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勇、郑芝龙、刘香、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五方围绕大员(台湾)上演五方角逐大戏时,日本在幕府高压下的稳定局面,在大东亚公司汤正(小七)的恶意挑动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
德川家康终结战国乱世后,开启了一场重塑日本权力结构的政治实验。这位新任征夷大将军以\"大名再编\"为手术刀,将全国诸侯切割重组,构建起以幕府为核心的金字塔统治体系。
在德川的棋盘上,大名被划分为三六九等。亲藩大名如同皇族近卫,其中御三家更是嫡系中的嫡系——尾张、纪伊、水户三地传承着家康的直系血脉,其子孙世世代代扮演着\"将军预备队\"的角色。更精妙的是,家康还埋下御三卿与御连枝两枚暗子,这些由亲藩分支衍生出的家族,如同血管般为幕府输送着新鲜血液。
真正的权力中枢藏在第二梯队——谱代大名。这些来自三河国的老班底,既是家康征战四方的马前卒,也是维系幕府统治的基石。\"德川四天王\"的故事至今仍在日本流传:井伊直政手持武田家传军法,率领赤备队冲锋陷阵;本多忠胜被丰臣秀吉赞为\"日本第一勇士\";酒井忠次坐镇中枢调度全军;榊原康政在小牧长久手之战中立下头功。他们获封的冈崎、姬路等藩地虽不算辽阔,却个个扼守要冲,成为拱卫江户的锁链。
最耐人寻味的是外样大名的处境。这些昔日对手虽获封肥沃领地,却被集体流放至远离江户的边陲。萨摩的岛津、长州的毛利、仙台的伊达等家族,看似坐拥千里江山,实则如同被软禁的猛虎——他们与江户的政治中心相隔千山万水,还要承受频繁的\"参勤交代\"制度消耗国力。这种\"分而治之\"的智慧,让德川幕府得以在太平盛世中高枕无忧。
地缘政治在这场分封游戏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亲藩大名集中分布在关东平原与东海道沿线,形成拱卫江户的铁壁;谱代大名则像棋子般镶嵌在各战略要地;外样大名被迫散落九州、中国、东北等地。这种布局既保证了军事威慑力,又实现了经济资源的有效控制。
当夕阳为江户城镀上金边时,德川家康的布局仍在悄然运转。亲藩、谱代、外样构成的权力三角,配合着参勤交代、军役制度等精密齿轮,将整个日本纳入幕府的掌控之中。这场持续两百余年的统治奇迹,正是始于那个重新丈量土地、划分等级的午后。
位于社会底层的外样大名,在幕末时期崛起,打破了幕藩制度,成为明治新时代的主要推动力。若非在幕藩体系中处于外样这一较低的地位,他们起义的动力可能不会如此强烈。对于德川家族而言,这些在丰臣秀吉去世后才归顺的领主,甚至那些在关原之战中作为西军与之对抗的大名,尽管战败后不得不臣服,但其忠诚度明显不足。
此外,外样大名还肩负着繁重的“普请”劳役,他们不仅出资还出力,为幕府修建城池、道路,疏浚河流等。简而言之,他们既受到监视又遭受剥削。尽管内心愤懑,但考虑到祖上在最鼎盛时期都未能取胜,作为后代又能怎样呢?据传,在毛利家长州藩每年的新年仪式上,家臣们都会象征性地向藩主提出:“今年是否可以倒幕?”而藩主则按照惯例回答:“时机尚未成熟。”这种对德川幕府的不满情绪,即便在经历了两百多年的繁荣时期后,仍在那些待遇最差的外样藩中代代相传。
德川家康设计的\"幕藩体制\"堪称封建时代的政治工程学杰作。这位老谋深算的将军将日本变成精密运转的机器,用三重锁链捆缚住诸侯的野心。
经济命脉始终攥在幕府手中。江户、大阪两大经济中心与全国矿山、港口构成\"黄金三角\",8万直属武士组成的旗本集团则是握紧刀柄的手。当70%的土地被分配给大名时,家康早已布下杀招:亲藩与谱代占据交通要冲,外样大名被扔进九州、东北的苦寒之地。更绝的是\"参勤交代\"制度,要求大名带着家眷往返江户,既耗尽藩库又让人质化。
