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这就是浮光锦吗,竟然真的会发光啊,真漂亮。”杏儿羡慕的说道。
要知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浮光锦呢,其实也不算是第一次,应该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过浮光锦,以前这可都是太子妃和几位侧妃们才能穿戴的。
浮光锦是珍稀贡品,就是宫里面的娘娘们也不能说人人都有,这浮光锦先不说工艺繁复色彩艳丽,就是暴雨中仍能保持干燥一事就足够稀罕的了。
女人谁不喜欢珍贵的首饰和衣裳,这浮光锦李良娣已经眼馋很久了,可惜这种珍贵布匹她的分例中没有。
至于太子妃说的不用谢恩,她当然不会去谢恩了,自己可是身怀太子殿下的子嗣,对皇室有功,太子妃不过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罢了。
“杏儿你既然喜欢这浮光锦,这浮光锦就由你送去司制房制作成衣裳,送去的路上也让你摸一摸。”李良娣大方的说道。
“是良娣,多谢良娣。”杏儿心里失望,但是也知道这样珍贵的布匹,良娣也不会赏赐给自己。
又到了午膳时刻,李良娣最近喜欢上了酸甜的菜肴,什么糖醋排骨,山楂小排,红果烧肉甚至还有山楂糕,因此李良娣肚子的抽痛越来越频繁。
但是太医都说没事,所以李良娣也没有放在心上,明心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没被发现就好。
这日用午膳的时候,李良娣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补补,就让膳房做了个甲鱼汤来,要知道这甲鱼可是八珍之一,是难得的珍馐。
李良娣拿起碗美美的喝了一碗甲鱼汤,“不错味道鲜美醇厚再来一碗。”
于是李良娣一连喝了三碗甲鱼汤,实在是这甲鱼汤味道确实鲜美。
“啪”终于李良娣的肚子越来越疼,没有一丝缓和的迹象,“疼,好疼,快叫太医。”屋子里的人都慌了,要是良娣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他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还不快去叫太医,快去啊!”明心一脸焦急的说道,但是心里却有着隐秘的狂喜,你也有今天。
“良娣您没事吧,您在忍忍!”明心握着李良娣的手说道,牢牢的守在李良娣的床前,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
就连素月都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桌子上的膳食别动,等会让太医好好查一查,看看是谁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素月冷冷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周围的奴才。
良娣有孕之后伺候的奴才就变多了,有些也不知道底细,自己也劝说过但是主子不听,认为人多更能好好的保护肚子里的小主子,现在好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太医匆匆忙忙的赶来,当然太子妃等人还在路上。
素月看着面前眼生的太医有些警惕,不由得问道:“请问这位太医,之前一直给我们良娣看诊的贾太医呢?”
太医一脸懵逼,“什么假太医?”
素月连忙说道:“就是一位姓贾的太医。”
“胡说八道,老夫在太医院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一位姓贾的太医。”太医不悦的说道。
听完太医的话别说是素月了,所有人都懵逼了,那给他们良娣看诊的是谁。
“好了你别拦着老夫了,老夫赶紧给李良娣看看。”太医看李良娣都疼一脑袋汗了,这宫女还没眼力劲儿的拦着自己。
“太医您请。”素月连忙说道,先不管贾太医了,起码这个真太医在跟前跑不了。
太医看着都滴到地面上的血水,心里咯噔一声不好,连忙给李良娣塔上一条锦帕然后开始把脉,没一会儿就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
这时,“太子妃到”。
太医也松了口气可算来了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见过太子妃。”
萧政君一脸关心的说道:“太医,李良娣怎么样了,太子殿下子嗣不算多,李良娣可万万不能出事啊!”一副关心甚至有些急切的语气说道。
太医摇摇头,“启禀太子妃,李良娣这胎保不住了,出了这么多的血,本来李良娣这胎也不算是坐稳当了,才刚过头三个月。”
就在太子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子带着许太医来了。
许太医摸了摸胡子给李良娣诊脉,也是摇摇头。
“太子节哀顺变,李良娣已经小产了。”许太医可惜的说道:“李良娣不知节制吃了太多活血化瘀的东西,这胎还没稳固,已经保不住了。”
说着许太医使劲闻了闻,“这空气中有甲鱼汤的味道。”说着拍了拍大腿,“哎呦这甲鱼汤虽然滋补但是却是活血之物,孕妇怎么能喝呢!”
周围的奴才听了心里忍不住庆幸,找到源头就好,反正这甲鱼汤跟自己没关系。
太子冷声说道:“这甲鱼汤哪里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素月站出来说道:“是我们良娣要求膳房做的,说甲鱼大补想给腹中的孩子好好补补。”说完素月抹抹眼泪,“谁成想·······”
萧政君心里都快要笑疯了,蠢货啊蠢货,她自己作的更好,这下跟自己没关系了。
许太医看向素月,“你们良娣天天喝甲鱼汤吗?”
素月连忙摇头,哪敢这么奢侈,皇上也不是天天都要喝。
“那不对啊,不是天天喝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小产啊。”许太医琢磨了一会儿道:“你们良娣还喜欢吃点什么?”
素月想了想道:“良娣最近胃口不佳爱吃酸甜口的菜。”
“比如?”
“比如山楂小排,我们良娣的最爱。”素月这个记得还算是清楚,“我们良娣以前最爱吃蟹粉豆腐,但是明心说蟹粉豆腐寒孕妇不宜食用,后来我们良娣就改吃山楂小排了。”
“糊涂啊,蟹粉是寒,但是山楂吃多了也会让孕妇小产,这样的常识你们都不知道吗?”许太医是一脑袋问号。
太子看向太子妃道:“李良娣有孕,你没有给她指派个专门照顾孕妇的嬷嬷吗?”
“这还怨上本宫了”,萧政君心想,但是却只能告罪道:“太子息怒,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过身孕确是一时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