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见艺人会这么直接认真的说自己唱歌难听的。
汪一航作为一名歌手,他倒是有些好奇有多难听了。
不过,几位嘉宾都保持着礼貌,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都很好奇就是了。
在颜末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迟郁开了口。
“有多难听?”
他眼里带着些好奇和笑意,真的被颜末寻说自己唱歌难听勾起了兴趣。
本来今晚上的聊天他不想参与进来的,要不是还没分配好帐篷,颜末寻还依旧坐在这里,他早就进去休息了。
他倒也不是多想跟颜末寻住一起吧。
到底是她不方便,他也是为了她考虑。
除此之外,他可没有任何想法的嗷。
颜末寻侧头对上他的眼神,眨巴眨巴眼:“就是很难听,五音不全。”
迟郁更好奇了,实在不是他故意的,因为无论是颜末寻的声音还是她故意压低的说话,都十分好听。
那原本的声音轻灵悦耳,还夹杂着一些她一贯所具有的肆意洒脱之气,同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犹如历经沧桑后的沉淀,给这份灵动增添了几分成熟与韵味。
当这样独特而迷人的声音在你耳边轻轻响起的时候,就好似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地挠动着你的心尖,让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那被刻意压低之后的声音,仿佛像是从幽深山谷中传来一般,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润之感,这声音不仅温润,更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魅力,如同强大的磁场吸引着人们不由自主地靠近倾听。
都是不自觉会让人停留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迟郁实在想象不到唱歌能有多难听。
显然,其他人虽然不知道颜末寻声音的变化,但也觉得她的声音好听,此刻听二人这么说,都不自觉把耳朵伸过去了。
“来一首听听?”
颜末寻皱了皱眉:“你认真的吗?”
“那当然,还有假不成。”
“可我不会唱歌。”
“最简单的就行。”
“比如呢?”
“嗯,我想想。”
两个人在那里掰扯的有来有回的,嘉宾都不自觉向两个人靠拢了,专业歌手汪一航那个着急啊,就差开口了,但是迟郁的咖位放在那里,他又实在不敢插他俩的话。
此时看迟郁犹豫,他才开口道:“小星星怎么样,最简单了。”
迟郁点头:“这个简单。”
其他人动作统一的点点头。
看着几个人眼巴巴的眼神,颜末寻撇了撇嘴终于是开口了。
“你们说的啊,听完了别吵。”
“不吵不吵。”几个人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迟郁撑着脑袋就等她开口了。
“一闪一闪(三声)……亮晶晶(二声),满天(四声)……都是小星星(三声)?”
就那么一句,让几个人都沉默了。
怎么这歌唱的……
这么崎岖呢?
汪一航面露难色,面部抽搐了几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拐弯拐的,简直是……
独一无二啊。
独one无two。
颜末寻还唱的挺高兴的,继续往下唱,现在这个点又没镜头,被她摧残的也只有在场的这几个人。
“挂在(四声)天边放光明(二声),好像许多(三声)小眼睛(二声)。”
眼看着颜末寻还要开口,杨洁连忙抬手:“好了,够了。”
汪一航有些不忍直视的低下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李辉友也听的太阳穴直突突,向杨洁投去个感谢的眼神。
谢谢人为干预。
赶紧停止这场闹剧吧。
薛文斐更是笑都笑不出来了,嘴里咂摸着,一句违心的夸奖都说不出来。
肖乐天不参与这场闹剧,老神的喝了口水。
汪一航犹豫半天,憋出来一句:“挺有自己的风格的……”
迟郁双眸之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难以置信,顿了半天,中肯的评价道:“逆天。”
颜末寻耸耸肩,欣然接受这种评价:“都说了很难听了。”
几人:第一个说颜末寻唱歌难听的人真是个天才。
确实是难听哈。
还不是一般难听。
颜末寻本人毫无自觉的喝了口水。
听完这么几句“动人”的歌声,几个人恍惚了一阵,开始安排住宿了。
其实很好安排,本来最不好安排的迟少爷执意跟颜末寻住一起。
在询问颜末寻的意见后就这么完美的确定了。
看来是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本来大家都发愁迟少爷会不会不愿意住这种小帐篷,会不会不愿意跟别人住一起。
但既然他自己选择了跟颜末寻一起,颜末寻本人也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杨洁直接回了帐篷,肖乐天跟汪一航住一起,薛文斐和李辉友一块。
颜末寻和迟郁两个人走到帐篷边上,迟郁好像完全从那完美的歌声当中恢复过来了,他拉开拉链,把自己的背包和颜末寻的背包都放进去。
扭头看向颜末寻,表情无辜又乖巧:“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嘛?我选择跟你一起会不会让你感到很困扰。”
颜末寻倒是没这个想法,她坐到帐篷里,开始整理毯子和背包里的物品。
听到这话,她扭头看向某人无辜漂亮的脸,某人眨巴眨巴眼,完全没有对自己美貌的自觉。
颜末寻头又扭回来,若无其事的铺平毯子:“没有困扰。”
迟郁弯了眼睛,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是不是代表着你也想跟我一起住。”
颜末寻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发现自从从枫叶林回来,迟郁再没叫过她哥哥。
或许是,不想再叫这个称呼了。
思绪转的很快,随即消失。
她躺下,扯过自己带的毯子盖上,好整以暇的勾唇看他:“小少爷,不躺下吗?”
说迟郁不知道自己容貌的杀伤力,或许颜末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她那副肆意邪魅的模样,实在是诱人犯罪。
迟郁顿了下,却是往旁边凑了凑背身躺下,生怕自己碰到她了。
背对着她不看她,原因无他。
迟郁也不擅长应对她的美貌武器,杀伤力太强,看到的一瞬间他就红了耳朵。
他闷头盖住自己,不管不顾身后人传来的低声轻笑。
温度越发升高,迟郁觉得自己多半是病了。
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