具尸体,非但没能出气,反而从此成了心里消除不掉的一个疙瘩了。
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战胜自己的弟弟继国缘一了。
后来他执行无惨的命令,清扫所有日呼知情者,或许也带着希望能有个日呼使用者替代缘一和自己战斗的打算。
可惜,缘一就这一个。没有找到对手的黑死牟,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解决了当时明面上所有知道日呼的知情者。
而现在,又有日呼的传人出现,虽然因此被无惨责骂了一顿,但黑死牟反而有些高兴。
不过结合无惨同步过来的猗窝座几只鬼的记忆,这个日呼传人比起缘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正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黑死牟越想越失望,失望自己从始至终都无法证明自己能强过弟弟缘一。
茶室在他暴起的气势中被摧毁,黑死牟的心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比起日呼传人,他现在反而更加期待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无惨现在每天都在念念不忘的易无极。
上一次短暂的交手,易无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如果不是猗窝座也在出手,自己虽然不会败,但想在天亮前获胜也不容易。
最后虽然是易无极逃走,但黑死牟认为,他才是自己应该正视的对手。
可惜一直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本来怀疑在这边小镇,结果易无极没找到,又跳出来这个日呼传人,勾起了自己不太好的回忆……
黑死牟不敢想下去了,不然恐怕房子都要被他给拆干净。
“这里没有发现任何鬼杀队的人,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墙角的一只壶里,玉壶忽然冒出个脑袋看着黑死牟说道。
他不认为之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会将鬼杀队的人给吓跑。
那群人一旦知道哪里有鬼,恨不得全都围过来。而现在,既然没能在镇子里找到任何鬼杀队的人,或许之前只是巧合,那个叫易无极的虽然从这里的车站进出,但可能他也只是会从这里路过,并不意味着他负责的区域就包含这里。
不然上次车站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引来这位柱,反而冒出来个使用日之呼吸的狠人?
就对方的实力而言,放在鬼杀队要说不给个柱的位置,玉壶都要替他不满了。
但事实是,上次见到的时候,那个使用日呼的男人,确实没有穿鬼杀队柱的衣服。就连使用的刀,也不是鬼杀队通用的日轮刀。
其实也不是玉壶判断失误。
炭十郎虽然现在担任了培育师,但确实又不算是加入了鬼杀队。
至于柱的称号,他的实力确实够了,不过考虑到他还有家人,不可能天天外出杀鬼。所以耀哉就没有考虑过让炭十郎直接担任柱的职责。
至于刀,谁家好人来车站接人还随身带着刀。真当禁刀令是摆着好玩的吗?
而且当时,炭十郎拿的真的是日轮刀,结局会怎么样还真不太好说。
至少猗窝座想从他手里救下魇梦和半天狗的难度要提升好几倍。
当时炭十郎使用的刀,是他在发现车站里有鬼杀人后,临时从旁边的铺子里找到的普通刀具。不过在日之呼吸的加持下,也具备了一定的日轮刀效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鬼的再生。不过面对鬼月,杀伤力还是不太够。
听完玉壶的分析,黑死牟扭头看着他说道:“鬼杀队……总部就在……附近,不过……应该已经搬走……了。”
玉壶闻言一愣。
黑死牟随手抛过去一张信纸,玉壶接过看了一遍,才知道黑死牟为什么这么说,当即喊道:“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干嘛?快去追啊。”
玉壶表情非常兴奋,这可是鬼杀队的总部,只要解决了鬼杀队的主公,其他人不足为虑。以后也不会有源源不断的剑士到处杀鬼了。
“迟了,不过……”
“不过什么?”
结果黑死牟不说了。他发现,要给玉壶解释起来要说一大堆,太麻烦,而他又非常讨厌麻烦,索性就直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