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眉拿起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平静的看向一旁的董莎莎。
“你再急也无济于事,不如耐心等待林总的消息,就算林总永远不回来,我就是公司的最高负责人,欠你的钱我来还!”
这一刻董眉才真正有了领导者的气质,环境最能改变一个人,她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坚定,那是一种承担,她真的变了。
“好,我会稳住销售部!”
董莎莎整理了下情绪,拿起文件向外走去。
直到董莎莎拉开门,才听到董眉的话传进耳朵。
“谢谢了莎莎姐!”
她身子一顿,才想起二人的关系,她们曾经是最亲密无话不谈的姐妹啊。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董眉攥紧的双手才松开,她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半晌后她小心的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纸条,上边留着一个电话号码。
记得林阳走前叮嘱她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这个人,她把纸条折叠好放回钱包捂在胸口,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林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游戏公司和草药基地。
六指今天已经第三次到吴总办公室了。
“吴总你就说我们的游戏什么时候才能上市,已经测试了一个月了!”
“再等等是吧!”
六指看着躺在摇椅上的吴总抢答道,吴总起身走到无奈的六指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林总的主意,你还是再测试测试看有什么bug,另外我这里也要准备几组宣传片段!”
胡庙村村长家的小院子里挤满了人。
“吵吵什么?都没事干啦,合作社里不用干活啦!”
村长掀开门帘,用烟杆子敲了敲门框。
十几个村民面面相觑,都看向领头的那一个头戴围巾的妇女。
“村长啊,不是我们闹事,实在是这都过年这么久了,怎么分红还不发啊,不会是你……”
她偷偷瞥了一眼村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肯定是你私吞了。
人群顿时小声议论起来,指指点点的看向村长。
“我会贪你们那点钱,我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村里的钱我拿过一分昧良心的钱吗,我自己还至于住这土窑子吗?”
村长的烟杆子下一刻便指在那个妇女的鼻子上。
妇女顿时倒退两步,钻进人群里,回头看了一眼村长嘴里嚷嚷道:
“那你为啥不发钱呐,我可是听说了咱们合作社已经卖了一批灵芝,有好几百万呢!”
“哇,好几百万!!”
“原来我们种的东西这么值钱呢!”
“那一亩地可是十几万呢,我们为啥不自己种嘛!”
……
“都住嘴!”
一声大吼在院子里炸开,震的众人耳膜生疼,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兽皮的男人从后方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虎子他爸,你不是带队去山里寻药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村长急忙上前打招呼,眼里还透着一股意外。
“途中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就回来看看,待会儿我就走!”
说完他转头看向四周,一众村民急忙低头不敢看向他,这可是村里有名的能人,经常在山里打猎,徒手干野猪的种,村里没人敢惹。
“怎么都不说话了,一群怂货,有本事出来跟我干一架!”
刚才出头的那个妇女已经低着头钻到人群里不敢冒头。
“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颤颤巍巍的在两个中年人扶持下从门外走进来。
众人回头急忙围拢过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柱子,咳咳……我们知道打不过你,但总要给个说法吧!”
柱子是邢柱的小名,一般村里只有极有威望的长辈才敢这么喊他。
村长和邢柱对视一眼,邢柱上前不卑不亢道:
“阿公,这群人明摆着来闹事,凭良心说话。合作社这半年来不仅免费给村里修了路,还带领着乡亲们致富,村里的劳动力上工的谁家每个月没有领几千块钱啊!”
村民听到这些话有的羞愧的低下头,是啊半年前这里是什么光景历历在目,都是土里刨食,年轻的都出去找工作了,十里八乡的都没几个姑娘愿意嫁到这穷乡僻壤来。
自从这个草药种植合作社建成,每个人都能去上工,稍微勤快点每个月每人都有两千多的收入,这比去城里打工可强多了,这半年多下来,返村的年轻人也多了,也有外村好几家来说媒的,人家看中的不就是这有班上还有稳定的收入嘛。
阿公用拐杖杵了杵地,颤颤巍巍道:
“一码归一码,今天大家既然都来了,总得给个说法,就说这分红到底哪天发!”
邢柱上前一步,回道:“那天我也在场,人家林老板说了,今年的分红要晚两个月发,到时候分红翻倍!”
“如有假话,如同此桌!”
说完邢柱几个迈步上前,只听“轰”地一声。
众人急忙倒退,只见院子中间半尺厚的石桌被邢柱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村长急忙附和道:
“不错,那天林老板就是这样说的!”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阿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两个人的搀扶下退出了院子。
“怎么,你们还有事?”
邢柱看向一众剩下的村民,眼睛一瞪。
“没了没了……”
一群人一哄而散,转眼间院里便空无一人。
“柱子,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留下来吃午饭……”
村长上前拍了拍邢柱的手,亲切道,说到这村长看向院子里那四分五裂的饭桌突然停口。
“应该的,村长没事我就赶回山里了!”
邢柱看出不对劲,急忙打了个招呼就撤了,要不是看在邢虎看上小翠那个妮子,老子才懒得帮忙呢。
“好,那你小心点!”
村长看着院里石块,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林阳,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哪……”
而此时几个人期盼的主角林阳正在一家旅馆里拍着身上的蚊子,邢虎和小翠正在一旁坐在地上啃着西瓜。
这里是印尼某地的一个小镇上,这里就只有这一家简易的旅馆。
“咚咚……咚!”
随着两短一长的敲门声响起,林阳穿上鞋上前开门,另外两个人停下吃瓜动作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