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低喃,却足够让沈松月身心陷入酥软,沈松月伸手搂住对方的腰肢,看了一眼刚刚楼梯口的方向,周延恒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人走了。”
沈松月松了一口气,似乎远没有想到,楼雾为了赶走周延恒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
明明对方之前…对于周延恒的态度,那可是十分饥渴的,就跟狗儿见了骨头一样,恨不得扑过去啃咬。
只不过,周延恒对于楼雾的接近总是若即若离罢了。
“呼…太好了。”
楼雾松了一口气,不用正式面对男主,就能够减少风险,这对自己来说,是最安全不过的策略。
“你很怕他?”
沈松月开口,等到楼雾缓缓坐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对方腰肢脱离了自己手指,刚刚掌心下那属于腰肢软肉的触感,也一并消失不见。
“不能算怕,只不过那家伙应该会很缠人。”
楼雾耐心解释,紧接着又重新扎进了书本之中。
说好了自己来图书馆找沈松月,是为了解除那最后还需要的两点拯救值,结果……
还是学习去了吗。
楼雾都有点想扇死自己这个学霸脑子了,但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原主留下的印象太坏了,她拯救病娇之路只有漫漫其修远兮了。
等到天渐渐黑了,图书馆也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沈松月这才开始收拾书本。
不过她心中一直有些疑惑。
“大小姐,你是怎么看到周延恒的?”
沈松月和楼雾之间的关系在渐渐缓和,远不如宴会那一天来的僵硬冰冷。
所以她才敢问出来的,而且大小姐的敏锐感知似乎在这几天得到了飞速的提升,那天自己想偷偷溜走都没能成功,最后还被管家送去买了手机。
“这个吗…”
“我听到身后有动静了。”
“哪像你。”
楼雾伸出手来,揉着沈松月的耳垂,那儿挂着,还没来得及摘下的耳机。
“天天戴着耳机,听不到周围的动作。”
楼雾嘴角挂着笑意,沈松月没有来感觉心尖瑟缩了一下,这是心动的滋味吗?
她不知道。
但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楼雾是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
被欺负自己的人动心,这是最卑贱之人才会做出来的反应,沈松月绝不要那样。
…
黑色的商务车并不低调内敛,仅仅从外观看,就知道其昂贵的价格。
车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如同宝石一般迷幻的色彩。
这是最后一抹夕阳。
楼雾上了车,习惯性的将遮挡板开起来,毕竟她总不能当着沈明瑞的面对沈松月颐指气使。
那样也太过分了。
“把裤子卷上来,我看一看你的膝盖。”
既然是拯救,那就不能顾头不顾尾,楼雾还是十分在意沈松月身体恢复的如何。
沈松月相比较之前那几次的羞耻感,现在已经淡了很多,大小姐已经许久没发病了,想来应该是正常的。
于是,她弯下身,将裤子卷了上来,露出那依旧带着点青紫的膝盖。
“不错,恢复很多了。”
楼雾蹲下身,打算复刻昨天的举动,嗅一嗅沈松月的膝盖,看看对方有没有在认真涂药。
结果额头就被炙热的掌心给抵住了,那是沈松月的手,对方的手背向来是细腻微凉的,没曾想掌心却这么炙热。
“别闻了…我今天有好好上药,你摸一下就知道。”
沈松月一直觉得楼雾做这个动作怪难为情的,她总是止不住的想到自己看的那些“学习视频”。
女生伴侣之间,大多会这样吧。
楼雾脑袋被稍稍推着,不得不脖子后仰,如果换成原主,被人这么拒绝,高低是要炸毛的。
“真的?”
楼雾的眼睛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是偏狭长一点的,可偏偏她的眼眸又很亮,就像是璀璨的绿宝石。
所以微微眯着眼的时候,就像是猫咪半眯着眸子,怪可爱的。
“好吧,看在你的膝盖在慢慢恢复的情况下,我就姑且相信你了。”
楼雾站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随后缓缓将安全带扣上,动作不疾不徐,但心里却在思索,两人的关系似乎比前几天要好了很多呢。
看来,也没必要听系统的话,急着推进度不是吗?
今天楼雾不打算让沈松月陪着自己了,如果还继续让对方陪自己睡觉,那么…她就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奴隶主了。
沈松月还有家庭,还有担心她的妈妈。
管家时不时就透露出一两句,楼雾又不是情商极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管家大概是听了沈松月母亲的话,才来找自己求情的。
所以当汽车停在楼家那平坦的石砖地面上时,楼雾轻轻开口。
“你今天不用陪着我了,就算是奴隶,是宠物,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今天你回去见你妈妈吧。”
如果是以前楼雾这么说,沈松月肯定会觉得对方在憋着坏招,但她现在可以明显感觉到大小姐有在变好。
所以只是点头。
“嗯。”
阔别多日,能够回到家,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一点不舍。
沈松月觉得奇怪。
这抹奇怪,一直蔓延到了她回家。
母亲能见到自己回来,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菜。
软烂的排骨,还有一锅在砂锅上炖煮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鸭汤。
可是,沈松月胃口却不是很大,潦草的吃了几嘴,就去洗漱,她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
一闭上眼,就是楼雾那张白嫩又妖娆的脸。
怎么回事?
沈松月感觉到奇怪。
在梦中,两人延续了车上的事,楼雾却并没有管自己用手的遮挡,只是抬手拍开,如同之前许多次一般,恶劣的笑着。
“沈松月,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好,真的是我自己改过自新了吧?”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占有你的身心,摧残你的心灵。”
楼雾语气更加凶狠。
“所以现在,你不能够有任何抗拒。”
沈松月几乎抗拒不了,梦中的楼雾很不一样,一头黑发披散而下,如同海妖一般,纠缠着人的心神。
楼雾站起身,双手又搭在汽车座椅的扶手上。
吻着她的唇,纠纠缠缠。
……
“哈哈……”
沈松月猛然惊醒,脖颈处浸出了一层细腻的汗。
这是一个糟糕的梦——是春意盎然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