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河语气激动,陈雄知道自己大概又触到了他的逆鳞,不得不改了口风。
“我不是不许你留好东西,但你得考虑影响,像你这样整天吃香喝辣,万一有人盯上你……”
“大哥,你放心,我敢吃,就说明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没人敢把我怎么样!而且,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听他这么说,陈雄也无话可说了。
既然他都能处理好,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算说了他肯定也不会听的。
只能等出事,自己陪他担着就是了。
陈河还想分辨什么,但在注意到陈雄眉宇间的疲惫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大哥和他不同,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十分的辛苦。
今天也是一样。
他是干了一天的农活才回来的,已经非常辛苦了,还要为自己操心,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是不该。
“大哥,你就别管我了,我都二十好几了,是个能自立的成年人了,我可以为我做的一切承担责任,也能承担这个责任,你和大嫂每天那么累,我和雪儿多做些好吃的犒劳你们,这不是好事吗?”
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雄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头。
龚雪的手艺自然是不用说的好。
不论是午饭还是晚饭,都香的一绝。
中午的时候,杨桂英和陈凯旋还不怎么好意思吃,到了晚上,他们稍微习惯了点,没那么拘束了,吃起饭来就更香了。
“二婶,这锅贴可真好吃。”
陈凯旋难得主动开口夸赞。
锅贴里面有馅儿,虽然不多,但吃着特别鲜美,锅贴的外皮外酥里嫩,那口感跟吃龙肉没什么区别。
陈雄和杨桂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不好意思说出来。
龚雪和陈河就相视一笑。
他们喜欢吃,愿意吃,敢吃就好。
龚雪就问起了杨桂英:“嫂子,合你的口味吗?要是合你的口味,以后这饭菜就我来做,你呢,就专门照顾孩子们就行了,家里的活儿不多,我都能干。”
杨桂英忙道:“那哪儿行?你教我,我来做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擅作主张,你叫我咋做我就咋做!”
龚雪就看向陈河,陈河笑了笑:“行,那你就听大嫂的吧。”
一家人的气氛再次变得其乐融融的。
不过说起来,陈雄的体力是真的不错。
现在正是春耕时节,他赶了一天的活儿,按理说应该很累了,但他吃完饭又在院子里劈柴劈到了很晚。
大哥在劈柴的时候,陈河就摆弄他的那些陷阱。
以往劈柴的活儿都是陈河干,现在有人分工,他就有更多时间做陷阱了。
地里头春耕忙,山上的小畜生们也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陈河正在布置陷阱,同时寻找大炮卵子的踪迹。
他想好了,一到了三月下旬,他就想办法再打一头大炮卵子回来,犒劳犒劳辛苦的秦家屯的村民。
同时,也为自己这一整年的活动不被记恨打下牢固的基础。
吃人嘴短!
村里人吃了他这么多肉,不可能还有人搞他。
甚至,别人搞他的时候,村里人说不定还会护着他。
马上危险的时期就要到来了,他需要秦家屯的“护”。
龚雪和杨桂英则是在屋里炕上陪几个孩子玩。
妞妞和陈秀秀一样,不爱哭,是泼实的孩子,不过妞妞明显文静的多,不需要人陪着也能安安静静待着,只有饿了的时候会哇哇叫。
陈秀秀就不行了,满炕的爬,一会都离不得人。
只要几眼没盯着她,就不知道她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于她这爱动的性子,龚雪是又喜欢又无奈。
杨桂英看着也觉得稀奇:“她还这么小,咋这么能爬?一般小孩到了一岁都未必有她这么爱动。”
龚雪就笑了:“谁知道,许是好吃的吃多了,身体里头火气大。”
但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只觉得营养不够。
头一胎是女儿,她心里总是有些不满意,想把女儿培养得跟儿子一样强壮,一样能干。
她们看着孩子的时候,陈凯旋就趴在桌前专心做题。
龚雪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这道题有两种解法,另一种解法需要用到另一个公式,你看看能不能想出来。”
“好的二婶,我这就想。”
对于学习,陈凯旋是很认真的。
现在高空虽然没有恢复,但只要他考上高中,到时候下来当个老师什么的就很简单了。
一旦他当上了老师,就一定能改善家里的情况。
不说过得跟二叔二嫂一样这么好,至少也能比村里大多数人都好很多。
并且他虽然年纪小,也已经想到了娶媳妇的事儿。
他知道,有个好工作,娶媳妇也能娶到一个更好的。
他的骨子里就有潜在的动力。
龚雪对于他学习的状态特别的满意。
尤其是陈凯旋是老陈家唯一的一个男丁了,他要是变得优秀,等于继承陈家门楣的人优秀,陈河也会高兴的。
不一会儿,陈凯旋就做出了第二种解法,略带些得意地给龚雪看。
“二婶你看,我解出来了。”
龚雪稍微一检查就笑了:“做得很对!明天做个红枣糕给你吃。”
“红枣糕?”
陈凯旋的眼睛就亮了。
“那是什么好吃的?我从来没吃过。”
龚雪笑了笑:“我以前也没吃过呢,是过年期间你二叔教我做的,很好吃,香甜软糯,你肯定愿意吃,不过,你想多吃几个的话,就得把这些题都做完。”
又能做题,又能吃红枣糕。
还有这么幸福的事?
“我做!”
陈凯旋立即又埋头开始做题。
杨桂英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这孩子做题是不用担心的,晚上他经常做题做到后半夜,我不催他睡觉他不会停下来。”
龚雪听了就感到很是羡慕。
要是她未来的儿子也能这么喜欢学习就好了。
陈凯旋一看就一定是个学习好的,未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真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河的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龚雪怕得要命:“你干什么?大哥大嫂就在隔壁,而且我还怀了身孕,你就老实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