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尚书牌楼的建设,始于明朝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宋氏家族在明代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宋氏的祖先宋景,在弘治年间官至南京工、吏、兵三部尚书,其家族在政治和文化领域均有显着的成就。宋景不仅在官场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其家族在学术和文化方面也积累了深厚的底蕴。宋景的祖父宋宇昂和父亲宋迪嘉同样受到朝廷的封赠,分别被授予资政大夫、南京吏部尚书的荣誉。牌楼的建立是对宋景卓越贡献和显赫地位的象征,嘉靖帝在他去世后追封他为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并赐予庄靖的谥号。此外,为了表彰宋景及其家族的功绩,嘉靖帝还特别赐建了牌坊,这便是李勇所见的“三代尚书牌楼”的由来。正是这个牌楼,差点毁了一个中国古代着名科学家,宋应星被这个牌楼,逼着连续十多年坚持科举考试,人生有多少个青春的十多年,这是一个为声名所累的鲜活例子。
当李勇穿过那座古老的牌坊,他眼前展开了一幅宁静的画卷。一排高大的宅邸映入眼帘,这些宅邸主要以木结构为骨架,屋顶呈现出独特的悬山顶设计,给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感觉。墙体则采用了传统的青砖或夯土建造,不仅坚固耐用,而且与自然环境和谐相融。整体风格显得简洁而不失大方,透露出一种古典的美感。周围环境相对宁静,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微风轻拂的声音。宅邸周围环绕着小片的花园,各种花卉竞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芬芳;而小片的林地则郁郁葱葱,树木挺拔,为这片宁静的宅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当这一百多人大队人马的到来,早已经引起了宋应星的注意。此时他正在书房中等候李勇,这间精致的书房中,摆放着超大的书架,这不仅展示它主人是一位博学的学者,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也彰显了它主人深厚的知识底蕴。书房内充足的照明和齐全的书写工具,进一步说明了宋举人的人生,大量时间都是在此度过。他在这里沉浸于书海,笔耕不辍,致力于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
宋应星迅速走向大门,身旁是年长他七岁的哥哥宋应昇。今日,宋应星特意邀请哥哥,一同迎接执意要见他的神秘人物——来自金山卫的李千户(卫指挥使)大人。上午巳时三刻,江西奉新县的一座宅院门前,宋应星和兄长宋应昇仰望着村口的方向。阳光洒落在古朴的门庭上,宋应星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衫,神态中流露出儒雅之气,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远方的道路。旁边的宋应昇已年过半百,面容沉着,身姿笔挺,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李勇即将到来的方向。
不久,远处扬起尘土,李勇的轮廓逐渐清晰。他骑着一匹雄壮的马匹,步伐矫健,经过金山十余日的跋涉,尽管脸上沾染了些许旅途的风尘,但那股豪迈之情却难以遮掩。
当李勇走近,他翻身下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宋应星和宋应昇急忙迎上前去,宋应星双手抱拳,面带微笑地说:“李将军,一路辛苦了。”宋应昇也点头示意,眼神中充满了友好。接着,南昌金山商会的王掌柜指挥士兵,从马车上卸下了一整车的金山特产,这让宋家兄弟感到非常惊讶。他们潜意识认为,只有关系极好的朋友,才会赠送如此厚重的礼物,显然李千户还不是啊?四人一同走进宅院,而张杰则带领着护卫们在屋外休息和警戒。在这温暖的春风中,一场关于理想与抱负的对话即将展开。
当踏入宋应星家的客厅时,一股古朴陈旧的气息,立刻迎面扑来。尽管地面被清扫得干净整洁,没有留下任何杂物,但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客厅内的家具,大多是些陈旧的物品。一张不大的木桌,其桌面已经略显斑驳,仿佛是时间在上面留下了它的印记,而四条桌腿也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似乎一阵猛烈的大风便能将其轻易吹倒。紧挨着桌子的几把木椅,椅面磨损得非常严重,坐上去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不禁担心它们是否能够承受住重量。在屋角摆放着几个旧木柜,柜门上的漆已经剥落大半,露出了木头原本的纹理,这些纹理就像是时间的指纹,记录着过往的岁月。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纸张已经泛黄,边角也有破损,但它们却静静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历史和文化。尽管家具破败,但这客厅却因为宋应星兄弟的勤勉与学识,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智慧和历史的厚重感。
机敏的王掌柜立刻接过倒茶的活儿,为大家斟满茶水后,宋应星略带歉意地说:“寒舍简陋,还望李千户多多包涵!”
李勇微笑着回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对我而言,宋宅藏有你们两位大才,价值连城。”
花花轿子人抬人,新新礼服心连心,互相抬举总是让人愉悦。李勇虽然心机深沉,对其他人经常打着小算盘,但对于未来将撰写《天工开物》的宋应星来说,这绝对在大明他最想招揽的英才,没有之一。没有贤才辅佐,单凭半吊子的李勇独自去攀科技树,简直是痴人说梦。李勇能做到现在这样,那已经是用完吃奶的劲,江郎才尽。
王掌柜面带羞涩,小声插话道:“宋先生,十天前我家主人,已经荣升金山卫卫指挥使了。”如此脸厚之人,还会害羞?
宋氏兄弟见李勇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对这位神秘人物不由得刮目相看。宋应星好奇地问道:“将军为何远道而来,拜访我这无名书生?”
李勇也打算解释:“先生别急,待我先向您介绍一下我们金山卫。在您眼中我或许是卫所的武将,但实不相瞒,我其实也是一位大商人,更是一位海上的大商人。”
李勇继续说道:“不瞒两位先生,目前金山卫拥有战船百艘以上,水师及战兵共计两万人以上。我们拥有年产量达到2000万斤的制铁厂2个和大型铁矿山1座。此外,我们还有造船、造车、玻璃、水泥、陶瓷、纺织、烟酒、农资和农药、医药等十几个大型作坊。这些作坊雇佣的工匠人数超过3万人。我们的金山商会网络已经遍布南直隶、浙江、湖广、江西以及京师和登莱地区,雇佣的伙计数量也超过5000人。我们还拥有一家连锁钱庄,在江南地区所有州府都分店,整个金山卫的年入可达2000万两银子。另外在海外岛上,我们还经营着一个上万匹战马的养马场,在日本国有独立的卖场......”李勇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大自己的规模,把自己年底,或明年才可能达到的规模,吹了出来,奷商果然就是奷商,主打:“不要脸”。
为了邀请宋应星,李勇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似乎成败在此一举。他摆出这样的姿态,潜台词是: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你们看着办吧。仿佛是一个女孩说,我已经被你......了,你要对我负责。实际上,李勇早就下定了决心,谈得好,就是把宋氏兄弟请去金山,如果谈不拢,那就不好意思,绑去金山。绑人这种业务,李勇熟得很,大明绝对“绑王”,有些事一旦做过后,特别是那种方法简单,效果又好,很容易认人上瘾。有点像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因为已经做过,也上不了岸了,会放飞自我。现在李勇在大明,早已没有退路可言,其行为,越来越无法无天。造反之路,只有一路走到黑,对他和金山而言,没有反不反的问题,只有什么时间反的问题,而且金山的悍匪、奸商们比他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