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剧组,两位主演开始了工作。
颜末寻有大部分都夜晚戏份。
上了妆,穿上了相应的衣服,她又变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任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没有人能够想到,平日里和善严谨的任经理会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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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豪哥,喝,咱们继续喝!”
夜晚,总是有许多人在街边的摊贩店铺喝酒聊天。
几个男人坐在一桌,脸上都泛着些红晕,嘴里互相劝着酒,手里还拿着装满了酒的玻璃杯。
“钱哥,我,我是真喝不下去了,真,真的。”
被叫做豪哥的男子明显已经有些失了神智,晕晕乎乎的摆摆手,婉拒朋友的劝酒。
但好兄弟组成的酒局,哪能让他轻易逃脱。
“哎,豪哥,你这话就不够意思了,都兄弟,再喝一杯就一杯。”
几个人笑着互相倒酒,一边又聊天聊地。
“钱哥,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认识的那个小妞……哈哈哈真带劲啊,回来我介绍你认识!”
几个人笑作一团,脸上尽是淫邪的表情,一边吹嘘着豪哥,一边又喊着不能忘了兄弟们。
被叫做豪哥的黄毛男人摆摆手,面上全是得意的神情,又灌下一口酒,吹嘘着自己泡过的女人有多少。
旁边桌的人传来厌恶的神情,但喝高了的几人最开始并没看到。
几个男人很是吵闹,又是劝酒,又是吹牛,说的话低俗且不堪入耳。
很快,就引来了旁人的不满。
一旁坐着吃饭的几个女人投去了厌恶烦躁的目光,表情带着点严肃。
“真吵,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就是啊,还睡\/过了多少女人,真没素质。”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几个酒精上头的男人捕捉到了。
黄毛男人一下子就提着酒瓶站了起来,火气上头,脸上的表情暴戾又狠辣。
“m的,臭b子你说谁呢?”
嗓门很大,一下子原本乱糟糟的夜市摊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望了过来。
女生往旁边缩了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本,本来就是啊,你们在旁边说话说的那么大声,而且说的内容还……很低俗。”
黄毛男人淫邪一笑,配上他那眯眯眼和蒜头鼻简直让人作呕。
“怎么,你也想被老子\/睡?”
几个女生反感极了,剩下的三个女生也站起来把女生拉到一边:“你说什么呢!”
黄毛男人邪肆一笑,同桌的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吵闹。
“就是,咱们豪哥就是魅力大,到哪都有女的看!”
“哈哈哈哈哈,就是,我看这几个小娘们也不像是什么贞洁烈女。”
“咱们豪哥要不要大发一下‘神威’呢?”
几个男人开着黄\/腔,还自以为厉害的在那里洋洋得意。
中间的黄毛豪哥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几个女生身上扫了扫,满是恶意。
那几个女生都感到了一阵恶寒,那眼神属实不是什么很让人舒服的。
几个女生有些愤然,但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又不敢上前。
旁边也有围观路人开口。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对着女生开腔呢?”
“就是,一群人也不知道什么素质,一直在这里大吵大闹满嘴脏话,现在又对着女生开腔。”
几个好心路人开口,却遭到几个人的围攻,对着就是一顿输出,没一句不是脏话的。
简直就像疯狗,见谁就咬,手里拿着喝过的啤酒瓶往地上摔,玻璃碴子飞得到处都是,甚至还差点划伤旁边人的腿。
商家也来调解,但没用,几个男的喝的上头,偏要争个是非。
最后还是在后面的一位客人偷偷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几个黄毛一听警笛声,也不耍酒疯了,跑的跑,窜的窜。
剩下的人嘟嘟囔囔的跟警察交代了事情经过。
谁都不知道,在一旁,有一个人,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直到黄毛男人逃窜,他的视线也随之转动。
冷淡且略有深意的目光投向了黄毛男人离开的方向,裹了裹身上深黑色的风衣,垂下头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黄毛男人到底还是喝大了,几个人各跑各的,他自己跑了一个方向,此刻身边也没有旁人。
他手里还抱着酒瓶,脸颊红晕,摇摇晃晃的走着,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词语。
仔细听听也不像什么好话。
此刻夜已经深了,路上行人不多,零星几个看到他这副醉醺醺的模样也自觉远离,不想再徒惹是非。
男人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巷子。
此处偏僻,周围更是没有什么店铺和行人。
就连灯光也十分微弱。
他醉醺醺的,头脑也不清醒,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停下脚步,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巷子尽头的墙,自己嘟囔着:“哎,是不是走错路了?”
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一片深夜里,显得格外恐怖:“是啊。”
男人有点被吓到,但酒精的作用还是让他不耐回头,嘴里还嚷嚷着:“谁啊!”
头还没彻底扭过来,就被人打昏了过去,再也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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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李浩然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人在警局的沙发上躺着,慌忙找寻着手机,放在耳边,眼还未全部睁开,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迷茫。
“喂,谁啊?”
在听到电话里说了什么之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完全清醒了过来。
“好,我现在就过去。”
顾不上许多,抓起旁边的外套,就往门外跑去。
早上六点,清洁工来打扫街道,无意间发现了小巷子口出现了一个人的腿。
她本以为是那个醉汉喝醉了躺在了这里,因为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就想过去叫他起来。
结果看到了全貌后,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哪是什么醉汉啊?
这是一个死\/人。
她吓得魂都要飞了,哆哆嗦嗦的报了警。
男人一头黄发,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好像在进行一场虔诚的仪式,脖子处刀口利落整齐,是被人一刀割喉,但周围却没有什么血迹,脖子周围的皮肤也很干净。
面容已经看不太清了,眼睛周围被石膏封住,整个人像是一座恐怖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