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之后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那杜母也慌的不知所措。
一旁的石母见到这一幕,眼神冷漠,心里却有丝快慰,杀他儿子的恶童终究要被惩处了。
此时那老妪依旧在乞求,“求求您了,知府大人,放过我家小孙吧,如果您非要杀一个人,您就杀了老身吧!”
那老妪不停跪地哀求。
见知府大人面容依旧冷肃,没任何回应。
那老妪又跑到石母面前,“石家妇人,我孙儿杀了你儿,我替他向你道歉,但你跟知府大人求求情吧,不要杀掉我疼爱的孙儿。
你实在想要一条命偿你儿子的命,你就让知府大人要了老身的命吧!”说完,她上前不停地跪地磕头乞求石母。
石母听完,冷眼瞥了那老妪一眼,“我儿子的命,是你想偿就偿的吗?谁干的谁担责,谁杀人谁偿命,一命偿一命,这是你孙子应得的。”
杜家老妪一看石家妇人眼里的冷漠,当即咬牙恨恨道,“好啊你....老身屈尊求你....你竟如此没有眼色还……”
知府大人听见她们讨论,当即再次猛的一拍惊堂木,“大胆!杜家老妪,如今是在公堂之上,不是随意讨价还价的集市,本官的判决,岂能由你随意更改!”
随后崔知府怒得直接在判签桶里抽出一张令签扔在地上。
“杜家小儿因将石家小儿推入水中,致其溺亡,判斩立决!”
命令一下。
随后来了两个衙役,直接将那杜家男童一架带到了牢里面去。
杜家老妇和杜母当即跪地痛哭。
尤其是那老妪,听到最终判决,当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娘....”
杜母当即上前趴在那老妪身上哭嚎。
没想到判决竟是这种结果。
都怪自己平时对孩子管教不严,无底线的纵容,使得儿子犯下这样滔天恶行,弄得百姓怨声载道。
她跪地更加厉声哭泣,声音堪比厉鬼。
此刻的石母看到这一幕,却心下快慰。
“儿啊,娘终于为你报仇了!”石母心道。
此刻,她跪在青砖上看着府衙前高挂的牌匾,泪流满面。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为这一对凄惨的母子感到痛心疾首。
等人都走光了。
杜家妇人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看向一旁的石母和躺在地上男童的尸体。
她突然身子一颤,像是想到什么。
双眼通红的上前一把抓住那石家妇人,“石家妇人,如今我儿已遭受惩罚,可你日子还要过下去,你要是不介意,我愿意出百两银给你换我儿子的命。怎么样?”
见石母不答,她又继续道,“咱都是当娘的,你就允了我这个心愿吧?”
说完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面容越发恳切的看着石母。
石母看了看这个毒妇,内心愤懑无语至极,这个狠心妇人,这种时候还说得出这种话,简直丧心病狂。
“嘁——我儿命就值百两银?”
“你要想要,我可以再加,但不能太多,顶多十两。”
石母听完都气笑了,“呵,不过百两银就想买你儿子的命,做梦!再多银,我儿子的命也换不回来。”
说着石母扯开那杜家妇人的手,抱着自家儿子的尸体,一步步朝府衙外走去。
众百众观之,无不为之落泪,也为杜家男童的恶行愤慨不已。
“不过,刚刚出那筷子主意的好像是一个学子。”
“是,我也看见了,是一个学子给了知府大人纸条。”
“哎,不管怎么说,这恶童终究是被判了。”
百姓们也觉得心里快慰了。
之后众百姓又纷纷讨论了一番此事就散了。
事情结束,姜淮他们也打算回府学。
两人在府衙门口也感叹了一番此案,随后杭永望问姜淮刚刚知府大人开始给玩偶那里,是用了什么方法判案。
姜淮道,“此法我看过,来自前朝《名公书判集》,里面记载,可先给孩童彩绳或其它玩具,使其专注玩耍。
等她放松之时,再引导她以“演故事”的方式,还原现场。意为,“去官威,同儿戏,真相乃现!”
杭永望听完恍然大悟,点点头,只赞道,“真是妙极!”
两人正准备离开,就听一个衙役来报,“两位,知府大人有请!”
姜淮和杭永望当即对看了看,随后点点头,同那衙役一同走进去。
一进入后堂,就看到知府大人正坐在太师椅上。
之后就听知府大人笑道,“景行,多亏了你啊,提供此法辨别。”
姜淮笑了笑,拱手,“恩师过誉了!”
之后崔知府继续道,“这样判决下来,不仅百姓,那杜母也是心服口服的。”
姜淮听了笑道,“我也是不巧,在前朝判集上看过相似的案子,所以记得。
不过还得感谢恩师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让那小儿得以定罪伏法。不然就是我心绪也极难平复啊。”
一旁杭永望也道,“就是,还好最后老师明断公正,刚正无私,百姓都称赞。”
崔知府听完捋须笑了笑,“哈哈哈哈,这还得多亏你们啊,我们大黔有你们这群大义凛然的年轻后生,真是我大黔之幸啊。”
杭永望听完崔知府这话,脸臊的不行,主意都是姜淮给崔知府出的,他可没说什么。
“对了,你们这些时在府学进学如何?学习如何?”崔知府看向姜淮和杭永望问道。
杭永望一想到上次自己月考的名次,登时有些脸红,心发慌。
当即拱手道,“姜兄还好,依旧拔得头筹,我就不行了,上次月考拿了个倒数第四。”
说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崔知府听完,当即摆摆手。
“诶,不会就慢慢学,府学优秀学子众多,没有取得好名次是正常的,只要你踏实肯学,不急于求成,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有所进步。”
“是,学生谨记大人教诲。”杭永望道。
“景行,你呢,学习又如何?”
姜淮拱手,对着崔知府深深作了一揖,“我的话,承蒙府学同窗师长教诲,颇有所得。
一般是每日晨读半时辰,再与同窗切磋经义,午后学习《礼记》,晚间就学习策论,或练字,或看藏书。”
崔知府点点头。
姜淮继续道,“府学藏书还甚丰富,学生常去翻阅,每每有所感,以笔录之,或偶尔习射箭,与同窗玩耍。”
崔知府听完道,“那学过骑马没有?”
姜淮答,“还未。”
“嗯,骑射是必修课程,过段时间就会学了。
“嗯。”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阵,拜别了崔知府,就回府学了。
最近一直下雨,这天,姜淮起床,发现外面还是阴雨绵绵,整个府学笼罩在雨水中,像要被水汽淹没。
本来马上要考射箭了,因为下雨,教谕只得取消了。
看到这雨,姜淮想到学校后山那里的粮食,一直雨水绵绵,怕是收成不好,也不知到丰收的时候,亩产可以达到多少石。
这天,姜淮几人正在斋舍看书,就听有学子嚷道。
“藏书阁漏水了,藏书阁漏水了,大家快去帮忙拯救损毁书籍啊!”
“什么?藏书阁漏水了?”
“是,最近雨势太大,云章阁里的很多藏书被雨水损毁!”
“走!我们去看看!”说着,姜淮和杭永望,周良平,祝邵元一行人前去云章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