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进行第二道考验,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需要具有辨别真伪的能力。”
“我就在刚刚才得知,寿喜烧和传次郎并不是给黑炭大蛇报信的那个人,也就是说,上次你们选错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叛徒,还在你们之间,你需要将他找出来。”
桃之助瞬间变得面无血色,嘴唇有些颤抖:“你....你没有骗在下吧?!”
修尔摊了摊手,“我骗你做什么?叛徒确实还在你们之间,我现在为你设置这道考验也是为了你好啊!”
“如果现在你找不出来他,那将来当你坐上将军之位,有一天也会被他反噬。”
“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万一以后再有背叛的人呢?”
“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也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才对啊。”
桃之助身体猛地一颤,脑海中闪过不好的回忆,他实在不能理解这是哪门子的良苦用心。。
堪十郎双目微闭,掌心微微有些出汗,难道这个家伙已经知道我就是叛徒了?
锦卫门额头覆盖了一层汗水,有些口干舌燥,毕竟,如果传次郎和寿喜烧不是叛徒的话,那么在场的人里,就属他最有嫌疑了,可他真的不是啊,当时身体确实失去了控制。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瞬间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指向堪十郎:“少主!在下知道了,是这家伙!堪十郎!肯定是堪十郎,当时在兔碗时他二话不说就要斩杀在下,还露出了那种表情。”
“还低声对在下说,‘锦卫门,你也有今天!’肯定就是堪十郎!”
桃之助现在已经对锦卫门有些厌恶了,首先是他的实力,为什么他不能直接打败眼前的这些海军,身为光月家的家臣,居然保护不了他这个少主!
让他承受了毒打,还用自己父亲的遗骨吃了关东煮。
每每想到这里,桃之助的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心中对他的父亲也是颇有微词。
再者就是他乱咬人这件事,刚才在战斗时,是锦卫门反水,人家堪十郎为了保护我,所以上前攻击你,他一直兢兢业业,反倒是你,居然和大蛇联手!
你说你身体不受控制了,可以,我信你一次,现在你又开始对人家最忠诚的家伙泼脏水,还有完没完了!
桃之助的目光阴沉下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堪十郎大惊失色,连忙走到桃之助面前,“少主,在下真的与大蛇毫无瓜葛啊!御殿对在下这么好,在下报答他的恩情都还来不及,如何会背叛少主啊!”
堪十郎声泪俱下,一时间让桃之助竟是想将他抱在怀里,但看到堪十郎的脸时,瞬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堪十郎的一番话让桃之助也很是动容,毕竟堪十郎真的多次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相比起来,比锦卫门强多了。
如果要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桃之助目光坚定地和堪十郎对视。
堪十郎内心一紧,右手放在身后,随时准备拉着这个小鬼陪葬。
下一秒便听到:“堪十郎,在下相信你,你绝对不是叛徒!在场的人谁都有可能是叛徒,唯独不会是你,在下相信你!”
桃之助的话掷地有声,堪十郎的眼角湿润了,太好了,光月家有救了,就算桃之助活下来,光月家也会遗臭万年。
大仇得报的快感让堪十郎畅快不已,不由发出一声嚎叫。
而桃之助还以为这是堪十郎太感动导致的,内心窃喜不已,哼,区区帝皇之道,在下信手拈来!
锦卫门看着两人君臣融洽的样子恼怒不已:“少主!您相信在下啊!在下是不会害你的,堪十郎确实是卧底!”
桃之助压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反而眼中的冷漠更甚。
锦卫门心都凉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菊之丞、河松、雷藏三人,“你们快劝劝少主啊!”
三人面面相觑,纷纷对锦卫门投向狐疑的目光:“我们可不认为堪十郎会是和大蛇同流合污的人,反而是你,你刚才一直在攻击雷藏,如果不是你临时倒戈,我们早就赢下战争了,那些武士也不会白白送命了。”
“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被控制的?”
锦卫门急不可耐:“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啊!”
雷藏嗤笑一声:“这全是屁话,什么往往最不可能的便是最可能的,那少主最不可能背叛自己,按照你的意思,是少主自己跟大蛇联合咯?”
四人越吵越激动,心中恼火不断燃烧,甚至有拔刀相向的趋势,锦卫门怒不可遏,觉得这几人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啊!
而雷藏三人眼中仿佛看死人一般,说谎也不打草稿,凭什么相信你,事实摆在眼前了,锦卫门还在狡辩,冥顽不灵!
桃之助和堪十郎说了一顿感人肺腑的话之后,来到修尔身边,长袖一挥,大有指点山河的味道。
“在下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
修尔用手挡住嘴,眉头微皱,其实是在遮挡已经扬起的嘴角,声音低沉道:“哦?是吗?那么,是谁呢?”
桃之助面带笑意,斩钉截铁地指向锦卫门:“叛徒,就是他!”
锦卫门双目流下泪水:“少主,为什么不相信在下呢!”
“你确定了吗?如果选择错误,我也会斩断他的四肢。”
桃之助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他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在下确定!”
“好!”
修尔大喝一声,锦卫门的四肢突然被寒气冰冻,下一瞬间,冰块破碎。
“啊!!!”
跟随冰块一起破碎的,还有锦卫门的四肢。
桃之助愣住了,“什...什么意思?”
修尔笑眯眯地看向他:“很遗憾,你答错了。”
桃之助双目含泪,委屈巴巴地抓着修尔的衣角,看向修尔:“你...你骗人!叛徒怎么可能不是锦卫门!”
修尔顿时被他恶心到了,额头青筋凸起,无名怒火从心中升腾,当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军靴踩在他的脸上左右拧动。
“少特么恶心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