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确实是齐月下的,不过是让容嫔背了锅罢了。
毕竟二人之前因为孩子的事已经冷战多日,有了嫌隙的关系,自然是好下手的多。
第二日的上朝直接取消了,御前的小太监挨个上门通传。
沈相臣早已穿好了朝服,听到小太监的通传,幸灾乐祸般地将朝服换下。
不出他所料,季升不久便顶着眼下的青黑过来了。
尽管昨夜没怎么睡好,但他的兴致格外高昂。
于沈相臣在书房中说到午时才出来,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又磨着沈相臣让他派人去将沈清窈请来。
沈相臣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便同意了。
等沈清窈到的时候,沈言昭也梳洗完了赶去沈母屋中用午膳。
“昭昭,你有看吗?讲了什么啊?”
沈清窈见到她立马想起来在季升那拿的那些书信。
“看了,就讲了些家常而已。”
见沈言昭面色如常,一点都没有撒谎的痕迹,沈清窈选择了相信她,但肉眼可见的失望。
“好吧,我看那一封封信都包得好好的,还以为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她叹了口气,准备去拉着季升再说两句。
可等她再转头准备去季升身边时,却发现他已经离她们有十米的距离,而沈相臣正在虎视眈眈盯着他。
“嘿嘿嘿,都是误会,你听我说。”
季升讨好地看着黑脸的沈相臣。
“哥,是我非要的。”
沈言昭见沈清窈疯狂给自己使眼色,立马上前拉住蠢蠢欲动的沈相臣。
当她的双手挽上沈相臣手臂的时候,他的脸就像乌云立马散去透出阳光一样。
“好,看在昭昭的面子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沈相臣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被挽着的那只手臂不经意间绷紧了大小臂。
沈言昭看着这个和信中截然相反样子的哥哥,不免失笑。
还不等沈相臣多看几眼,四人便到了沈母的院子。
“姑母,我爹请你下午去府中一趟,说让你帮着看看我要出嫁的东西是否无误。”
沈清窈一见沈母便亲热地缠了上去。
“好好好,那下午你跟我一起回去。”
沈母看着一旁的季升,满意地看到他骤然垮下去的脸。
季升这一顿饭食不知味,眼睁睁看着吃完饭的沈母将沈清窈带走。
又看了看沈相臣要吃了他的伪善的眼神,他立马找个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昭昭,我带你去钱庄走走,你觉得怎么样?”
沈相臣想增加二人独处的机会,于是在沈言昭想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发出了邀请。
京城虽然大,但这么多年下来,都不知逛了多少遍了,于是他想着带沈言昭去自己暗中的产业视察一番。
“行啊,刚好出去消消食。”
沈言昭一口答应下来。
马车载着二人来到了钱庄的门口,恰巧碰到了熟人。
尚书府的吴管家。
此时吴管家正奉江峰的命令来取些银子,刚出钱庄便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二人。
他态度热络地迎了上去。
“沈小姐许久不见。”
“是吴管家啊,你和小蝶最近还好吗?”
沈言昭没有很惊讶,自然地叙着。
“托小姐的福,小蝶很好,如今更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
她这才一惊,从腰间拿出荷包塞进吴管家的手中。
“今日出门没带什么礼物,便用这些银两恭贺二位之喜吧!”
吴管家没有拒绝,天知道自从沈言昭走后他在府中过的什么抠搜的日子。
“谢小姐。”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包银子,他感动得想哭,好久没见过那么多赏银了,真让他怀念啊!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沈相臣看着吴管家感激涕零的脸有些许嫌弃。
“那就不叨扰沈将军和沈小姐了。”
吴管家听出了沈相臣的不高兴,麻利地带着银钱溜了。
“哥。”
沈言昭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烦,于是抬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沈相臣不明所以。
“吴管家为人就是贪财了一点,等我日后再次嫁进去免不了用他的时候。”
沈言昭解释着她与吴管家寒暄的原因。
沈相臣听到她说嫁进去的时候,扶着她的手都收紧了不少。
“昭昭,你相信我,我定早日寻到办法......”
沈相臣还没说完便被沈言昭用一根手指止住。
“哥,这一次成婚,我不会和离只会丧偶。”
“好。”
过了许久,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二人进了赵氏钱庄,刚一进来便有小厮迎了上来。
沈相臣将信物交予他查看,他立刻带着二人来到了钱庄后院。
与此同时,管事也迅速接待完前来取钱的客人赶往后院。
“参见公子。”
管事见到沈相臣立马向他行礼,看见沈言昭也在这里,更是喜上眉梢,他可没忘当初让吴管家在沈言昭面前给他美言几句的事。
“起来吧,庄子最近效益如何?”
管事立马拿出账本给沈相臣看。
沈言昭凑过去看了一眼,许久未管家的她看到如此多的数目立刻有些头疼,她干脆撇过头去不看了。
沈相臣见她逃避的样子一把将她的脑袋扶正。
“看看去年到现在一共盈利了多少。”
沈言昭迫于无奈和他一块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的总数目时,沈相臣颇为满意的点头。
“今年中秋,拿出一成来做赏钱。”
“是。”
管事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对了,江峰好像也在这里存了不少吧,能看看江峰的账本吗?”
沈言昭突然想起啦江峰曾经也在这钱庄存过。
“回小姐的话,江大人府上的管家已经在刚刚将帐上最后两万两银子取走了。”
管事回答道。
“啊?”
没想到离开了她之后江峰过得如此寒酸,钱庄上都没有银钱保底了。
沈言昭心中暗自鄙夷,更是打定主意不会再让那个尚书府用自己半点银子。
“哥,这个钱庄怎么姓赵啊?”
沈相臣听她这么问,放下手中翻看的其它账本回答道:
“因为管事他姓赵,若是再用咱们的姓,在这京城中招摇过了头,怕是皇帝一年到头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沈言昭想想,好像也是。
自家本就是武将出生,若是银钱上再夸张一点,光拥兵自重这点嫌疑就足够让皇帝忌惮。
更别说还在朝中有着复杂的关系网,直接谋反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先下去吧。”
沈言昭对着管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