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钟后,于哲维全副武装的站在客厅里边与湛许康、单夕淼、姜堰斌三人大眼瞪小眼,于哲维速度是真的快,基本是飞着下了床,然后又开火箭一般飞进了洗手间。
单夕淼掐了掐时间,于哲维从13:11从床上起来,13:12飞进厕所,13:16从洗手间出来,13:18换好衣服,全副武装,13:19就完美的站在了客厅。
姜堰斌上前去,将胳膊搭在了于哲维的肩膀上,脸蛋贴着于哲维的脸蛋,一副非常不怕死的样子调戏着:“呦?阿维可以啊?这大概是你这辈子下床最快的一次了吧?”
于哲维维外边套了件奶白色的外套大衣,刚刚也用热水敷了一下脸,现在又被已经被冻僵脸蛋的姜堰斌贴了上来。
简直是水火不容,散发水蒸气,于哲维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于哲维瞥了姜堰斌一眼,将他推开,“得了,要出发就赶紧了,我已经好了。”
姜堰斌缩回了手,揉了揉已经发皱的橙发,眉心微敛:“看来你很急啊?我们东西都还没买呢。”
单夕淼瞥了瞥他们两眼,淡淡道:“时间是宝贵的,老娘的脑子也是,经不起你们头大般的扯淡,如果你们再扯下去,估计等下可能什么都买不到。”
这句话是事实。
湛许康眼睛皱成蛋小蓝同款,扯了扯衣领,也顺着她的话接道:“啧,向家在阳北的人缘可不少,估计也有很多人正在买东西赶过去,再不过去你们是想堵车?”
这句话也是事实。
姜堰斌皱了皱眉心,“喂,就算堵车也没那么严重吧?阳北的交通管理可没那么差,而且还有两个多钟的时间怎么也够了吧?除非你们继续扯下去。”
这句话同样是事实。
于哲维摆了摆手,选择不再拉扯,“知道了,赶紧走,已经被你们扯走多少时间了。”
姜堰斌\/湛许康:你还知道急?
单夕淼:你们几个还知道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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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众人已经从单夕淼的别墅里出来到大街上。
北江街的喧嚣像一锅煮沸的浓汤。寒风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刺进鼻腔,裹着厚棉袄的大爷铁铲翻飞,黑砂里的栗子噼啪爆裂,溅起的火星在冷空气中转瞬即逝。几个孩子踮脚扒着炉沿,冻红的小手在蒸汽里徒劳地抓挠,呵出的白雾与铁锅腾起的热浪纠缠成扭曲的图腾。
湛许康吸取了上次邱麟墨告知他他的车被傅云州蹭了下又模仿的教训,虽然没来得及收拾他,但是这种地方他也不想随便放在路边,于是他把车开在了前往向家大道的路边停车的位置,阳北城看管的比较严肃和负责,是不会有人敢在这里乱对别人的物品做些什么的,湛许康调整车势之后这才将几人都放了下来,开始向里边走。
不知是不是赶上高潮部分,这里人山人海,人与人之间基本看不到缝隙,不知分子有没有在不停的做无规则运动。隔壁烤红薯的铁桶轰然洞开,灼热的甜浪扑向街道。橙红薯肉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金黄油亮的糖汁从裂缝里汩汩渗出,滴落时在冷风中拉出细长琥珀丝线,黏在青石砖上像凝固的血泪。卖红薯的阿姨嗓音亮得扎耳:“甜过初恋咧——”,尾音却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冷藏车碾碎。车身印着“永安殡仪馆”的猩红LoGo,轮胎碾过路边积水,脏污的冰水溅上排队人群的裤脚。
冰糖葫芦小贩的玻璃柜像座微型血库,山楂裹着晶亮糖壳挤在竹签上,折射出对面高楼玻璃幕墙的冷光。穿貂皮的女人捏着糖葫芦签子尖笑,鲜红糖渣沾在唇边如同新鲜伤口。她身后巨幅电子屏正播放香水广告,模特颈间的蓝宝石项链突然信号扭曲,闪烁成殡仪馆青铜门环的图案。
于哲维盯着一个个鲜红小块的小灯笼,看住了神,他挺喜欢吃糖葫芦的,特别是外面那层薄薄的糖胶,入口即脆。姜堰斌察觉到于哲维的目光于是挑眉的搭上他的肩膀,“怎么阿维,想吃啊?”表面上眼睛一眨一眨盯着于哲维,实则心里已经记了下来。于哲维被他的眼神盯着发麻,拍了拍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无可奈何的道:“没有,现在不想买。”
湛许康的目光像刀锋刮过丧葬用品店。穿黑西装的男人们正将刻满符咒的骨灰盒搬进厢式货车,一人弯腰时后腰鼓起枪支轮廓。戴金链的光头男人站在店檐下抽烟,火星明灭间照亮他脖颈的青蛇纹身——蛇眼处缀着颗微型摄像头,正随他转头缓缓扫视街道。
单夕淼扯了扯挂在腰间的腰间包,凸出来的部分差点被路过的行人刮到蹭到,单夕淼将包半抱起来,她望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行人已经各种摆着五花七蛇的摊子,啧的一声道:“这么多人?看来我们来的是时候啊?正好赶上高潮时期。”换个意思就是来得真不是时候,人太多了。
姜堰斌打了打哈欠:“谁知道呢,估计都明摆着要跟向家搞好关系了。”
向家在阳北的实力虽然不如已知的湛家之一,但是也是明见的数一数二的,能被向家邀请,估计着也是件荣幸至极的事,谁都想一心二用的讨好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