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天上那艘飞船上，后背冷汗直淌，衬衫贴在后背上冰凉凉的。秦虎杵在我旁边，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气，赵然则紧紧攥着枪，指节白得像石灰。
“这东西……不像是地球上的。”压低声音，赵然说道。
我闷着头不说话，大脑像高速运转的马达。刚才捣毁主控中心，本以为能搅乱他们的阵脚，可这艘飞船一冒出来，显然人家早有预案。
“走！”我扯着嗓子吼，“滑翔翼还剩两架，先撤出去！”
林悦撒丫子就往前冲，手里的医疗能量隐隐约约闪着微光。我们几个撒开腿往滑翔翼降落点狂奔，身后爆炸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黑衣士兵还在后面死追不放。
刚跳上滑翔翼，空中那艘飞船动了。它慢慢往下落，个头比我想象中大多了，表面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跟外星科技似的，还透着幽蓝色的光。
“不对劲。”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他们不是只想弄死我们。”
话刚说完，一道红光从飞船上扫向地面，原本塌成一堆的主控中心废墟居然开始自己修复，金属板一块接一块地拼起来，符文又亮了。
“靠！”秦虎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还能复活？”
“系统，扫描飞船信号频率。”我立马下令。
【正在分析……】
滑翔翼发动，我们嗖地一下冲上了天，背后那股邪门的修复力量还在不断扩散。风呼呼地往耳朵里灌，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艘飞船。
“这不是人类的技术。”我小声嘟囔，“冷夜背后的人……恐怕比咱们想得复杂多了。”
林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楚哥，咱们现在去哪？”
我瞅了眼导航仪，上面标着个红色区域——就是之前突破防御时发现有异常能量波动的地方。
“去那儿。”我说，“他们不想让咱们靠近的地方，肯定藏着关键情报。”
滑翔翼穿过烟尘，落在一片废墟边上。这儿看着像是个地下设施的入口，门口全是高科技锁链和能量屏障。
“这地方……有点邪乎。”赵然皱着眉头，“连空气都不一样。”
我蹲下来查看地面，果然发现些奇怪的痕迹。不像是普通脚印，倒像是某种机械装置留下的，而且这些痕迹朝不同方向延伸，好像有人来回巡逻过。
“系统，检测附近有没有生命迹象。”
【检测中……】
几秒后，结果出来了：17个移动单位，可能是改造人或者机械体。
“麻烦了。”我回头看向秦虎，“你负责正面吸引他们，我和赵然绕到后面。”
“没问题。”他咧嘴一笑，拳头捏得咯咯响，“让他们尝尝我的新招。”
我们兵分两路，沿着废墟边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这儿光线暗得很，只有偶尔闪烁的能量灯能照点亮。空气中飘着一股金属烧焦的糊味。
走到一个拐角处，我示意赵然停下。前面走廊里有两个黑衣人正站着抽烟，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听不太清。
“咋处理？”赵然压低声音问。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眨眼间，我悄无声息地摸过去，脉冲匕首一划，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尸体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血还没溅出来就被我用异能吸走了。
“干净利落。”赵然挑了下眉毛。
我摇摇头：“别放松，这才刚开始。”
继续往里走，越走温度越低。墙壁上开始出现些奇怪的符号，像是古老的文字，又掺杂着现代科技的元素。
“这地方……可能是个实验基地。”赵然小声嘟囔，“但他们到底在研究啥？”
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增强，建议保持警惕】
我停下脚步，示意赵然也别动。前面拐角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像是金属在地上拖着。
“来了。”我轻声说。
果然，几个黑影从黑暗中冒出来。它们跟普通士兵不一样，更像是半人半机械的改造体，关节处露着金属骨骼，眼睛闪着冷冷的蓝光。
“不是活人。”赵然皱着眉，“是傀儡？”
“别啰嗦。”我握紧匕首，“先干掉再说。”
战斗一下子就打响了。那些改造体动作快得像闪电，攻击又准又狠，一看就是训练过的。我一刀砍断一个家伙的胳膊，它跟没事人似的，另一只手唰地弹出一把高频震荡刃，朝我胸口劈过来。
我往旁边一闪，顺势一脚踢在它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金属碎了，它这才倒下去。
“这帮玩意儿真难对付。”赵然一边招架攻击，一边喊，“得赶紧解决！”
我点点头，看准一个目标，用异能加速冲过去，直接插进它的胸腔，扯出一块发光的芯片。
“找到了。”我把芯片塞进背包，“回去再研究。”
赵然负责掩护，我们边打边退，总算摆脱了那些敌人。
“现在咋办？”他喘着粗气问。
“继续往里。”我指着通道尽头的一扇门，“那儿应该是控制室。”
门上嵌着一块透明面板，我把芯片插进接口，系统开始读取数据。
【权限验证中……】
几秒后，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个大实验室。中间摆着一台复杂的仪器，周围全是显示屏，上面的参数和画面不停地滚动。
“这是……”赵然眼睛瞪得溜圆，“他们在尝试连接另一个维度？”
我快步走到主控台前，调出最近的数据记录。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冷夜的身影，他站在那艘神秘飞船里，跟一个穿银色长袍的男人聊天。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那男人声音低沉，“只要完成这次连接，就能把多元宇宙的资源全吸过来。”
“明白。”冷夜点点头，“我会保证一切按计划进行。”
画面到这儿就没了，但我心里有数了——他们不光想统治地球，还想把整个多元宇宙都攥在手里。
“这帮疯子……”赵然喃喃自语。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想下载更多资料。
“系统，备份所有数据。”
【正在传输……预计剩余时间：2分钟】
“我们还有两分钟。”我对赵然说，“准备撤离。”
可他脸色突然一变：“等等……你听见没？”
我屏住呼吸，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糟了。”赵然握紧武器，“他们来了。”
我加快速度，数据还差最后一点。
“快点……快点……”
就在最后一行代码下载完的瞬间，门被猛地撞开，十几个改造体冲进来，枪口齐刷刷地对准我们。
“跑！”我大喊一声，一把拽起赵然就往后退。
子弹在耳边嗖嗖飞过，我连滚带爬地躲，同时反手扔出一枚电磁脉冲弹。爆炸让几个敌人的系统瘫痪了，我们趁机逃出了实验室。
“滑翔翼还在外面！”赵然喊道。
“我知道！”我咬着牙，“但得先甩掉这些铁疙瘩！”
我们一路狂奔，穿过弯弯曲曲的通道，终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
可就在我们快冲出去的时候，地面猛地一震，一道巨大的金属闸门轰地落下来，把我们和滑翔翼隔开了。
“完蛋。”赵然苦笑着说，“这下真成瓮中之鳖了。”
我四下一看，发现墙上有个紧急逃生通道的标志。
“那边！”我指着角落，“走！”
赵然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我们钻进狭窄的通风管道，手脚并用往前爬。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但我们都清楚，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你说……冷夜背后那个人是谁？”赵然一边爬一边问。
我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不知道……但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通风管道尽头透出一丝光亮，我们离出口不远了。
可就在这时，头顶的金属板哗地被掀开，一只机械手臂伸了下来，五根手指闪着寒光。
我眯起眼睛，握紧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