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魔兽,皇帝陛下。”
秦延川一见到江闻洲,就立刻矢口否认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江闻洲的精神力和秦昭麟是一个量级的,甚至有可能比秦昭麟还要强。他倒是没有自不量力到去和江闻洲硬碰硬。
就算要对江闻洲下手,那也绝不是现在。
“江闻洲…”
楚宴心中一惊,后.脊一.震.颤。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顿时如同蚂蚁似的细细.密密的爬.满了整个后背。
他活像个被抓.煎.在床的小媳妇,被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回头去看。江闻洲把气息收敛得太好了,一丝一毫都没有流泻出来,就连对他的气味相当敏.感的楚宴,也没有察觉到半分,皇帝就像鬼魅般的自后方现身了。
这家伙,楚宴咬了咬唇,心想,精神力又进步了吗?
居然已经能把气息给收敛压制到这种地步了。
这跟隐形人有什么区别,
只见皇帝衣着相当的修身干练,精悍利落,他眼睫处凝练着一股淡淡的寒意,眼神比刚刚开刃的剑都要锋利。
他眼中带了一种迫不及待见.血的,嗜.血的占.有.欲。
他只是抬眸,轻轻一瞥,被他瞥到的人就有一种被冻在原地的寒迫感。
顶级Enigma凝练精粹的力量感,在对上情敌时,以一种从容优雅的方式缓缓的,惊艳的呈现了出来。
“嗯。”
江闻洲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上楚宴的肩膀,“我忙完了,刚好路过圣雪莱,刚好赶上你下课的时间,就过来看你一眼。”
自从结婚之后,只要他在附近办事儿,只要有空,不管课间的时间多短,他都会过来看一看楚宴。
就算只能在短暂的下课间隙里,说上很短的几句话,有时候甚至可能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因为楚宴训练过后会很累,他最多只能看一眼楚宴,他也会过来。
对皇帝来说,只要能看一眼新鲜的老婆就够了。
“你好像遇到麻烦了,所以我过来帮你。雁安,把伞给我。”
“是,皇帝陛下。”
皇帝在烈阳底下为楚宴撑起伞来,顺便把买的柠檬水给楚宴塞进了手里,“快喝,现在还冰着,再晒一会就不冰了,不冰就不好喝了。”
江闻洲吩咐雁安把给其他人买的柠檬水分了一下,就带着楚宴去训练场外的台阶上了。
秦延川确实非常惹眼,但江闻洲也实在太优越了,皇帝不在的时候,秦延川表白的时候,就是那场上的焦点。
但皇帝一来,就叫秦延川有种黯然失色的意味。
不论是气势,容貌还是实力,江闻洲的整体,都胜过了秦延川。
并不是那种微妙的,相差无几的险胜,而是全然的胜过去了。
楚宴用力吸了一大口冰镇柠檬水,他们两个走到台阶上说话,楚宴边走还在边偷偷的看江闻洲。
他眼神乱飞,用余光轻瞟江闻洲,想从滴水不漏的帝王眼中窥见一点帝王的真实心意来。
但皇帝只是微笑,不动声色的、潜藏暗.欲与平静的微笑,像平常那样,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但他看向楚宴的目光却又令楚宴汗毛倒竖。还是和平时不一样,楚宴心不在焉的想道,江闻洲和平时不一样,他的反应太平静了。
换成平时,江闻洲吃醋了,是根本受不了的,江闻洲一点醋都不可能吃的。
一旦吃醋了,江闻洲要立刻从楚宴的身上全部都找补回来。
还要以最猛.烈,最过.激的那种方式成倍的讨要补偿。
楚宴前一秒叫他吃了醋,后一秒他就要吃了楚宴。
但今天,到现在,江闻洲一句话都没说。
真叫人害怕啊。
楚宴心想,他还不如干脆发泄出来呢。
楚宴心不在焉的把柠檬水一口气喝完,打算在训练场的边上坐下来,和江闻洲好好聊聊。
叫这个憋着气的老男人不要回家之后可劲的盯着他的腰.折腾。
心思全在江闻洲身上,楚宴连辟谷底下的座位都没怎么注意。
然后,刚刚坐下的楚宴就在一阵剧烈的灼烧中又噌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我的天,好烫啊,江闻洲。”
楚宴难以置信的看向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座位,“这是什么铁板烧啊。”面色沉郁,笑意停顿的皇帝,在看到小alpha的动作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驱散了满眼的阴翳。
然后当着楚宴的面坐了下去。
“来,坐我腿上就不烫了。”
他把楚宴拉到腿上,“自己把伞打着。”
“你不烫吗?”
“还好。我都习惯了。我皮糙肉厚的。阿宴细皮嫩肉,当然受不了了。”
楚宴打着伞,替他们两个遮住了造成40度高温的烈阳。
楚宴不想叫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个过分亲近的画面,于是把伞打得很低,还把伞檐下倾,叫那把黑色的遮阳伞能把他们两个的脸给完全遮住。
两颗好看的脑袋一起挤在伞下。
江闻洲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楚宴擦汗。
“训练训的一脑袋汗。还受伤了。冒失鬼。”
“训练嘛,难免的。”
江闻洲捏起楚宴的手看了看,皇帝在看到老婆手里破掉的地方时,从口袋里帮他拿了个创可贴贴了上去。
“谁给你打成这样的?”江闻洲语气不善,“混账,敢把皇后打成这样。我找他家长去!”
楚宴心想,都怪秦延川。
这家长也是个背锅侠。
“别闹了好不好,江闻洲。”
坐在皇帝怀里的楚宴,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而自己一身热汗,又是一阵恍神。
楚宴一手把伞随便的放在胸.骨前,随便的撑着,自己则是回首,回身,用另一只手安抚的向后,很不走心的,随便的,糊弄的,敷衍的用指尖触了触皇帝的脸。被皇帝追着亲了口。
“正常训练,没有针对我的意思。”
“你跟秦延川是怎么回事?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跟我交代了?”
终于问了,楚宴心想。他也松了一口气。
“没有,我在想该怎么和你说。”
“快说。”
江闻洲从楚宴手里夺过了伞,换成他来撑伞,“一个字都不要漏,全部都告诉我。快说,不说今晚你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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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
楚沐清被架起来,架在一架由魔兽白骨堆叠成的十字架刑架上。
他身上的白衣被扯烂,秦昭麟手里端着一杯血,向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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