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话音落下，空气一下子静得吓人。我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文件，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应对办法。
“污染……跟着咱们出来了？”秦虎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都是问号，“啥意思啊这是？”说着，他还挠了挠头。
“能量波动的特征变了。”林悦声音有点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文件角，“它不是不动的，好像在追什么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调出系统扫描周围。屏幕上的数据让我眉头紧皱——真有微弱却一直存在的能量波动，频率和研究所里测到的一模一样。
“别急。”我压低嗓音，拍了拍秦虎的肩膀，“先弄清楚它有没有威胁。”
林悦点点头，又低头盯着数据，嘴里嘟囔着：“暂时没发现攻击迹象，但它确实在动，方向是……跟着咱们。”
秦虎攥紧了拳头，关节都泛白了，一脸决然：“要不回基地前把它解决了？”
“不行。”我果断摇头，双手摊开，“咱对这污染了解太少，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
“那咋办？”秦虎咬着牙，脚在地上来回蹭。
“先观察。”我神色镇定，双手抱胸，“回去让系统好好分析，找源头。”
回到临时据点，我马上把收集的情报上传到无敌系统数据库。屏幕闪了几下，进度条慢慢往前挪。
“这比我想得复杂。”系统提示音响起来，“得花更多时间解析。”
“等呗。”我往椅背上一靠，伸了个懒腰，“下一步计划还得靠这些情报呢。”
林悦坐在角落，还在翻那份写着“虚空之主”的文件。“楚风，你说这‘虚空之主’……会不会是污染源？”
“有可能。”我点头，摸着下巴分析，“但资料看，它更像幕后策划的，不是直接弄污染的。”
“这么说……”秦虎挠挠头，一脸迷茫，“后面还有更厉害的角色？”
“不排除。”我无奈叹气，“缺的就是信息。”
“不能干等着。”秦虎站起来，来回踱步，“得做点啥。”
我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咱们短板不是战斗力，是情报和资源。”
“联合其他势力？”林悦眼睛一亮，身体坐直了。
“对。”我肯定地点头，“就咱几个，对付不了神秘组织。整合高等位面的力量，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些部落和势力能跟咱合作？”秦虎皱眉，双手抱臂，“他们精着呢。”
“找理由说服他们。”我打开系统界面，手指敲着桌子，“战绩、系统资源、这次的情报，都是谈判筹码。”
“咋开口？”林悦好奇地探身过来。
“先和有合作潜力的部落谈。”我胸有成竹，双手叉腰，“说服几个关键人物，其他人会跟着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去北境雪原的“霜狼部落”。他们是高等位面实力强的势力，占着大片资源和交通要道。
路上，秦虎还在嘟囔：“那帮老古董能听进咱的话？”
“试试就知道。”我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他们不傻，知道神秘组织威胁，不会没反应。”
到霜狼部落时，天全黑了。营地中央篝火熊熊，几个壮汉围着火堆喝酒聊天。看见我们，他们眼神立马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一个大胡子男人站起来，提着战斧，大声吼道。
“我是楚风。”我往前走一步，双手摊开，“找你们首领谈合作。”
男人上下打量我，冷哼一声：“首领见不见你们，看你们有没有资格。”
“资格？”我一笑，激活系统，虚拟屏幕出现在半空，显示着研究所的部分情报。
“这是……”男人瞳孔一缩，脸上满是震惊。
“神秘组织的布局。”我淡淡地说，“他们在多个位面安插棋子，想控制多元宇宙。”
男人脸色一变，转身朝帐篷走。“等等！”他回头看我，“你们在这等着。”
几分钟后，帐篷帘子掀开，走出一个穿皮甲的老者。他眼神锐利，扫视我们一圈，最后盯着我。
“我是霜狼部落首领。”他开口，“你展示的内容，哪来的？”
“南境废弃研究所。”我如实说，“刚去过。”
老者沉默一会，突然笑了：“有意思。想怎么合作？”
“对抗神秘组织。”我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坚定，“我们要力量，你们要盟友。”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拍手示意。几个战士搬来椅子。
“请坐。”他说，“详细说说想法。”
接下来两小时，我把情报大致讲了一遍，结合系统分析，说了联合对抗的重要性。老者听完，半天没说话。
“凭啥觉得我们会加入？”他终于开口。
“你们清楚，单打独斗撑不久。”我语气平静，“神秘组织目标是多元宇宙，没人能躲开。”
老者深深看我一眼，突然大笑：“好！信你一次。”
“谢谢。”我伸手。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说：“别吹牛。”
离开霜狼部落时，天还没亮。秦虎搓着手，不敢相信：“真谈成了？”
“开了好头。”我望着远方晨曦，信心满满，“接着一个个谈。”
接下来几天，我们跑了十几个部落和势力。有的当场答应合作，有的观望，有的受神秘组织影响，对我们充满敌意。
“这帮人真糊涂！”秦虎一脚踢翻石头，气得脸通红。
“他们有顾虑。”林悦轻声说，“谁都不想当炮灰。”
“要让他们知道，团结才能活。”我看着地图上新增的红色标记，眼神坚定，“联军在慢慢成型。”
第七天傍晚，完成最后一轮谈判。我站在临时指挥中心高台，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部队，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准备好了吗？”我对着通讯器问。
“随时能打。”秦虎的声音传来。
“出发。”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让神秘组织知道，他们惹错人了。”
队伍开始集合，武器装备检查完毕，战士们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味道。
“楚风。”林悦走到我身边，手搭在我胳膊上，“你真准备好了？”
我望着远方地平线，嘴角上扬：“早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