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十九年二月初十,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长公主府的每一寸土地上。府中的花园里繁花似锦,争奇斗艳,一场盛大而热闹的赏花宴正在这里举行。达官显贵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穿梭于花丛之间,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庭院。
林晚晚今日身着一身桃红色的比甲,那鲜艳的色泽仿佛春日里最娇艳的桃花,衬得她肌肤胜雪,明艳动人。她手里攥着刚从点心摊顺来的糖油果子,正与萧玦躲在假山后头,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时光,宛如两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鸳鸯。
就在这时,林薇薇扭着纤细的腰肢,迈着细碎的小步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堆满了假笑,那笑容如同一张面具,生硬而又虚假,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姐姐,”她娇声说道,声音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长公主叫您过去呢。”
林晚晚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目光瞬间捕捉到她袖管里隐隐透出的青瓷杯轮廓。刹那间,她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上一世,正是在这场宴会上,林薇薇假意敬酒,实则心怀恶意地将热茶泼在她身上,致使她被烫伤,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哎呦我去,妹妹这袖子里藏的啥?”林晚晚佯装好奇,突然伸手去抓,“是啥好吃的想给姐尝尝?莫非是特地为姐姐准备的惊喜?”
林薇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慌忙后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姐姐快去吧,长公主正等着呢,可别让殿下久等了。”
“急啥?”林晚晚微微挑眉,眼中透着狡黠,故意向前迈了一步,看似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林薇薇毫无防备,手猛地一哆嗦,袖中的酒杯差点掉落,滚烫的酒水如失控的洪流般倾泻而出,洒了她自己一身。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脸上那僵硬的假笑瞬间垮塌,露出了藏在面具下的惊慌与愤怒。
“哎呀,妹妹咋这么不小心?”林晚晚故作惊讶,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可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戏谑,“这酒泼自己身上多疼啊?妹妹可得小心些才是。”
萧玦在一旁冷眼旁观,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弧度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林薇薇的拙劣演技。林薇薇又气又急,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充满怨毒的眼神狠狠瞪了林晚晚一眼,随后转身,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匆匆跑开。
“大冰块,您瞧她那样儿,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林晚晚啃着糖油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萧玦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帮她擦掉嘴角的糖渍,低声提醒道:“小心她耍花样。这人心肠歹毒,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手段。”
“放心吧!”林晚晚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姐早给她备了‘惊喜’!她以为能轻易算计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原来,方才撞林薇薇时,林晚晚已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趁机将一小包泻药塞进了她的袖袋。这泻药可是她精心策划的“秘密武器”,是让秋菊用巴豆精心磨成粉制作而成,药效迅猛,立竿见影。
果然,没过多久,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上就传来一阵骚动。林薇薇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从假山后狼狈地冲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惊慌,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她本想强忍着疼痛,找个僻静处解决,然而那泻药的劲儿实在太大,肚子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哎呦......疼死我了......”林薇薇疼得龇牙咧嘴,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提着裙子,脚步踉跄地就往茅房跑去,那模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哎?妹妹这是咋了?”林晚晚故意大声问道,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中传开,“跑得比兔子还快,是急着去投胎吗?妹妹这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侧目,见林薇薇脸色痛苦不堪,裙摆还沾了泥,狼狈至极,顿时忍不住窃笑起来。那笑声如同细密的针,刺痛着林薇薇的自尊心。林薇薇又羞又急,慌乱之中,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正好摔进路边的泥坑里。溅起的泥水四处飞溅,弄脏了她那华丽的衣裙。
“我滴个亲娘嘞!”林晚晚夸张地捂住嘴巴,眼中却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妹妹这是跟泥坑杠上了?上次装可怜摔,这次是真摔啊?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不成?”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林薇薇彻底淹没。长公主皱着秀眉,吩咐下人去扶林薇薇,然而林薇薇却疼得站不起来,只能在泥坑里哼哼唧唧,宛如一只受伤的困兽。她这辈子从未如此丢人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姐姐......你......”林薇薇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手指指向林晚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咋了?”林晚晚故意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表情仿佛真的一无所知,“妹妹自己走路不长眼,关姐啥事?妹妹可别冤枉好人呀。”
萧玦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如同巍峨的山峰般将林晚晚护在身后,他冷冷地扫了林薇薇一眼,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寒意:“林二小姐身体不适,还是先送回府吧。别在这里扰了大家的兴致。”
林薇薇被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扶起来,此时的她,裙子上满是泥污,头发也凌乱地散落着,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端庄与优雅。她看着林晚晚和萧玦亲密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怨毒,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然而,她却只能强忍着肚子疼,灰溜溜地离开了宴会,如同一只被驱逐的丧家之犬。
“大冰块,您这救场来得真及时!”林晚晚对着萧玦竖起大拇指,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刚才那场面,简直太爽了!看着她那副狼狈样,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萧玦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以后别再用这些手段了,脏了手。为这种人,不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
“知道啦!”林晚晚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主要是她太作死了,一次又一次地算计我,不收拾收拾她,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心里不舒服。”
两人正说着,长公主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晚晚啊,你这妹妹可真是......”
“可不是嘛!”林晚晚立刻接话,像只欢快的小鸟,“长公主,您说她是不是缺根筋?走路都能摔进泥坑,回家得让大夫好好看看,说不定脑袋也摔坏了呢。”
长公主被逗得直笑,她轻轻拉着林晚晚的手,语气亲昵地说:“好了好了,别再说她了,咱去看新开的牡丹。听说那牡丹娇艳欲滴,美不胜收,可不能错过了这大好春光。”
宴会结束后,林薇薇当众出丑的事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说林侯府的二小姐在长公主府的宴会上突然拉肚子,还狼狈地摔进了泥坑,成了众人眼中最大的笑柄。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着这件事,笑声此起彼伏。
林薇薇回到家后,又被柳氏一顿臭骂。柳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林薇薇的鼻子破口大骂,言语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林薇薇又气又恼,再加上身体的不适,气得大病了一场。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而林晚晚则跟没事人一样,心情愉悦,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傍晚时分,她还拉着萧玦去逛夜市。夜市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小吃摊、杂耍摊琳琅满目,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大冰块,您看这糖画!”林晚晚兴奋地指着一个摊位,手中举着一个糖做的凤凰,那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她笑得眉眼弯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月牙,眼中充满了孩子般的纯真与喜悦。
萧玦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中也被幸福填满,忍不住轻声问道:“今天的事,真的这么开心?”
“那当然!”林晚晚用力地点点头,咬了一口糖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看着仇人出丑,比吃蜜还甜!姐就是要让她知道,敢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萧玦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宛如春风拂过柳梢:“小坏蛋。你呀,总是这么古灵精怪。”
“就坏给您看!”林晚晚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随后挽着萧玦的胳膊,继续在夜市中漫步。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温馨又甜蜜。
林晚晚知道,像林薇薇这样的跳梁小丑,以后或许还会层出不穷,但只要有萧玦在身边,她就如同拥有了坚实的护盾,什么都不怕。这古代的日子,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但也有怼人的爽快,更有爱人的陪伴,简直是爽歪歪啊!
而此刻的林薇薇,正躺在病床上,听着丫鬟汇报外面的流言蜚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恨林晚晚,恨萧玦,更恨自己的无能。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但她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以后林晚晚还会让她见识更多“惊喜”,直到她彻底在京城混不下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天,林晚晚又一次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泼辣,成功打脸了作死的继妹,也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位来自东北的靖王妃,可不是好惹的!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而又坚韧,不容任何人随意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