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校场里,阳光明媚,三个少年在蹴鞠场上奔跑追逐,笑声飞扬。为首的赵昉一脚将球踢进球门,引得赵昕和赵曦齐声喝彩。
“大哥,你这脚法越来越厉害了!”赵昕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道。
赵昉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是自然,再过几日就是新的蹴鞠大赛,咱们可不能输给那些宗室子弟。”
赵曦捡起球,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说起来,这几日怎么没见徽柔来看我们练球?往常她可是最积极的。”
赵昕也反应过来:“对啊,徽柔最近好像一直闷在寝宫里,连御花园都不怎么来了。”
赵昉眯了眯眼,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内侍:“去,打听一下,徽柔最近怎么了?”
内侍匆匆离去,不多时回来禀报:“回三位殿下,奴婢听说……前些日子辽国使臣来朝,曾提议让公主和亲……”
“什么?!”三兄弟异口同声,脸色骤变。
赵昉一把揪住内侍的衣领,厉声道:“此事当真?”
内侍吓得连连点头:“千真万确!不过官家已经回绝了……”
赵昕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怒道:“这帮契丹人,竟敢打徽柔的主意!”
赵曦沉着脸,低声道:“走,去看看徽柔。”
徽柔正坐在寝宫的窗边,托腮望着外面的海棠花发呆。忽然,殿门被推开,三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徽柔!”赵昉大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徽柔一愣,随即眼眶微红:“大哥……”
赵昕和赵曦也围了上来,赵昕直接揉了揉她的脑袋,故作轻松道:“怎么,被吓到了?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动你!”
赵曦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她:“给,这是我和二哥从宫外给你带的糖人,可甜了。”
徽柔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栩栩如生的糖人,有小兔子、小马,还有一个小姑娘,眉眼竟有几分像她。她忍不住破涕为笑:“谢谢三哥……”
赵昉见她笑了,这才松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她:“给,大哥送你的。”
徽柔惊讶地接过匕首,只见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刀身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这……”她有些迟疑。
赵昉哼了一声:“拿着防身!若是再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你就亮出来,让他们知道咱们赵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
徽柔握紧匕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时,赵昕神秘一笑,从背后拿出一个长条形的锦盒:“母妃也给你带了礼物。”
徽柔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马鞭!鞭柄上缠着金丝,鞭身柔韧有力,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这是……?”
赵昕模仿着华贵妃的语气,板着脸道:“‘让徽柔别老闷在屋里看那些诗书字画,没事出来打打马球,踢踢蹴鞠!小公主,还是有活力些的好!’”
徽柔噗嗤一笑,脑海中浮现出华贵妃那飒爽英姿的模样。
赵曦凑过来,笑嘻嘻道:“母妃还说,若是你学会了骑马,她就带你去猎场玩!”
徽柔眼睛一亮:“真的?”
三兄弟齐声笑道:“当然!”
有了昨日爹爹的安慰还有今日哥哥们的鼓励,徽柔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握着马鞭,跃跃欲试道:“那我们现在就去骑马吧!”
赵昉挑眉:“现在?你确定?”
徽柔扬起下巴,不服气道:“怎么,大哥觉得我不行?”
赵昕哈哈大笑:“行!咱们徽柔最有胆识!走,去马场!”
四人兴冲冲地来到马场,内侍早已备好了马匹。徽柔挑了一匹温顺的小白马,在哥哥们的帮助下骑了上去。
赵昉牵着马绳,耐心地教她:“手握紧缰绳,脚踩稳马镫,腰背挺直……对,就这样!”
徽柔起初有些紧张,但很快适应了节奏,小白马慢悠悠地在场中走着。
赵昕骑着一匹枣红马,绕着她转圈,笑道:“徽柔,要不要比试一下?”
徽柔不服输地瞪他:“比就比!”
赵曦在一旁起哄:“二哥,你可别小看徽柔,待会儿输了可丢人!”
赵昕哼了一声:“我会输?来,徽柔,咱们比比谁先跑到那头!”
徽柔握紧缰绳,深吸一口气:“驾!”
小白马顿时小跑起来,赵昕哈哈大笑,策马追上。两人一前一后,在场中飞驰,赵昉和赵曦在一旁呐喊助威。
最终,徽柔以微弱劣势输给了赵昕,但她丝毫不气馁,反而兴奋道:“再来一次!”
在一旁呐喊助威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相视一笑,看来大哥这水放的不错,徽柔妹妹的信心倍增啊!
赵昉揉了揉她的脑袋,赞许道:“不错,有我们赵家的风范!”
正当四人玩得开心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哟,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只见华贵妃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走了过来。
“母妃!”三兄弟齐声行礼。
徽柔也连忙下马,乖巧道:“华娘娘。”
华贵妃打量了她几眼,满意地点头:“嗯,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
她走上前,拿过徽柔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挥,鞭子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徽柔,鞭子不是摆设,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华贵妃目光锐利,“这世道,女子若只会吟诗作画,终究是弱者。但你若会骑马、会挥鞭,就没人敢小瞧你。”
徽柔认真地点点头:“徽柔明白了。”
华贵妃笑了笑,翻身上马,伸手道:“来,我带你跑一圈。”
徽柔握住她的手,华贵妃一把将她拉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
“坐稳了!”华贵妃一夹马腹,骏马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徽柔紧紧抱住华贵妃的腰,既紧张又兴奋。
华贵妃大笑道:“怕吗?”
徽柔摇头,大声回答:“不怕!”
华贵妃满意地笑了:“好!这才是我大宋的公主!”
之后,华兰更是带着徽柔打了马球,看了蹴鞠……
傍晚,夕阳西下,兄妹四人坐在马场边的草地上休息。
徽柔抱着膝盖,望着远处的晚霞,轻声道:“大哥,二哥,三哥……谢谢你们。”
赵昉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跟我们客气什么?”
赵昕躺在地上,懒洋洋道:“就是,你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不护着你护谁?”
赵曦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徽柔,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赵曦压低声音:“父皇已经下令,让边境加强戒备,辽国若再敢提和亲之事,就让他们尝尝大宋的铁骑!”
徽柔睁大眼睛:“真的?”
赵昉冷哼一声:“当然!咱们大宋的公主,岂是他们能肖想的?”
徽柔心中感动,握紧手中的鞭子,坚定道:“嗯!徽柔以后一定要变得更厉害,不让你们担心!”
三兄弟相视一笑,齐声道:“好!”
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兄妹的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