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程结束,沈松月已经没有什么大课程了,如果按照往日的习惯,她是去图书馆的。
只是今天,沈松月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还没来得及前往图书馆,手机就在裤兜之中轻微震颤。
楼雾发来了消息。
[来我的教学楼,速度快点。]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呢。
沈松月微微抿着嘴唇,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还是迈开步子,决定前往大小姐所在的教学楼。
对方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让自己看不懂,但唯一一点,是沈松月现在可以确认的。
那就是,楼雾不会欺辱自己了。
…
楼雾双手抱臂,手指搭在臂膀处,略微紧张的摸索着衣料。
她的神情从来不加以掩饰,紧张的心好似要跳出胸膛,而她另一只手掌心之中,紧紧攥着助理送过来的戒尺。
戒尺是用竹子制成的,用砂纸打磨到圆润没有棱角,一点都不刺手,相反,散发着竹制品的淡淡清香。
然而,楼雾手掌心却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咚、咚。”
杂物间的房门被短而急促的敲响了,楼雾打开门,此时屋外的阳光正从杂物间的窗户内照射而入。
空气中也飘浮着细小的尘埃。
楼雾背着光,一张脸让人看不清楚情绪,沈松月却站在门口,不进去,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为什么要在杂物间见面?”
沈松月微微眯着眼睛,削减阳光带来的刺目感,此刻也终于看清楚了大小姐的情绪。
害羞、难以启齿…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先进来。”
楼雾别别扭扭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才见沈松月犹犹豫豫的走进杂物间之内,楼雾伸手将杂物间的门关上。
沈松月被她完全堵住,动也动不了,两人只能这样贴着。
她任由楼雾将门锁关上反锁,上锁声在在两人耳旁响起,至此,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楼雾,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去你休息的洋房,也可以去酒店,选在这儿,未免有些……”
沈松月话说到一半,说不出口。
她想起人们常说的,越有钱越变态,楼雾确实符合这个标准。
可见这个谣言不是空穴来风。
“你在说什么?”
楼雾眨了眨眼睛,没有听明白沈松月的弦外之音,但是,大脑运转了两圈之后,她恍恍惚惚的明白过来。
红晕爬满脸颊。
“我才没有要在杂物间,对你干那种糟糕的事情呢!”
楼雾语气有一些狡辩和急切,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没有这样的色心,她接下来的话,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要去也是去床上,在安全私密的卧室……”
楼雾等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离谱,一时之间,脸涨得更红,跟粉色的桃子一样,咬一口绝对能流出甜蜜的汁水。
微微摆头,楼雾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怎么动不动就想一些涩涩的事情,明明现在应该办正事啊!
“咳咳。”
楼雾赶紧微微咳嗽转移沈松月的注意力。
盛夏是燥热的,储物间内没有冷气,两人的身上很快就浸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汗水让鬓角处细软的发丝粘连在一起。
“我这次找你来是因为有一件事。”
楼雾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将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来。
“彭奕辉爸爸在市里面很有名望的,想要对付他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只能用苦肉计。”
“这把戒尺,是我准备的。”
“我要在身上弄出点伤口,然后去找爸妈告状,这样他们才会帮我处置彭奕辉。”
没错,楼雾精心准备的苦肉计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楼雾不管不顾的将戒尺塞进了沈松月怀里,她只能无奈的伸手拿着。
“以前,我经常欺负你,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蠢的可以。”
楼雾实话实说,但其实欺负沈松月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已经被系统给处置了的原主。
可既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自然是要连那剩下的罪责也一同承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可以趁打我的时候……消消气。”
沈松月手指紧紧的攥着戒尺,她压抑情绪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做。
但还没来得及消化楼雾说的这一番言论,就见眼前人,双手抓住了白色t恤的下摆,稍微往前一拉扯。
便露出那一截细软的腰。
在储物室那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下,白的要反光。
衬衣被彻底解下,楼雾一头秀丽的发尾有过卷烫的痕迹,是浅茶的发色。
原来她的背影也这么好看的吗?
沈松月从来只觉得这背影让自己厌恶至极,不愿意多看,但如今却渐渐变为欣赏,她都有些忘记这是在密闭的杂物间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
楼雾稍显催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沈松月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大小姐的背,忽略掉那仅剩的一点白色布料。
食指指腹轻轻定格在脊背之上,指腹刮过背脊沟,沈松月眼底却并没有报复的快感,明明自己之前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机会。
可以一雪前耻。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机会到了自己眼前,却不愿意报仇了?
“楼雾,你确定?”
“这不是闹着玩儿的,没必要为了彭奕辉这样的小人,把自己弄得满是伤口。”
楼雾此刻却满是心急,以及害羞,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沈松月话语之中涵盖的一点点疼惜。
“我确定,以及肯定。”
“你动手吧,痕迹一定要明显,爸妈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才能多一点…多一点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
楼雾是真的在认真赎罪,所做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在乞求沈松月的原谅,即便用恶劣的性格和言语作为包装。
沈松月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少女越说话,手掌心将双臂抱得更紧,身体抖得更明显。
沈松月知道自己继续推托下去也不行,既然大小姐心意已定,她闭了闭眼睛。
暗自下定决心——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楼雾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在皮肤上灼烧,随即,背后的伤痕被很轻柔的抚摸着。
沈松月将戒尺丢在地上,从背后搂住她,头一回情绪如此外泄,声音柔软到只有两人听得见。
“没事了。”
“没事了……”
“我有收着力道的。”
沈松月低下头,吻着那泛起红的肌肤。
眼底荡漾着疼惜,但心里还有一股更难以形容的欲望在逐渐升起,那就是压制大小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