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孟清鸾被迫向后拽去。
“贱人，你想逃？”
另一个男人硬生生拽着孟清鸾拖了回去。
孟清鸾被拽的忍不住涌出生理泪水，心中第一次生出一股害怕之情。
“滚！”孟清鸾骂了回去。
“贱男人，老了都夹不住屎，你有功夫还是趁早多练练你的括约肌。”
“贱人！”
男人被孟清鸾的话彻底激怒，仿佛要证明什么，一双手抓住孟清鸾肩膀处的衣服。
孟清鸾有些后悔来这一趟，干脆眼睛一闭，不想面对事实。
但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临，反而耳边还听到一阵抽气声。
睁眼一看，只见男人满头满脸都被酒水打湿，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清冷的声音响起。
“抱歉。”
托盘上的酒盅还在摇晃，没有摔落在地，可里面清冽的白酒全都洒了。
“你大爷的！”压在孟清鸾身上的男人咒骂道，“你瞎啊？”
孟清鸾接收到沈砚??的眼神，一把推开男人趁机跑出包厢。
“贱人！”
男人见状，站起身想要抓回孟清鸾。
可没等他站起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挣扎几下没挣脱开，转身威胁的话没来得及说出，雷厉的拳头落在他的右脸上。
沈砚??的表情冷冷，挥出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刚刚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被打倒在一旁。
正趴在地上哀嚎不起。
包厢内众人表情难看，很快有小倌尖叫着冲了出去。
沈砚??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冷冷地问道。
“她是我的妻，你刚刚唤她什么？”
男人整张脸被踩的变形，鼻血糊了满脸，只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调。
坐在一旁几个同行的公子很快反应过来，指住沈砚??怒声道。
“大胆！你可知你在和谁动手？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这位可是当今翰林院学士的小叔子，周令大人，你还不快放手？”
“哦。”
沈砚??表情淡淡，动作不停。
“沈砚??，你快放手，你难道想杀人吗？你不怕孟清鸾被你连累抓去官府吗？”
坐在一旁的公子搬出孟清鸾。
沈砚??漆黑的眼眸幽深，猩红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
沈砚??松开男人，像踢垃圾一样踢开。
他还没走出，包厢门口风风火火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画的很红，干瘪的脸上看到包厢内的场景时被吓到。
男人看向沈砚??，低吼道。
“沈砚??，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沈砚??没有理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淡淡开口。
“让让。”
“……”
男人见自己被无视，脸色阴沉，身体不动反问。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户籍不在我的手下，我就动不了你？”
沈砚??冷冷地看他，凑到男人耳边低声说道。
“你大可以试试。”
“今夜动了我，看看到时候是我的这条贱命先没，还是你的脑袋先掉在地上。”
“……”
男人被沈砚??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男人很想把沈砚??的话当作是大话，可他语中的认真不容他这样去想。
想到馆中的那位……
男人挥挥手，还是让开一条路。
沈砚??走出包厢。
有小公子凑上来，担心道：“馆主，周公子怎么办？”
馆主看了一眼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男人，厌恶地移开眼。
“不必管。”
反正他活的日子不长了。
…
孟清鸾没有走远，站在离馆门口不远处的街道上。
沈砚??出来，孟清鸾立马小跑上去。
孟清鸾没敢说话。
沈砚??走在前面，她在身后静静的跟着。
孟清鸾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走到他身侧，转头看了他一眼。
垂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只埋头向前走。
孟清鸾更加心虚，解释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给你添麻烦，我就是害怕你出事…”
“……”
孟清鸾见沈砚??还是不说话，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
“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吧！我知道我蠢，我不应该这样，你……”
“孟清鸾。”
沈砚??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孟清鸾看他。
“你是不是蠢？”沈砚??问她。
“……”or
沈砚??：“是谁昨晚和我说南风馆不好，让我今后不要再去南风馆？”
“你知道南风馆不好，你一个女孩竟然还大晚上跑来南风馆，如果没有我，你今天就会……”
孟清鸾被他说的不敢抬头，只低头抠弄着手指，
沈砚??忽然不说话了，孟清鸾猛地抬起头。
沈砚??果然把头偏到一旁，手正在脸上胡乱擦泪。
哭……哭了？
孟清鸾顿时慌了，她没想到沈砚??竟然会被自己气哭。
孟清鸾手忙脚乱地安慰道。
“沈砚??，你别哭啊，我知道我错了。”
孟清鸾想替他擦擦泪，奈何两人身高悬殊。
孟清鸾踮起脚尖，笨拙的用手擦去他眼角的泪。
沈砚??扭过头，拉下她的手，鼻音浓重地问道。
“你错哪了？”
孟清鸾挠挠头，“我不应该这么蠢，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就跑去南风馆这样危险的地方。”
她应该花十两银子雇两个打手和自己一起去。
她以为南风馆里的人都喜欢男人，对她这样身材没有二两料的丫头片子没有兴趣的。
还是大意了。
男人只要没有钉在墙上就不会老实。
沈砚??：“不对。”
孟清鸾：“……”
不对吗？
孟清鸾这下真是犯难了，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哄男孩子啊。
孟清鸾学着电视机里男主哄女主的台词，斟酌地开口。
“不管是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沈砚??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砚??被她的模样逗笑。
“下次不许再一人独闯这样危险的地方，你乖乖的好不好？”
孟清鸾被沈砚??温柔的语调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觉的点头。
“好……”
沈砚??又摸上她的头发，“还疼吗？”
孟清鸾实话实说，“疼。”
沈砚??替她轻轻揉着脑袋，试图缓解孟清鸾脑袋上的疼痛。
眼底的戾气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