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下午、轻策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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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防御结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在没什么人在意——他们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
昌虎——茂才公的手下，就是刚才在这里大喊的那个、正要往常九爷的住处去。行秋和重云正和他周旋，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心见此状况，也出面来调解。即使常九爷不自我认同为轻策庄的一员，若心也是会稍微照顾一下的。
派蒙和赛凡娜在聊常九爷从哪里开始忽悠我们的、赛凡娜表示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派蒙很挫败。
至于常九爷，恐怕还在他的仓库里寻找品相不错的石珀来做样品吧。
所以我、趁机看了一下刚才砸中我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纸团——里面包了一颗石头、这样才能从结界范围外精准地扔过来。至于纸团上写的字——
「有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潜伏在附近，你们小心点。——看在我好心提醒你的份上，之前的冒犯就一笔勾销吧。还有，不管我的事情是是谁告诉你的，要他自己来见我。」
落款处是一个独特的徽章标记——是胭儿的。
好吧——感谢提醒。虽说也不用提醒就是了——和债务处理人打交道多了、他们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他现在就藏在侧边的石墙下，暗中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差不多也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啪——」我两手一拍——「各位、先静静。」
「你又是谁？这里是只有小孩和老太婆吗？」昌虎只是瞟了我一眼、态度没有丝毫转变。
我说真的、在提瓦特这种有怪力乱神的世界，「以貌取人」的小毛病怎么还没灭绝啊。唔，或许是没看见神之眼吧。但行秋和重云可是都带着的呢？
啊、怪不得他看不起我，但是行秋和重云的话他会勉强回应一下。
不过……我这个体型确实经常被人误会。也没办法——变身什么的我可做不到。
「那边偷听的先生——出来一起聊呗？」我高声朝债务处理人藏着的地方喊道。
「谁？」原来昌虎也不知道啊。
「嘁。被发现了吗……」不知名的债务处理人没好气地在我们身边现出了身形。
「欸、大人。我们不是说好了您在村口等我、我马上回来吗……」昌虎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搓着双手迎了上去。
原来如此。上周目也是、遇到昌虎之后没多久他就带着愚人众打过来了——原来是约好了在附近等着。只不过债务处理人不太放心昌虎做事，所以在附近监视。
「你只是在这里和无关人员浪费口舌而已，别装作一副很努力的样子。」
「呃。」
「哈哈——」确实，真要他不顾一切冲到常九爷那里、也会被行秋和重云阻止的。毕竟他来者不善——行秋重云不会坐视不管。
「你又笑什么？那两个璃月人和村长暂且不论。你们是外国来的游客吧？要是还留在这看热闹、后果自负！」
态度挺强硬的嘛。不过还算是有职业操守——尽量不波及无关人员。
「刚才这位大哥都告诉我们了——就是你们让茂才公在全璃月低价收购石珀的吧。」行秋向前一步、对债务处理人说。
「昌虎，这情报是你能透露的吗？」
「大人、我是看他们身上有神之眼……」
「你是怕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即使是有神之眼、也不过是稍微耐打一些罢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元素力操纵老手。」
是这个道理。但行秋和重云即使没有神之眼、也是武艺高超的剑士……可能是因为武器被收在随身空间里、他们看不出来吧。再加上行秋穿得衣服很贴身、一看就很贵，不像是舞刀弄枪之人。
不过重云因为听说要驱邪除魔、所以一身方士打扮十分齐整——可能债务处理人不懂在璃月「方士」身份意味着什么吧。
「停停吧——你要是想训他，等回去了随便训——没必要在这里立威。我既然有看破你伪装的能力，自然也有不怕你的资本。」
「你看破我？不是那个盗宝团的女人给你报信……你能知道我在附近？」
好好好，拆我台是吧。算了，这部分没必要和他争——也没必要直接在村里动手。不如这样——
「你是谁的部下？」我问他。
「与你何干？」
「我就是在想啊、达达利亚最近在璃月逗留对吧？是他派你收集璃月矿产的？」
债务处理人沉默不语。
「还是说、你是普契涅拉的手下？他前一段时间还和席诺拉一起送军队到层岩巨渊……你是逃兵吗？还是说、是席诺拉要你这么干的？明明当时璃月民众还夹道欢送……结果你在这里威胁一般老百姓吗？」
「咔嚓——」留影机的快门声响起，他眉头一皱——拍了照的派蒙嘿嘿一笑。
「啊、总不能是阿蕾奇诺吧。她最近在枫丹那边还挺忙的，应该没工夫管你这样的小人物——除非你姓雪奈茨维奇。还有斯卡拉姆齐——他确实应该在来这里的途中，不会你的坏脾气是和他学的吧？」
「可以了，你别再——」
「是因为执行官的动向都是绝密情报？在我看来并不是那样。唔……皮耶罗在至冬本土、卡皮塔诺准备远征、哥伦比娅和桑多涅大概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多托雷的兴趣现在不在璃月……还有谁有闲心来扰乱璃月市场呢？是、潘塔罗涅吗？」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上周目只是知道愚人众大范围收购石珀，最后拿来做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之后也没遇到相关的事件。如果有可能，这次要深入探究一下——说不准这真的是潘塔罗涅计划中的一环呢。
看着债务处理人扭曲的表情、我再补上一刀——
「还是说、其实你只是连执行官的脚尖都够不到的小人物罢了？那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就当没听到。你可以带着你的手下退下了——如果你逾越了「商业活动」的界限……同样是后果自负哦。」
「你这家伙……希望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睁着眼。」债务处理人啐了一口、转向昌虎，「这事你自己处理吧、我不奉陪。愚人众只重视结果——别自讨苦吃。」
说罢便再次隐藏了身形。
但我还是能探测到他的——他掏出留影机想拍下我的样子，可惜我有光学扭曲结界、他只能悻悻离去。
「他走掉了呢。」派蒙摊手。
「抱歉、找合适的样品花了些时间……」
而常九爷这时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