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沈枝意声音颤着,“我还没沐浴?身上脏。”
“不打紧,我不介意。”
宋聿修已急不可耐。
沈家虽大部分是武将,却对独女万般疼宠,身娇体软。
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这般画面,沈枝意呼吸微紧,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衣服,“那……”
“我们去床上。”
宋聿修求之不得。
他神色迷离,紧盯着她。
她身体滚烫,就连呼吸都是热的。
素日清雅白净的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生出别样的妩媚。
他喉结滑动,丝毫没注意房间多出一个人。
那人目光灼灼,
眼神如刀,似能杀人。
就在两人走到床边时,沈枝意紧咬着唇,努力保持镇定,借口帮他脱衣服,不小心打翻了一侧的烛台。
滚烫的蜡油溅落……
好巧不巧落在宋聿修的小臂处。
“嘶!”他疼得闷哼出声。
小臂处瞬时通红一片。
“夫君!”沈枝意皱着眉,“你怎么样?”
怎么样?
自然是疼得要命。
这一烫让宋聿修脑中那些旖旎心思瞬间湮灭大半,小臂处火辣辣地疼,他强忍着痛意,“枝意,我先去涂点药膏,马上回来。”
结果他刚出门,钱四就满脸急色冲过来:“世子!”
“干什么!”宋聿修心下正恼着。
“摄政王请您过去一趟。”
“什、什么!”
宋聿修脑中那些情爱之事,瞬时消失殆尽,脑中一时满是乱流,急着出门,也就顾不上中药的沈枝意。
她只觉得头晕,呼喊红蕊绿荷,却无人应答。
想来定是被支走了。
她脚步趔趄,朝着浴桶走去,方才一番纠缠,浴桶内的水已由热转凉,她的身体急需降温,她脱掉碍事的衣裙,结果不小心踩到裙裾,重心不稳,整个人竟直直朝前栽去!
沈枝意呼吸急乱。
心下暗恼,
就在她即将摔倒时,有黑影闪身进来,长臂一伸,捞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中。
她面色酡红,就像春日桃花般,身子像是没了骨头般,贴在他身上,灼人的热意从她身上蔓延……
清纯中透着妩媚,
占尽了风情。
“你、你……”沈枝意靠在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气息传来,“箫、萧仲暄?”
“是我。”
萧仲暄根本不敢看她,只因她上半身脱得只剩裹胸的小衣,白嫩的肩膀完全露在外面。
呼出的气息,带着炽灼的热度,烧透了衣服,让他浑身肌肉刹那紧绷。
“你被下药了?”
“嗯。”
萧仲暄蹙眉,能感觉到她身体温度,热烫惊人。
这么下去,她身体定会出问题。
他目光落在已不再冒热气的浴桶,结果还未有所动作,沈枝意忽得踮起脚,吻住了她。
唇上距离瞬时消失……
她的唇,
滚烫异常,
柔软异常,
有种别样的香甜。
只是她身子软得无力,趔趄着无法站稳,萧仲暄的大脑在瞬间空白,原本搁在她腰上的手也僵住,导致沈枝意身子一软……
从他怀中滑落!
他急忙伸手,箍住她的腰。
两人身体,
再次紧贴。
沈枝意被下了药,敏感异常,身体一阵悸动,抓住他的衣服、踮脚就去亲他。
“夫人,你冷静点。”萧仲暄呼吸也被她搅得急乱。
她只觉得热,很热。
只有靠近男人的身体才觉得稍微舒服些。
萧仲暄闪躲着他的吻,只是她亲不到,便不罢休。
一来二去,总会被她亲到几下。
尤其是她一口……
咬到他脖颈敏感处。
萧仲暄整个人都麻了。
僵着身子,不敢妄动。
“你不是说,想做我的外室……”沈枝意说话时,香甜热切的呼吸不断撩拨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现在机会来了。”
“小郎君,你放心,我会疼惜你的,会对你负责。”
如果,今晚一定要失身,
她宁愿这个人是萧仲暄,而不是委身给宋聿修那个人渣。
萧仲暄垂眼看她,身前的人,身子绵软,呼出的气息尽数落在他脸上。
是诱惑,
更是招惹,
惹得他眸色都暗了几分,喉结轻轻滑动着,低头……
吻住了她。
萧仲暄尝到了她口中的血腥味,方才为了保持理智,她咬破了唇。
沈枝意没经验,又中了药,很急。
急着帮他宽衣解带,只是脑袋昏昏沉沉,手脚也不麻利,解不开,竟将他衣带打成了死扣。
抬头,向他求助:“弄不开。”
那声音婉转,像撒娇。
挠得人心悸发颤。
萧仲暄只低低笑着,握住她的手,“来,我帮你。”
“去床上……”
“嗯。”
沈枝意身子忽得腾空,被他抱起,他身上温温凉凉,十分舒服,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只温驯的小猫,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
眼睛水蒙蒙的,娇娇的,惹人怜。
只是没想到,
下一秒,
整个人忽得漫入凉水中。
“啊——”沈枝意惊呼出声,整个人浸泡在水中,冰火两重天,让她神智瞬间回笼。
水从浴桶边缘溢出,濡湿地上的衣裙,一地狼藉。
体内是源源不断的燥热,身体却又冰冷异常。
她呼吸又急又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红蕊与绿荷也很快回来,瞧见打翻的烛台,又看到自家姑娘这般模样,都吓得一时错愕。
世子呢?
怎么变成萧公子了?
“夫人中药了,我去帮她找解药,你们照顾好她!”萧仲暄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离开。
而泡在水中的沈枝意,意识都开始混沌不清。
待萧仲暄回来时,沈枝意已被丫鬟扶到床上,身上还裹着湿衣,被濡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有水珠滚落,沿着脸颊滚入锁骨,又缓缓漫入衣服内……
她披了外衣,却也难掩贴身小衣。
胸前,白得打眼。
黑发偏又浓如墨染,
对比强烈,又纯、又欲。
他深吸口气,将药丸递给红蕊,伺候沈枝意喂服。
药效开始发挥效用时,沈枝意体力耗尽,才沉沉睡去,萧仲暄避嫌,待丫鬟帮她换好衣服才进屋。
绿荷正收拾房间,红蕊则拿了药箱,因为她手心被发钗刺破,满是血痕。
“世子真是畜生,竟敢给姑娘下药。”红蕊第一次瞧见自家姑娘这般狼狈,心疼得红了眼。
“是宋聿修给她下药?”萧仲暄挑眉。
“除了他,还能有谁!难怪方才不让我们待在房里,还故意把我们支开,简直无耻。”
萧仲暄看着床上的沈枝意,目光深沉。
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轻声离开。
宋聿修,
好大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