法律成为无形的镣铐。《武家诸法度》像紧身衣般束缚着大名的行为,从军事部署到婚姻选择皆受管控。\"一国一城令\"将军事据点压缩到最低限度,禁止私战与结盟的条款让诸侯们沦为\"高级囚徒\"。土地评估标准的统一化,则让税收如涓涓细流汇入幕府金库,初期700万石的年收入撑起了整个统治机器。
社会阶层的固化更是神来之笔。士农工商的四民制度如同混凝土般凝固了社会流动,天皇被供奉在京都的深宫中成为活体图腾,《禁中并公家诸法度》则确保朝廷永远只是幕府的提线木偶。
总之,历史上通过分封制衡、法律约束、经济控制三管齐下,确保德川家族绝对权威,实现日本近260年稳定。然而,这种统治的前提是日本必须保持封闭状态。不幸的是,今天萨摩藩在琉球战役中遭遇惨败,背负了巨额的债务,现在是“穷凶极恶”。强大的外力作用下,幕府统治这个脆弱的鸡蛋壳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宽永四年(1627年),萨摩藩与饫肥藩之间就牛之峠的领地归属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端。双方均坚持自己的领土主张,互不相让,导致争执持续多年。最终,在幕府巡检使的裁决下,由于萨摩藩曾是倒幕西军的一部,牛之峠被判定归于饫肥藩所有。萨摩藩因此不得不放弃对牛之峠周边地区的领土要求。然而,在牛之峠东北部的北河内地区领地归属问题上,萨摩藩依然持有异议。
自镰仓时代起,伊东氏便掌握了日向国的饫肥地区。进入战国时代,面对岛津氏的侵袭,伊东氏战败并被迫离开故土。随着丰臣秀吉发起的九州征伐,伊东佑兵作为向导加入丰臣军,并在战役中建立了功勋。天正十六年(1588年),他赢得了丰臣秀吉的青睐,被允许回归旧领地饫肥,并获得了3万6000石的封地,从而实现了家族的长久愿望。庆长五年(1600年),关原之战爆发,伊东佑庆带领军队加入了东军。战后,伊东氏的领地得到了确认,从而建立了饫肥藩。但在萨摩藩岛津家眼中,饫肥藩无疑是自己领土的一部分。
崇祯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李勇与郑芝龙在海上忙着分地盘的时候,这天在牛之峠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当地饫肥藩上千的居民一夜之间神奇的都不见了,人都没了,萨摩藩也就自然而然的夺回这块争执了三年的土地。
面对如此奇异的事件,作为藩主的伊东佑庆无疑将矛头指向了萨摩藩,迅速集结了500名士兵,对萨摩藩的势力进行了驱逐。当这500名武士踏入北河内地区时,他们遭遇了伏击,岛津贵俦则率领着1000名武士严阵以待,殖民军太湖营藏匿于山间。伊东佑庆踏入伏击圈,岛津贵俦一声令下,日本铁炮与金山火铳的齐射声震耳欲聋,伊东佑庆的部队损失惨重,百余人倒下。岛津家的武士随即发起冲锋,仅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使伊东佑庆的军队溃不成军。伊东佑庆仅带着不足200人逃回了饫肥城。太湖营虽发挥“打酱油”作用,但其存在对岛津家而言意义重大,这是与大明天朝共同作战。有了金山军队,岛津家便有了精神支柱,日本人的特性之一,凡是被打服的,特别是暴打,就会绝对无条件“顺从”。
这种事是如何发生的呢?让我们追溯到崇祯三年四月初九。当时,为了落地李勇想发日本“国难财”的设想,就必须让日本打起来,只有内战中,金山可以扇阴风捣鬼火,上下其手,大赚军火生意的钱。汤克严指派汤正(小七)全权负责此事,新佑卫门全力协助执行这一计划。四月底,两人开始分别展开行动:新佑卫门接触肥前藩的锅岛胜茂家主和长州藩的毛利秀就,以期销售军火并暗中煽动倒幕运动。与此同时,汤正则手持欠条,前往岛津忠恒处“催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