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溜进了纺织厂后门附近的一家小茶馆。
角落里，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才来？\"
刘芳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茶杯边缘画着圈。
许大茂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路上碰见熟人，绕了好大一圈。说正事，今天下午四点，中山公园，那傻子肯定会去。\"
刘芳挑了挑眉，从手提包里摸出一盒香烟，优雅地点上：\"就是你说的那个食堂大厨？真有上海表？\"
\"千真万确！\"许大茂眼睛发亮，\"我亲眼看见的，花了一百块钱呢！\"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按老规矩，表到手后三七分。\"
刘芳吐出一个烟圈，轻笑一声：\"四六。最近公安局查得严，风险太大。\"
许大茂脸色一变：\"芳姐，这不合规矩吧？人是我找的，线是我牵的...\"
\"那你自己去骗？\"刘芳斜睨着他，\"听说那个人虽然叫傻柱，可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茶馆里人声嘈杂，跑堂的拎着铜壶穿梭在桌椅间。
许大茂盯着刘芳看了半晌，终于咬牙道：\"成！四六就四六！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咱俩以后别见面了！\"
刘芳满意地掐灭烟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镜子补妆：\"行，不过你得保证，事后把表尽快出手，最近手头紧得很。\"
\"包在我身上！\"许大茂拍着胸脯，\"东四胡同的老周一直收这种货，给价也公道。\"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些细节。
临走时，刘芳突然拉住许大茂的袖子：\"对了，那厨子...长得怎么样？\"
许大茂一愣，随即露出猥琐的笑容：\"怎么？芳姐还能看上那个傻大个？\"
\"滚！\"刘芳甩开他的手，\"总得知道目标长什么样吧？万一认错人了多尴尬。\"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喏，上次厂里活动拍的。个子高，方脸，浓眉大眼那个就是。\"
刘芳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还挺周正...行了，下午见。\"
......
中午，何雨柱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
今天，何雨柱特意穿上了那件压箱底的藏青色中山装，头发抹得油光发亮。
\"哥，你准备好了吗？\"何雨水靠在门框上，装作不经意地问。
\"那当然！\"何雨柱得意地晃了晃兜里的\"名表\"，\"把许大茂送进去，以后就不会有人在膈应我了！\"
何雨水强忍着笑意：\"那...祝你好运。\"
何雨柱刚刚出门，徐蒙后脚就来了。冲何雨水使了个眼色：\"张建军他们已经就位了。\"
\"我也要去！\"何雨水抓起外套。
徐蒙一把拉住她：\"别添乱！你在家等着就行。\"
\"不行！\"何雨水挣脱开来，\"我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徐蒙拗不过她，只好妥协：\"那说好了，躲远点看，别打草惊蛇。\"
......
中山公园里，刘芳已经坐在约定的长椅上。特意化了淡妆，碎花连衣裙外披了件米色开衫，看起来清纯可人。
四点整，何雨柱准时出现在白塔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很快锁定了目标，大步走了过去。
\"请问...是刘芳同志吗？\"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刘芳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何大哥？许大哥跟我说起过你。\"
往旁边挪了挪，刘芳对何雨柱说：\"坐呀。\"
何雨柱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偷偷打量着身边的女子，何雨柱觉得确实漂亮，瓜子脸，杏眼，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要不是骗子多好啊！
\"许大哥说...你在食堂工作？\"刘芳主动打开话匣。
\"对对，轧钢厂食堂。\"何雨柱搓着手，\"掌勺的。\"
刘芳眼睛一亮：\"那做饭一定很好吃！我最欣赏会做饭的男人了。\"
说着，刘芳羞涩地低下头，\"我...我就笨手笨脚的，连个鸡蛋都煎不好。\"
何雨柱憨厚地笑笑：\"那有什么，以后...\"
突然停住，何雨柱像是说错了话似的红了脸。
刘芳看在眼里，心中暗喜。
这厨子果然如许大茂所说，是个老实好骗的主儿。她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何雨柱的手腕：\"何大哥这表...真好看。\"
何雨柱见差不多了，从兜里拿出来包装好的手表，笑着说：\"送...送你的见面礼！\"
刘芳强忍着心中的狂喜，故作矜持地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吧！\"何雨柱一把拉过刘芳的手，粗手粗脚地把表戴了上去，\"我特意给你买的！\"
就在这时，几个穿便衣的男子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不许动！公安局的！\"
刘芳脸色大变，起身就要跑，却被张建军一个箭步按住。
与此同时，躲在树丛中的许大茂见势不妙，转身就要溜，却被埋伏多时的马华和几个帮厨按在了地上。
\"许大茂！你涉嫌诈骗，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被铐走的两人，脸上憨厚的表情渐渐褪去，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