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雾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但她还是狠下心把手缩了回来。
因为想要更正沈松月的黑化属性,自己就不能够一味的顺从着对方。
“雾雾?”
沈松月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慌乱,竟然有一种自己要掌控不住眼前人的错觉了。
“松月,你不能够限制我和她们见面,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才是你的主人,对吗?”
虽然时过境迁,沈松月有了偿还那条裙子的能力和财力,但两人之间的约定应该还不算作废。
“你答应我的,即便你现在要拿钱出来赔偿,你也先答应了我的,不会做更改。”
楼雾身上的气势在渐渐展现,隐隐约约有盖过沈松月的意图。
以前这招很管用的,沈松月每一回都会乖乖听话,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
“不要。”
“我不想让她们接近你。”
“雾雾……你的时间只留给我,这样最好了。”
“爸妈没空,我可以陪着你,我可以一直居家办公……”
沈松月伸手拥住楼雾,没有人知道她守着那不能动的身体,日日思念的日子。
“明明是你先来撩拨我的,结果又昏迷,从始至终坠入痛苦的就只有我,雾雾,你怎么不能体谅体谅我呢?”
沈松月声音带着颤抖,楼雾感觉自己的腰肢被搂得很紧,稍微动弹都动弹不了。
“我体谅你,可是你也得为我考虑…”
剩下的话语,尽数被疼痛给替代,沈松月咬在她的耳朵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人疼得轻哼。
楼雾大病初愈,身体本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么猛然接近,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后退。
她贴在了玻璃推拉门上,沈松月却并不停止,唇瓣稍微偏移,就吻到了楼雾艳红的唇上。
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着极端的占有。
楼雾膝盖一软,彻底滑坐下去,大病初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却是吸气少,出气多。
“雾雾……”
沈松月打算把人扶起来,脸颊就被轻轻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和拍打打蚊子似的。
但沈松月心里却非常明白,楼雾身体羸弱,现在根本就打不出来,以前那能把她脸颊扇肿的实力。
“沈松月,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楼雾微微皱眉,她在学校里教训学弟学妹也是这样。
说话的时候,语调是偏冷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般来说,楼雾严肃到了这种程度。
其他学弟学妹们也就不敢闹了,乖巧的坐着,低下头,犹如刚来学校的小学生。
只可惜,沈松月并不是小学生,自然也不吃这一套,伸手搂着腰,直接把人抱起来。
可是等她那双漆黑泛着泪花的眼眸,看清楚楼雾嘴角处渗的点点血丝之后,整个人就仿佛被什么给击中了似的。
沈松月崩溃的理智重新回来,她知道自己的逾越了,对楼雾做出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
自己这样和恶魔有什么差别?
可是……
沈松月真的不想。
不想让楼雾再一次离开自己。
手指颤抖的伸了出来,沈松月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楼雾唇角处的血渍,她终究是不想和眼前人闹的太难看,不想吵架。
“有。”
沈松月点点头。
“我在听。”
“过几天之后我会重新安排他们两个见你一面的,但我要陪同,雾雾…赵灿或许没什么心思,姜榆柠我不得不防。”
楼雾:……
好吧…好吧,病娇就是这样的,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树立遐想情敌,她应该好好安抚。
…
但是,沈松月决定让两人见楼雾的消息并没有告知赵灿和姜榆柠。
所以,赵灿回家之后,就开始变得焦急了。
老大这样…
不能彻底摆脱沈松月,就像是一只囚鸟一般,只怕各种滋味,不会比自己现在过的日子要好多少。
而且于情于理,赵灿都应该帮忙。
赵灿思虑再三,驱车去了超市买新鲜的食材,她带上围裙,开始做菜。
赵灿不是个爱做菜的人,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买的都是便利店里的便当或者面包。
要么就是大家打完球之后一起去吃喝一顿,反正她在云明大学过得还不错。
可是……
自从她为了钱,为了不被报复,选择了许亦雪这条大腿换着抱的时候,一切都出现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啧啧…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做菜的手艺很差。”
“怎么,每个月给你十多万不够花,还想要更多?”
“赵灿,别忘了是谁在替你威慑彭奕辉那些人…你应该知恩图报。”
当然,许亦雪指的不是床上的“做菜”手艺,她高贵的犹如皇家池苑中的黑天鹅,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赵灿触碰。
赵灿大部分时间,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来的,发泄作恶…反正没有爱意。
她的手艺在这几年之间可谓得到了精进,自己是没有做菜的天赋,但勤能补拙。
菜刀切到手指头的次数多了,刀功也是可以得到精进的。
赵灿手艺就渐渐的培养了起来,越来越贴合许亦雪的口味,反正,不会让对方吃菜的时候皱眉头了。
今天,赵灿难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忍住了往菜里面下砒霜的冲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许亦雪披星戴月回家时,赵灿正好端上最后一盆炖热了的汤。
“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许亦雪老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蹲下身子换鞋的时候调侃了一句。
赵灿这么多年依旧学不会乖巧,要独立自主、要好工作,就连做饭也是她催促才会去做的。
不然,平日里都是交给阿姨。
“吃吧,这都是你喜欢的。”
赵灿坐在椅子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人剥虾,完全是一副殷勤的小丫鬟模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亦雪把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去盥洗室洗完了手,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她太了解赵灿。
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宠物不熟悉,如果照料不当,很有可能暴毙而亡啊。
“我是想求你一件事…有关楼雾的。”
赵灿说完这句话,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心里忐忑不安。
果不其然,许亦雪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像是阴晴不定,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