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靖川到部队后的第二天晚上,部队允许新兵可以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是用的公共电话。
罗靖川先打给的妈妈,并告诉妈妈新兵连的第一年他们不能用手机,但是他会给家里写信!
因为大家站排轮流打电话,每个人只有10分钟的时间,他看时间已经过去5分钟了,匆匆挂了电话,又给楚然打了一个,来不及说思念。
只是简单说明了情况就挂了电话。
楚然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好难过!
送走罗靖川后,楚然的校园生活纯粹起来,每天学习,敲代码,上第二学位的课,有时间还会画画,这学期她的期末成绩竟然难得的好!还获得了学校2等奖学金!
楚妈妈也知道罗靖川入伍的消息了,本来还担心女儿会不会难过,但是没想到女儿竟然很坚强!
时间很快,大学生们又迎来寒假,楚然本来计划这个新年和妈妈一起去海南旅游,在那边过年,但是没想到却接到姑姑电话。
姑姑说前一阵奶奶状态不好。总是感觉头晕,还经常头疼失眠,到医院一检查居然发现是脑瘤,而且位置不是很好,做不了手术。
楚然和妈妈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回了老家,到姑姑说的医院后,发现奶奶的状况比姑姑说的还要糟糕。
在清醒的时候她就会一直疼,医生为了缓解,只能给她打止痛针,然后她就陷入昏昏欲睡中!
楚妈妈看到婆婆变成这样哭红了眼!
楚然看到姑姑因为一直在医院照顾奶奶特别憔悴,让她回家去休息,说她在医院盯着!
临近过年的第二天,奶奶突然清醒了,也不说头疼了,她看到楚然和楚妈妈在病床特别开心!还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最后还说她想回家过年!
楚然已经在医院陪奶奶一周了,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她激动的去喊医生,想问问奶奶是不是好了!
但是医生检查后却沉重的摇摇头,然后示意家属出去说话,楚然和妈妈还有姑姑、姑父跟着大夫走到走廊。
楚然刚想询问奶奶是不是好转了,医生就通知家属可以安排后事了!
几个人都感觉眼前一黑!
“医生,我奶奶不是清醒了吗?怎么就安排后事了?”楚然激动的问!
“老人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回光返照,用不了两天就会陷入重度昏迷,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医生抱歉的说。
姑姑抱着嫂子哭了起来,楚然也流下了眼泪。
最后4个人决定接奶奶回家,满足奶奶最后想回家过年的心愿。
大年三十那天,因为楚奶奶的病,楚家亲戚基本都是在奶奶家过年的。
老太太回家后状态都不错,除了会感觉疲乏,其他都不错,亲戚们还都感觉大夫是不是有点夸大症状了,这状态怎么也不像是要临终的人啊。
吃完团圆饭男同志们打麻将,妈妈们带着孩子看春晚,大家都很热闹。
晚上8点,楚然照顾担心奶奶累,扶着奶奶上床躺着,奶奶躺好后让楚然去柜子里取一个木盒出来,楚然听话的照做。
结果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两个存折,奶奶拉着楚然的手说:“好孩子,你爸爸走的早,你妈妈命苦,自己带你不容易!你好好学习,毕业以后跟你妈一起过,别给她自己留在家。
你姑姑有姑父照顾着奶奶不担心,奶奶要去找你爷爷和爸爸了,等奶奶走了,你们别伤心,好好生活,这两个存折一个是给你姑姑的,一个是给你和你妈妈的。”
楚然突然反应过来奶奶在做临终遗言,楚然痛哭起来:“奶奶,我不要,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呜呜呜呜呜呜呜~”
楚然的哭声惊动了家里人,大家都吓坏了,都去了奶奶的卧室,开门看到楚然在哭,都询问怎么看。
楚然一直哭也不说话,楚奶奶拍拍孙女的手,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出去看电视吧,我累了,休息一会。”
人们退出去,姑姑、楚妈妈留下来陪着楚然和奶奶。
楚然把存折交给姑姑,并转达了奶奶说的话。
三个人都知道奶奶要走了。这一宿他们都一直守着老人。
上半夜奶奶睡得很安稳,下半夜楚奶奶突然开始大口喘气,3人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去叫家里的亲戚,有年纪大点的老人一看楚奶奶的状况说老人要走了。
楚奶奶凌晨3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平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亦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给楚然打电话拜年才知道楚奶奶病危了,第二天早上关心的询问楚然奶奶情况,楚然说奶奶已经去世了。
亦可安慰了楚然好长时间,然后对楚然说:“前天收到哥哥的信了,信中说新兵连这三个月在进行新兵大比武的训练,估计哥哥也给你写信了,应该是到学校了,等我回京后帮你取,然后给你带到沈市。”
“不用亦可,太麻烦了,等我开学再看就行!对了,你给靖川回信时候别提我奶奶的事儿,别让他担心,告诉他我一切都好!”楚然说道。
楚家在当地是大家族,楚奶奶的葬礼办的很圆满。
初一的下午,披麻戴孝的楚然正在对宾客行礼突然手机响了,楚然看到是座机号,想到可能是罗靖川,跟妈妈失意后去远处接了电话。
“喂?靖川?”楚然沙哑着嗓子问。
“嗯,是我!然然,新年快乐!”罗靖川温柔的道。
“你怎么样?听亦可说你写信了,我放假了,没收到,等我开学了给你回”
“然然?你感冒了吗?怎么嗓子哑了?”罗靖川急切的问。
“咳,咳!对,有点感冒,没关系,别担心。”楚然佯装咳嗽几声。
“记着吃药,你和阿姨在奶奶家过年还是在沈市?今年冬天冷,出去多穿点”
“在奶奶家呢。放心吧,我很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训练要注意别受伤了!”楚然叮嘱道。
“好,放心吧,然然,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罗靖川语气忐忑道。
“怎么了?”
“我们新兵大比武后会有名额进特战队,我想申请一下,不过要是成功了可能我就要晚2年转业,可以吗?”罗靖川询问道。
“可以啊!靖川,你不要有顾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只要你不受伤,平安回来就好!”
俩人大概聊了10多分钟挂了电话。楚然全程没提奶奶的事儿,她知道罗靖川训练一定会很辛苦,不想他在为了自己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