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生不知道的是,李九成这一路南下,看似轻松,实则步步惊心——从荒野求生的饥饿威胁,到长途行军的疲惫考验,再到巴拿马城的奇袭风险,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而这一切,都被李九成以他那独特的“抢劫经济学”和惊人的耐力,一一化解。
周鹤山带着美洲分舰队和403师、404师,在海上漂了一个月,崇祯五年七月十五日,终于抵达马查拉港。刚靠岸,就被当地土着的\"欢迎仪式\"整懵了——花环戴了一脖子,烤全猪堆成山,土着们跳着舞喊着:\"明军大爷来啦!快帮咱们抢地盘!\"
\"这热情劲儿,比山东大集还热闹!\"周鹤山乐呵呵地搂着土着首领的肩膀,\"得嘞,一万三千两百人的土着大军,混编进403师和404师!\"从此,明军队伍里多了群穿着草裙、扛着火铳的\"热带联军\",走路带风,跳舞更带劲。
彭家生心里头却只惦记着那1万银币的奖励,扭头就对周鹤山和徐国华说:\"周司令,徐师长,我去瓜亚基尔港抢钱啦!\"周鹤山摆摆手:\"成啊,我和国华的404师直奔利马,咱俩比谁先抢到银子!\"
瓜亚基尔港,这地方在今天的厄瓜多尔西南部,瓜亚斯河河口,是西班牙人的\"太平洋钱包\"。基多高地经济圈的白银、巴西红木染料、可可啥的,都从这儿往外运。港口修得跟个\"热带城堡\"似的——300名西班牙正规军 + 500名卡尼亚尔人奴隶兵(土着辅助部队),再加上1000个克里奥尔人民兵(西班牙后裔),半年时间逼着土着修了密密麻麻的木制栅栏和土墙防线,活像给港口织了张\"木头蜘蛛网\"。
彭家生带着20门5斤炮和60门曲线炮,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陆地进军。彭家生高估了自己混血军团的战斗力——这帮由明人和土着组成的部队,看着人多,行起军来却像\"一盘散沙\",半个月才挪到瓜亚基尔。
刚到瓜亚基尔,就被热带低地的\"热情\"给整蔫了——湿热得跟蒸桑拿似的,疟疾、黄热病满天飞,士兵们边打仗边打摆子,活像一群\"病秧子战士\"。
彭家生举着望远镜,先是\"就这点防御?小菜一碟!\",到后来变成,\"这木头墙咋这么结实?\"看着眼前的木制栅栏直挠头。西班牙人仗着防线层层叠叠,躲在后面放冷枪,明军的5斤炮和曲线炮打了一周,炮弹全打光了,愣是没啃下这块\"硬骨头\"。
\"师长,炮弹没了!\"副官哭丧着脸报告。
\"啥?!\"彭家生一拍大腿,\"这可咋整?难不成要我拿大刀片子砍木头墙?\"
\"这哪是打仗?根本就是'拆木头迷宫'!\"彭家生看着满地的木头碎片,欲哭无泪。士兵们一边拆木墙,一边还得防着蚊子叮、虫子咬,更要命的是,疟疾和黄热病跟约好了似的,天天来\"串门\",病号比战斗减员还多。
\"师长,咱们打了一周,炮弹打光了,敌人防线还没破!\"副官愁眉苦脸。
\"唉,这瓜亚基尔港,简直就是个'热带坟场'!\"彭家生仰天长叹,\"这后续战斗可咋整?难道要我拿鼻子拱木头墙?\"
直到崇祯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彭家生才终于靠着\"愚公移山\"的精神,把木头防线一点点啃下来。当最后一根木桩被砍倒时,彭家生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木头渣滓,喃喃自语:\"这1万银币的奖励,怕是要拿命换啊......\"
彭家生站在瓜亚基尔港的指挥部里,手里攥着刚审问出来的西班牙情报,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啥?!要打到波哥大,得先翻6000米的安第斯山隘口?火炮根本带不上去?!\"
\"总督大人,这......\"副官挠着头,\"咱的5斤炮和曲线炮,可都是铁疙瘩,爬山比蜗牛还慢!\"彭家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着地图上那条蜿蜒到波哥大的红线,眼前直冒金星:\"基多、帕斯托、波帕扬、波哥大......这一路,简直是给咱明军安排'云端军训'啊!\"
翻山难题:\"从瓜亚基尔到基多,得翻6000米的隘口!\"彭家生指着地图,声音都抖了,\"火炮?带上去?做梦!\"他掰着手指头算,\"20门5斤炮、60门曲线炮,全得扔在山脚下,到时候拿啥轰城墙?\"
高原反应:\"波哥大海拔2640米!\"副官补充,\"咱低地士兵上去,头痛、乏力、呼吸困难,打仗都使不上劲!\"彭家生想起山东老家的爬山经历,\"那滋味,就跟喝了二斤烧刀子似的,晕乎乎!\"
雨季暴击:\"现在是8月下旬,再过一月雨季就来了!\"彭家生指着日历,\"道路泥泞得跟糨糊似的,河流泛滥成灾,行军跟在泥汤子里游泳没啥区别!\"更糟心的是,波哥大四周全是陡峭山脉,\"翻山越岭?那不是打仗,是给阎王爷修栈道!\"
\"更绝的是,\"彭家生咬牙切齿,\"西班牙人早有准备!\"他指着情报,\"驻军增加到1500人,还拉拢了土着盟友穆伊斯卡人帮忙!波哥大虽没城墙,可人家在圣多明各山上架了火炮,居高临下,咱往上冲,脑袋不得被打成筛子?\"
彭家生一合计,只能把主力部队丢在沿海地带,先扫荡瓜亚基尔周边的曼塔等小据点,\"抢点物资,晒晒太阳,缓缓神!\"自己则咬着牙,亲率一个旅3200人,去挑战那座5897米的科托帕希火山隘口。
\"兄弟们,翻过这座山,咱就能到基多高地!\"彭家生站在山脚下,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扯着嗓子喊。士兵们一个个脸都绿了:\"师长,这山比俺老家的山还高啊!\"
好不容易翻过科托帕希火山,兵不血刃拿下基多高地,彭家生站在高地上,望着北方千里之外的波哥大,直叹气:\"完了完了,军队累得跟狗似的,雨季马上就来,这仗......没法打喽!\"
\"总督大人,要不咱等明年开春再......\"副官小心翼翼地建议。
\"等?当然只有等了!\"彭家生一拍大腿,\"哎!等雨季过了,西班牙人又该加固防御了!\"他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空,\"这鬼地方,冬天冷得能冻掉鼻子,雨季湿得能拧出水,咱403师,终究是败给了这'云端地狱'啊!\"
崇祯五年七月十六日,周鹤山的美洲分舰队启航,向南航行,护送徐国华的404师前往利马,世界上最大的银矿在向李勇招手,波托西银矿年产1000-1500吨,价值白银2500万-3600万两,是明朝5 - 7年的中央财政收入总和(按500万两\/年计算)。明朝万历年间(1573 - 1620)国库年收入:约 400 - 500万两白银(丰年可达 1000万两,但罕见),明朝后期(天启、崇祯年间):因辽东战事、农民起义等,财政紧张,年收入可能降至 300 - 400万两,甚至更低。足够明朝打10 - 20场大规模战争,万历三大征总花费约 1000 - 1500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