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后悔把秦翊打入山崖让秦翊有活命的机会,他就应该把秦翊剁碎了喂狗,如此一来秦翊绝对活不下去。
都怪他太过自信,以为秦翊必死无疑,落得今日的结果,就是他轻敌的下场,只是拖累他的母妃和心爱之人了。
*
宋蕴兰很是担心秦翊,特意找人打听昭京那边的情况,但是没有人知道,昭京一点儿风声都没传出来。
秦翊都回去四五天了还没有消息,他在想秦翊到底行动了没有?还是再等等?
宋蕴兰担忧秦翊的情况,整宿的睡不着,宋善全看到宋蕴兰的情况不免担忧,他在怀疑自己赶走秦翊是不是赶错了?
宋善全忙完了主动叫来宋蕴兰,宋蕴兰低头站在宋善全面前,由于他脸上的毒素清理了大部分,脸上的表情也看得清楚了。
“师父,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善全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在想那位公子?”
宋蕴兰惊讶宋善全的观察力,也没有隐瞒,承认了。
“是,我很担心他,我想去找他。”
宋善全劝道:“他既然已经离开,说明要回归以前的生活,你们才相处一个多月,你就要去找他?万一他家中已经有妻妾,又或者他根本对你无意呢?”
宋蕴兰咬了咬嘴唇,他不能对宋善全说出秦翊的身份,但他还是在宋善全面前坚定自己的决心。
“师父,他心悦我,我知道的。”
宋善全第一次发现自己一向听话的徒儿这么犟。
也不是第一次,去年瘟疫的时候已经犟了一次。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蕴兰,他都已经回去了,说明对你没有留恋,听师父的话,别去找他。”
宋蕴兰:“他只是不得已。”
这话在宋善全听来就是借口。
宋善全见劝不动宋蕴兰,干脆将头转到一边,不理会宋蕴兰,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得发火。
宋蕴兰见宋善全如此表现就当他是默认自己的想法。
宋蕴兰想,要是再过一天秦翊那边还没有消息,他就去昭京找秦翊。
就算秦翊失败了,死他们也得死一块儿。
他会把秦翊给的钱都留给他师父师弟,确保他师父师弟一辈子衣食无忧。
宋蕴兰下定了决心,晚上躺在床上仍然睡不着,天气冷,他体寒,一个人睡觉很难暖起来,再者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秦翊受伤的画面。
就在宋蕴兰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床边有人,他当即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个黑影在床边。
宋蕴兰当即起身往后躲,一边寻找可以抵挡的东西,一边眼神警惕的盯着对方:“你是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黑暗中的宋蕴兰红了眼睛。
“翊哥?”
秦翊手一挥,床边桌子上的蜡烛亮了一盏,在烛光下,宋蕴兰看清了床边人的脸。
宋蕴兰揭开被子,踉踉跄跄的扑进秦翊怀里,秦翊在宋蕴兰过来的时候就张开怀抱,好让宋蕴兰顺利落到他的怀中。
本来宋蕴兰就瘦,秦翊感觉这才几天不见,人更瘦了。
“你都不吃饭吗?”
“吃了。”
宋蕴兰双手紧紧缠住秦翊的脖子,他们才分开几天,宋蕴兰却感觉像是分开了几年一样。
“翊哥,我担心你,也,也很想你。”
秦翊也想宋蕴兰想得紧,所以抛开手上的一切事务跑过来,就为了见宋蕴兰一面。
他埋头在宋蕴兰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宋蕴兰身上清香的味道,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蕴兰才从秦翊怀里起来。
“翊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陛下了?”
秦翊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翊哥。”
宋蕴兰笑了笑:“这不合规矩。”
秦翊认真道:“规矩都是人定的,你在我这里拥有特权,一辈子的特权。”
宋蕴兰再次笑着抱住秦翊的脖子,秦翊的怀抱很宽阔,安全感爆棚。
秦翊抱了宋蕴兰一会儿,才交代自己的情况。
“我这边刚登基,很多事情都要处理,今天特意过来和你说一声,你乖乖的等着我,最多一个月,我一定把皇宫里的事情处理完成来接你。”
这个时候宋蕴兰除了相信秦翊,别无选择。
宋蕴兰一方面为秦翊顺利登基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不禁为未来担忧。
秦翊是皇帝啊,他该怎么办呢?
宋蕴兰埋头在秦翊怀里,不想想那么多。
“翊哥,你再陪我一会儿吧?别离开那么快,好吗?”
“好。”
秦翊搂住宋蕴兰上床躺着,蜡烛熄灭,房间内陷入黑暗。
宋蕴兰趴在秦翊怀里,秦翊像个天然暖炉似的,很快宋蕴兰也暖和起来。
被窝里暖和,喜欢的人正抱着自己,宋蕴兰脑子一放松就容易犯困。
他还想多和秦翊说两句话却因为困倦怎么都张不开嘴。
宋蕴兰沉沉睡了过去,秦翊还没有睡意。
眼看天快亮了秦翊才在宋蕴兰唇上亲了一口,起身赶回皇宫,今天是皇帝下葬的日子。
早上宋蕴兰起床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去摸身边的人还在不在,然而只摸到一手冰冷。
他还以为昨天秦翊的出现只是错觉,突然他的手按到什么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玉佩。
玉佩上面刻着龙,是秦翊身上带着的那块玉佩,是秦翊留给他的,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秦翊过来不是他的错觉。
想到秦翊昨天晚上说的话,宋蕴兰放宽心,他收好玉佩,打算努力治好自己的脸,等秦翊来了,就给秦翊一个惊喜。
秦翊回到皇宫,太监过来告诉他,他们给惠贵妃送去了三尺白绫,惠贵妃已经死了。
老皇帝下葬,秦翊按照老皇帝的要求把惠贵妃葬在一块,这两个离他母后的墓地比较远。
以前活着的时候就给他母后添堵,下去了就别再让他母后看见了。
秦珩亲眼看着惠贵妃被士兵带走,当惠贵妃去世的消息传来时,秦珩痛不欲生。
“是我害了母妃!”
谢鹤青关在另外一间牢房,眼睁睁看着秦珩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用语言安慰秦珩。
“殿下,您别太难过,贵妃娘娘肯定不会怪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