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孟清鸾食指放在唇上,持着低音炮声音开口道,“我的男人,不需要对我说辛苦。”
沈砚??春心萌动得更加强烈,含羞带怯地垂首慢吞吞地道。
“好。”
孟清鸾心中忽然理解了那些油腻男,原来装x这么爽。
孟清鸾快速转动手腕,松手,抛出。
两块被叠起的红绸布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出,隐入树中。
孟清鸾扔出便没有再管,转身,做了个自以为很帅气的撩头发动作。
“走吧。”
沈砚??刚要提醒,红绸布已经掉下来,稳稳地砸在孟清鸾的脸上。
“……”
孟清鸾很尴尬,简直想把这两块红绸布团起来塞进衣服里。
沈砚??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摸向她的头,“砸疼了?”
“没……”
沈砚??松下一口气,轻揉她的发顶检查,没有摸到被砸出的包才收回手。
“我来吧。”沈砚??伸出手。
孟清鸾将红绸布递给他,不忘警告,“不许偷看!偷看三天拉不出屎。”
沈砚??:“……”
总感觉屁股一紧。
沈砚??把红绸布解开,将两块缠绕起来绑在一起,两块红绸布交错缠绕,密不可分,看上去几乎合二为一。
孟清鸾忍不住问:“这样…我们两个的愿望会不会只能实现一个?”
沈砚??绑好红绸布,握在心中,抬起头望向她。
“宁弃平生愿,惟祈汝志酬。”
沈砚??笑容温柔,语调轻缓又认真,清澈的眸底荡开层层水波,柔和的好似要把人融化掉一般,光彩流转。
孟清鸾心脏漏掉一拍,慌不择路地移开视线,握紧手心。
沈砚??后退几步,对准树顶,手臂用力地向上一扔。
孟清鸾同样抬头看,两块被紧紧相依的绸布已经被挂在树枝上,那片中独一无二的,红色格外醒目。
沈砚??忽地开口,“我写的第一个愿望,你想知道吗?”
“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
“我都说了,那是第一个。”沈砚??道。
“嗯…那你说,我想听。”
“我写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哪怕天荒地老。”
沈砚??目光放在不远处随风摇曳的红绸布。
孟清鸾一笑,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
“怎么改了?怕我真的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啊。”
“不是,”沈砚??转过脸,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玉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如果可以,我想永不更改。”
“……”
孟清鸾对上他的眼,只觉得自己心底所有的想法都一丝不挂地被暴露出来。
他的眼,仿佛洞察一切,连带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都被一一看穿。
所以,他难道知道自己……
孟清鸾不敢再想去,她觉得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过荒谬。
“沈砚??。”
孟清鸾目光复杂,重新转头看他,他已经转过头看不远处地树干。
“嗯?”
话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出,孟清鸾内心挣扎半晌咬牙还是说出。
“你不要老是把我放在你的前面,也不要这么依赖我……”
孟清鸾想说:她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她不属于这里,终归是要离开。
人一旦失去最重要的精神支柱,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知道沈砚??对她的心意,自己是来救他脱离死亡的结局,不是亲自来毁掉他的。
沈砚??一双含水的眼睛望向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没有红眼撒娇,他轻叹一声,整颗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阖上眼。
孟清鸾没有推开他,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半晌,沈砚??还是没有抬起头的迹象。
孟清鸾觉得,如果现在有镜头拍下这一幕,一定会很出片。
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自信的,再加上沈砚??这张脸,怎么说也是俊男靓女。
可现在没有镜头,只有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还有因为寒冷站酸的脚底板。
而且因为天气冷,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发出响声,消化完的食物开始发酵。
她想拉屎了。
而且是拉稀的那种。
孟清鸾耸动肩膀,“沈砚??,你好点了吗?”
“……”
没人答话。
孟清鸾大力低耸动了一下肩膀,肩膀上的人还是没动静。
孟清鸾觉得奇怪,她都这么大力了,沈砚??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小身板,不能冻死了吧?
孟清鸾低头一瞥,发现沈砚??面色白里透红,健康得很。
她好像还隐约听到点儿什么动静…
孟清鸾低下头,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他脑袋边,一阵轻轻但是富有规律的鼾声灌入耳中。
“……”
这是睡着了?
合着他刚刚不是伤心过度,是困了啊?
拳头硬了。
打不打?
打吧。
孟清鸾内心几乎没有犹豫,一个爆栗就打在沈砚??的脑袋上。
“唔……”
睡梦中的沈砚??被打醒,下意识地抬起脑袋捂住被打的后脑勺。
“鸾鸾,干嘛打我?”
“我没有啊,”孟清鸾无辜地摊开手,“我干嘛打你,你自己做噩梦了吧。”
“……哦。”
沈砚??不信,但是他不敢说。
孟清鸾括约肌又是一阵紧缩,单手抓住沈砚??的胳膊上,用力地掐紧,下半身在拼命地和即将喷涌而出的汤水做斗争。
沈砚??见她脸色痛苦,额头还有细小的冷汗渗出。
“怎么了?鸾鸾?”
孟清鸾pk胜利,一手心的冷汗,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没事啊,我发现你最近的肱二头肌练得不错,摸一摸检查一下。”
沈砚??一听,“我…我最近其实还练出了别的……”
“……”
孟清鸾不敢继续说下去,她已经隐约感到汹涌而来的屎意。
“你知道茅房在哪里吗?”
沈砚??点头,说了个大概。
孟清鸾不敢耽误,“你回厢房等我,我有点急事。”
“……”
孟清鸾释放之后,这才抖着有些发酸的腿走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回厢房,而是重新回到佛堂。
佛堂中依然没有人,刚才他们两人上的香还在燃烧。
孟清鸾跪在蒲团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双手合十。
“孟清鸾,你要原谅他们吗?”
如果只剩下两炷香,那就是原谅。
如果不变,要么就是不灵验,要么就是不原谅。
等待片刻,孟清鸾心中毫无波澜,佛堂内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难道不灵?
孟清鸾睁开眼,起身准备离开,插在香炉中的香忽然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