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剧场的聚光灯将舞台烤得发烫,台下五百多个座位座无虚席,家长们举着手机严阵以待,连二楼的消防通道都挤满了踮脚张望的观众。松阪老师躲在侧幕条后,珍珠耳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手心的汗把对讲机都浸出了水痕。
舞台中央,野原新之助穿着镶满亮片的动感超人战衣,鳄鱼短裤上还沾着上台前偷吃的章鱼烧酱汁。他握着用纸板做的「动感超人大剑」,突然僵在原地——本该脱口而出的台词像被风卷走了,大脑里只剩下阿呆实验本上的鼻涕结晶图案。台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风间在后台急得直跺脚,妮妮的兔子布偶被捏得变形。
千钧一发之际,林哲抱着一摞彩色纸板从幕布后冲出。他白色衬衫的领口歪斜,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却在奔跑中精准地扯开纸板上的胶带。「看!地球的屁股需要英雄!」他高举着拼贴成地球形状的纸板,上面用蜡笔歪歪扭扭画着巨大的屁股图案,「怪兽正在攻击它最脆弱的部位!」
全场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前排的小朋友笑得滚到地上,后排的家长们举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小新眼睛一亮,瞬间忘记忘词的尴尬,撅着屁股冲向林哲,战衣上的亮片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屁屁动感超人来守护地球的屁股啦!」
林哲迅速将纸板翻转,露出背面的字母。「正——义——屁——股——守——护——和——平!」他边喊边把字母块往背景板上贴,风却突然掀起舞台幕布,「护」字的纸板被吹得摇摇欲坠。千钧一发之际,阿呆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他鼻尖垂下的黏液准确无误地粘住字母边缘,在追光灯下拉出晶莹的丝线。
更神奇的是,阿呆的鼻涕在接触空气后迅速结晶,混合着林哲提前撒在纸板上的荧光粉,瞬间变成会发光的「屁股LoGo」——字母「p」被特意设计成屁股形状,还拖着两条动感的光波线条。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连坐在贵宾席的春日部市长都摘下墨镜擦眼泪。
妮妮举着兔子布偶冲上台,粉色发绳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暴龙公主也要保护地球的屁屁!」她的布偶爪子上,阿呆用鼻涕粘合的玻璃弹珠尖刺在灯光下寒光闪闪。正南吸着鼻涕,把散落的玻璃弹珠用眼泪和鼻涕粘成「能量球」,哭着喊:「我、我也要参战!」
舞台陷入了混乱的狂欢。小新发明了「屁屁旋转斩」,每扭动一次屁股,就有彩纸星星从战衣口袋里飞出来;林哲指挥佐藤正男用纸板搭建「屁屁防御塔」,风间虽然嘴里抱怨「毫无戏剧张力」,却默默用发胶固定歪斜的塔身。而阿呆已经掏出实验本,在剧烈晃动中记录:「突发情境下的群体创造力与非传统材料应用研究」。
松阪老师看着失控的舞台,举着剧本的手慢慢放下。珍珠耳环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突然想起导演说过的话:「孩子们的即兴发挥,才是最珍贵的艺术。」吉永老师早就放弃控场,举着手机笑得肩膀发抖;园长穿着印满动感超人的夏威夷衬衫,在观众席最前排带头鼓掌。
当小新喊出「屁屁光波——终极爆菊攻击!」时,整个剧场都沸腾了。他的屁股准确无误地撞向用纸板和棉花做的「怪兽」,鳄鱼短裤的破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怪兽轰然倒塌的瞬间,藏在里面的彩带和气球喷涌而出,阿呆的鼻涕结晶在彩雨中闪烁,宛如一场荒诞的庆典。
谢幕时,舞台上站满了沾着鼻涕、颜料和彩屑的孩子们。林哲的纸板道具已经支离破碎,却依然举着那个发光的「屁股LoGo」;小新的战衣亮片掉了大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阿呆的实验本彻底泡了水,却被观众要求签名。松阪老师看着疯狂欢呼的观众,突然发现自己也在笑——珍珠耳环随着笑声轻轻晃动,就像春日部永远不会停止的荒诞与温暖。
散场后,春日部的夜空缀满星辰。家长群里已经被演出视频刷屏,点赞最高的评论写着:「原来拯救世界的不是完美无缺的英雄,而是敢在舞台上露出屁股的勇气。」而在双叶幼稚园的公告栏里,第二天将会贴上这场演出的照片——照片里,孩子们站在发光的「屁股LoGo」下,笑容比任何舞台特效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