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见仁此刻的模样狼狈至极,仿佛一只丧家之犬,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追兵撵得四处逃窜。无奈之下,他只能骑着那只平日里憨态可掬的大黄狗,慌不择路地朝着未知的方向奔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郝见仁满心焦虑,却又带着几分他那独有的不着调。
逃亡的路途漫长而艰辛,四周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掠过。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宁静的小村落。村落里,袅袅炊烟升起,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然而,郝见仁可无暇欣赏这宁静的画面,他只想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追兵。
当他骑着大黄狗进入村子时,正巧看到一位村妇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竹竿上,几件衣物随风轻轻摆动,其中一件红绸肚兜尤为显眼,在微风中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轻轻摇曳。郝见仁本就生性荒诞,在这紧张的逃亡时刻,竟瞬间来了兴致。
他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痴汉剑。这把剑剑身修长,透着一股奇异的光泽,此刻在郝见仁手中,却被用来挑起了那随风飘动的肚兜。郝见仁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摇头晃脑地吟诗道:“红绸飘啊飘,我的心在烧!”那模样,仿佛此刻不是在逃亡,而是在自家花园中吟诗作对。
村妇正在专注地晾衣服,冷不丁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这青天白日之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登徒子!村妇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抓起一旁用来擀面条的擀面杖,二话不说,朝着郝见仁就狠狠地抡了过去。
只听“嗖”的一声,擀面杖带着风声,如同一枚炮弹般飞向郝见仁。郝见仁正沉浸在自己的“诗意”之中,完全没料到村妇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砰”的一声,擀面杖结结实实地砸在郝见仁身上,直接把他像个破布袋一样抡飞了出去。郝见仁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你这登徒子,看我不打死你!”村妇愤怒地喊道,那声音尖锐而响亮,仿佛要把整个村子都震醒。她双眼圆睁,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手中的擀面杖还在空中挥舞着,大有郝见仁再敢有什么举动,就继续砸下去的架势。
而这边的大黄狗,本就对美食毫无抵抗力。看到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烧鸡,早就馋得口水直流。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郝见仁身上,它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叼起烧鸡,撒开四蹄,跑得那叫一个欢快。它的身影在村子的小道上迅速消失,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狗叫声。
郝见仁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浑身上下尘土飞扬。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没情趣,一点都不懂欣赏。”仿佛刚才被打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痴汉剑和那件惹祸的肚兜。
就在这时,一个算命瞎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长袍,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竿,摸索着朝郝见仁走了过来。瞎子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一道道痕迹,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瞎子站定在郝见仁面前,微微抬起头,似乎是在“看”郝见仁。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这人啊,命犯桃花却无果。看似处处留情,实则皆为泡影。”郝见仁听了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他本就对自己的风流韵事颇为自得,哪能听得进这样的话。
郝见仁眉头一皱,反驳道:“我只管开花,结果看天意!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正道,何必管那些虚无缥缈的结果。”说完,他还不屑地瞥了一眼瞎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瞎子似乎并不在意郝见仁的态度,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慢慢离去,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郝见仁看着瞎子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然后把肚兜塞进怀里,重新踏上逃亡之路。他骑上不知从哪里又跑回来的大黄狗,心中想着,这算命瞎子肯定是胡说八道,自己的人生怎么可能如他所说。只是,他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或者荒诞的事情在等着他……
郝见仁骑着大黄狗,沿着村子的小路一路狂奔。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将大地映照得一片金黄。然而,郝见仁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而他却还没有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大黄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它的脚步愈发急促,四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郝见仁紧紧地抓住大黄狗的背毛,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可能的藏身之所。
路过一片农田时,郝见仁看到一位老农正弯着腰在田间劳作。他心中一动,想着或许可以向老农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于是,他勒住缰绳,让大黄狗停了下来。
“老人家,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偏僻的地方可以藏身啊?”郝见仁客气地问道。老农直起腰,看了看郝见仁,又看了看他身后扬起的尘土,似乎猜到了什么。老农皱了皱眉头,说道:“年轻人,看你这模样,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郝见仁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农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说道:“那座山后面有个废弃的破庙,平日里很少有人去,你可以去那里躲躲。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郝见仁心中大喜,连忙道谢:“多谢老人家,我一定会小心的。”说完,他骑着大黄狗朝着老农指的方向奔去。
当郝见仁来到那座小山后面时,果然看到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庙宇的大门半掩着,上面的油漆已经脱落,露出了斑驳的木门。庙前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显得格外荒凉。郝见仁跳下大黄狗,小心翼翼地走进庙里。
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壁画已经模糊不清,神像也缺了胳膊少腿,看上去十分落魄。郝见仁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他抚摸着大黄狗的脑袋,心中想着,这追兵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弃,自己又该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
然而,郝见仁不知道的是,他在村子里的荒诞行为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几个好事的村民,看到郝见仁如此荒唐,便偷偷地跟了上来。他们想看看这个登徒子到底要干什么,是否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此刻,他们正躲在庙外,悄悄地观察着郝见仁的一举一动。
郝见仁在庙里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想起大黄狗之前叼走的烧鸡,便伸手去摸。可摸了半天,才发现烧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找找看。
当他刚走出庙门,就看到几个村民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郝见仁心中一惊,以为又是追兵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几个村民。他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尴尬。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郝见仁结结巴巴地问道。一个村民冷笑一声:“我们倒要看看你这个登徒子还想干什么坏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郝见仁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那大嫂反应这么大。”
村民们可不听他的解释,纷纷围了上来,大有要教训他一顿的架势。郝见仁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又要惹上麻烦了。就在他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郝见仁心中一紧,心想难道是追兵追上来了?村民们也听到了马蹄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