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双叶幼稚园排练厅的玻璃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格子。舞台上,用纸板和彩纸搭建的\"怪兽城堡\"歪歪扭扭地矗立着,泡沫塑料制成的怪兽张牙舞爪,野原新之助穿着自制的\"动感超人披风\"——其实是用床单剪的,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中央。
\"怪兽!快放开人质!\"小新挥舞着用硬纸箱改造的\"动感超人大剑\",鳄鱼短裤上的颜料随着动作簌簌掉落。扮演怪兽的正南戴着用黑色垃圾袋做的头套,眼睛处挖的两个洞透着紧张:\"我......我才不会听你的!\"他故意压低声音,却因为太过紧张破了音。
在一旁举着剧本的松阪老师皱起眉头,珍珠耳环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正南,语气再凶狠一点!还有小新,别总往观众席看零食区!\"她的话音未落,意外突然发生——阿呆抱着实验箱在后台踱步,试图记录演员们的肢体动作数据,鼻尖垂下的一大串鼻涕随着步伐摇晃。
\"看我的正义之盾!\"小新突然高举着林哲制作的\"鼻涕盾牌\"冲向正南。那盾牌边缘还凝结着阿呆之前实验时留下的鼻涕结晶,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正南慌忙后退,却被地上的道具绊倒,小新收势不及,盾牌\"啪\"地一声拍在他脸上。
更糟糕的是,阿呆正巧在这时打了个喷嚏。一大团鼻涕呈抛物线状飞出,不偏不倚糊在正南脸上,瞬间将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全部封住。正南发出含混不清的惊叫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黑色头套歪到一边,露出惊恐的大眼睛。
\"看!怪兽被正义鼻涕封印了!\"小新兴奋地跳起来,披风在空中扬起一片灰尘。他扭动着屁股唱起自编的歌:\"鼻涕封印术,屁屁来相助!\"风间在台下扶额叹息,手里的台词本被捏得皱巴巴:\"这根本不是排练,是灾难现场!\"
林哲却眼睛一亮,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马克笔,蹲在挣扎的正南身边:\"别动!这是绝佳的特效机会!\"说着,他在阿呆的鼻涕上快速勾勒出复杂的线条,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古代屁屁星人的封印符文,专门对付贪吃的大便怪兽!\"
\"呜呜......符文里有阿呆的鼻毛!\"正南带着哭腔的声音 muffled 在鼻涕下,玻璃弹珠从他颤抖的手中滚落一地。他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在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反而让林哲画的符文显得更加诡异。阿呆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认真地掏出实验本记录:\"人类眼泪与鼻腔黏液的混合反应研究样本+1。\"
妮妮举着兔子布偶冲上台,粉色发绳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太厉害了!我们可以给这个封印符文编个故事!\"她的兔子布偶被当成\"正义使者\",在正南的脑袋上方晃来晃去,\"暴龙妈妈命令你,快解除怪兽的魔法!\"
松阪老师原本要发火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看着舞台上荒诞的一幕——正南被鼻涕粘住的脸上画满奇怪符文,小新扭动着屁股跳胜利舞,林哲还在往\"封印\"上添细节,阿呆的鼻涕又快滴到实验本上——突然发现孩子们的眼睛都亮得惊人。
\"或许......\"吉永老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举起手机录像,\"我们可以把这个意外变成正式剧情?\"她的提议让松阪老师一愣,随即想起导演在选角时说的\"要保留孩子们的创造力\"。珍珠耳环轻轻晃动,她深吸一口气:\"好吧,正南坚持一下,我们把这个场景排完。\"
得到允许后,小新更加来劲了。他指挥着阿呆继续\"补充封印能量\"——也就是往正南脸上抹鼻涕,吓得正南一边哭一边躲:\"不要啊!我的脸要变成鼻涕城堡了!\"而林哲已经在设计新的台词:\"当正义的鼻涕与勇敢的泪水相遇,邪恶的力量将无处遁形!\"
风间虽然满脸嫌弃,却默默掏出笔记本记录这个\"创新剧情\";佐藤正男不知从哪里找来亮晶晶的贴纸,贴在正南脸上的符文周围;就连一向严肃的园长,也从办公室探出头,拿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这可比我看过的任何舞台剧都精彩!\"
夕阳西下时,排练厅的窗户被染成橘红色。正南终于从\"鼻涕封印\"中解脱出来,脸上虽然还沾着鼻涕和马克笔痕迹,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举着掉了一半的怪兽头套,吸着鼻子说:\"原来当被封印的怪兽这么有趣!\"
小新举着沾满鼻涕的盾牌,鳄鱼短裤上又多了几块污渍:\"下次我们要用屁屁封印术打败所有怪兽!\"他的宣言让孩子们欢呼起来,惊飞了停在窗台上的麻雀。而在春日部的黄昏里,这个由一串鼻涕引发的荒诞场景,注定会成为双叶幼稚园最令人难忘的舞台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