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淌着血从那条通风管道艰难钻出来，冷风“呼”地一吹，伤口瞬间蒙上一层薄冰，疼得我一哆嗦。林悦赶紧上前，双手一把扶住我，她的手抖得厉害，像是筛糠一样，不过眼神却亮得很，透着股子坚定劲儿。
“K - 7炸了。”她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应该……应该彻底毁了。”
我没吭声，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那儿还留着紫色的光，就像恶魔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扭动。我心里明白，这才刚刚开始呢。
秦虎带着人跑过来，脸上有擦伤，血糊糊的，可他却咧着嘴笑，疯疯癫癫的：“你俩可算活着出来了！指挥部都以为你们死里头了。”
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嗓子干哑：“冷夜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先是一愣，跟着点点头：“正好，咱也准备好了。”
营地里气氛紧张，又带着股子兴奋劲儿。战士们检查着手里的装备，医疗队给轻伤的战士包扎伤口，几个部落首领凑一块儿，脑袋挨着脑袋小声商量事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兴奋，就像暴风雨快来之前那种安静又压抑的感觉。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我爬上临时搭的高台，伸手拍了拍麦克风，“砰砰”的金属撞击声在安静的营地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齐刷刷地朝我这边看。
“各位。”我眼睛扫了一圈全场，声音不大，但是清楚，“刚才我们炸了冷夜的一个实验基地，K - 7实验体也毁了。但这不是结束，是个开头。”
台下有人小声嘀咕，几个老兵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知道好多人心里有疑问。”我接着说，“冷夜到底想干啥？咱为啥要冒这么大险打仗？”
我停了一下，从系统里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往空中一投。
画面里是一座特别大的空间站，周围围着好些个位面坐标点。
“这就是冷夜想要的东西。”我说，“他想打开多元宇宙的主控节点。要是让他成了，整个宇宙都得被他的‘觉醒’程序控制。到时候，不光地球，所有的世界都得乱套，得被奴役。”
人群开始躁动，大家交头接耳。
“你们可能觉得这像科幻小说。”我冷笑一声，“可你们都见过变异生物、异能者，还有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你们以为末世是天灾？错，是人祸。”
我指指自己胸口：“我有无敌系统，它告诉我，冷夜可不只想统治地球，他要的是整个多元宇宙。咱们每个人都躲不开这场战争。”
我看着那些还在犹豫的人，加重语气：“你们可以退缩，回自己部落躲起来。但我告诉你们——冷夜不会放过反抗过他的人。他要的是绝对控制，不是和平相处。”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了几秒。
“所以，咱们现在有俩选择。”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拼尽全力阻止他；第二，等他控制一切了，跪着求他给条活路。”
我停了一会儿，慢慢说：“我是楚风，我选第一个。”
台下安静极了。
突然，秦虎走上台，站我右边，扯着嗓子吼：“老子跟你了！怕死的就滚，别在这儿碍事！”
接着，林悦走到左边，没说话，眼神却坚定得很。
一个北方部落的首领站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们部族参战！”
然后是一个南方战术官，再是一个机械改造人……
几分钟的工夫，原本有点松散的联军又拧成一股绳，成了强大的力量。
我点点头，按了下系统界面，调出作战地图。
“接下来，咱们正面进攻冷夜的主基地。”我说，“他发现咱们行动了，加强了防御。但咱们不是去送死，得让他知道，咱们不是任他摆弄的棋子。”
我指着地图上的核心区域：“这次分三支队伍，从东、南、西三个方向突破。每支队伍任务明确，配合系统给的实时情报，保证行动效率。”
“正面部队吸引火力，给另外两支队伍争取时间。”我接着说，“包抄部队绕到后面切断补给线，不让敌人增援；突击小队我和林悦带，直捣指挥中心，破坏主控终端。”
“听着还行。”一个上了年纪的指挥官发问，“可怎么保证通讯顺畅？上次差点就断了。”
“这次不一样。”我打开系统界面，“我们破解了部分干扰码，林悦也优化了信号装置。关键时候，能保持联系。”
林悦点头补充：“我带着中继器，保证各队能及时协调。”
“没啥可说的了。”秦虎拍拍胸脯，“干就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所有人：“这一仗，不光为咱们自己，是为了整个多元宇宙。要是输了，不光地球完了，所有世界都得塌。我不说啥大道理，就说一句——你们身后是家人、朋友，是一起打过仗的兄弟姐妹们。”
我举起拳头：“现在，一起打出咱们的未来！”
“必胜！”
“必胜！”
“必胜！！！”
呼喊声震得营地嗡嗡响。
我转身走下高台，林悦跟在旁边。
“你还记得不？”她突然开口，“你说过，不管多危险，都要活着。”
我笑了笑：“记得。”
她轻轻叹口气：“那你一定活着回来。”
我没说话，步子迈得更快了。
夜色越来越浓，营地灯火亮堂堂的，战士们都收拾好了，等着出发。
我知道，明天，命运就见分晓了。
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自由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