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墓,即使不是帝王一类,但也十有八九是皇子、公主、世子之类的。具体是这样的,我昨天收货的时候一个男人送了一件货过来,是明朝的小玉盏,只是玉盏的底却刻有宫纹,那人说是从一片山里得到。后来他还卖给我一个消息,就是那个地方的墓,那人进去过,里面的样式是明朝地宫的样式,只不过他们了好几个人,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了,里面极其凶险,还有东西会吃人,其他人都死在了里面,那人离盗洞近才勉强逃了出来,那人自知自己无力独吞才将这消息卖给我的。”解九跟她解释了事情的来由。
而且他之所以会找她,也是因为上次她说过,如果遇上她感兴趣的墓,她也是可以接受雇佣的,他很好奇她的实力,所以才找的她。当然也不会只找她就是了,他解九习惯性的走一步看三步算十步,势必要将所有事情的盘算清楚,而且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宫墓……还有吃人的东西?有询问清楚那人知道的信息有多少吗?或者说,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人,有些问题想问他,当然我不会问墓的位置这种敏感的信息,你放心。”这是卖给解九的消息,这交易已经达成,她去见线人好像确实不太符合规矩,但是她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吃人,血尸?粽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不会,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有问题想问,我之前问那人的时候他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将人留下了,他现在就在我后院里待着,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枫,你应该不介意带上我一起吧?”
“自然,你是主人,你先请。”张瑞枫自然没什么意见,这点为客之道她还是知道的。
俩人并排的的朝后院走去。你别说,首富就是不一样,这解家的宅子就是大,亭台楼阁的,既精致又有韵味。
俩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个男人的的临时住所。
厢房内,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人神情好像有些恍惚,又好像是在发呆的坐在桌子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门没有关,解九跟张瑞枫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阿枫,那人就是卖我消息的男人,只是他好像精神出现了点问题,时不时还在自言自语。”解九将这两天佣人观察到的信息告诉了张瑞枫。
张瑞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人好像又在自言自语,表情还有些扭曲,就像……就像人格分裂,自己跟自己对话一样。她眉头微皱的朝那人靠近了些,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只是在她靠近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发了疯,惊声尖叫然后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角落,好像他面前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按道理说,即使是血尸或者是粽子对一个土夫子来说,也不至于让他有那么大的恐惧吧!难道是其他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这一趟我很有兴趣。解老板,我接受你的雇佣。”没有问到有用的信息,张瑞枫也不失望,既然想知道是不是‘那人’的手笔,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她最多的就是时间,即使不是去看看也行。
“好!那我们三天后一早出发,你到时候过来跟我们汇合,至于佣金我会比市场价多出一万大洋,你看如何?”解九给她的价算是挺高的了,既代表了对她的看重,也是因为这个墓异常凶险。
“成。”张瑞枫没什么意见,这价格都比上次李大富的出的价高了,她自然没意见。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跟解九说了一下她需要的东西之后,才离去。
只是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她那个便宜侄孙的副官,俩人擦肩而过,显然他也是解九邀请来的。
张日山看见她立马站得笔直,然后正想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张口喊人,却被张瑞枫挥了挥手阻止了,她还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她的底细,保持适当的神秘才能更安全。
张日山也不笨,在她阻止了他之后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噤声后朝她点了点头才转身进去。
物资,装备都由解家解决,所以她也没什么东西要准备的,她只需要准备好自己平常用的顺手的武器之类的就行。
只不过,如果那个逃出来的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明朝宫墓下面是真的有厉害的东西了,那么她这柄只比匕首长一点点的小短刀,好像就有点差强人意,她需要出去找一把趁手的兵器,解九虽然让人准备了枪,但这个时代的枪,杀伤力不够,有时候还真不如冷兵器。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去找一把刀。
短时间内要找一把好刀,似乎确实有点困难,只能出去看看碰碰运气了。回家走的方向又转了个弯,朝铁匠铺子走去,实在不行找个铁匠现打,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刚到王铁匠到铺子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陈皮正北对着她的方向,正在让铁匠给他修九爪勾,从张瑞枫的角度看去,这俩人在讨论着怎么设计这个九爪勾能让它的杀伤力更大,看他们聊得认真,她也没有打扰,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等他们聊完。
陈皮跟铁匠聊完改良九爪勾的细节之后,一回头就看了张瑞枫,他的眼睛不自觉的亮了亮,好像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但又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敛下了眼中惊喜。
张瑞枫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脸上是一抹熟悉的笑容,和那句熟悉的小美人。
“哟~陈皮小美人,倒是巧了,在这都能遇上。”
“我说了,不许叫我美人。”陈皮凶巴巴的白了她一眼,只是莫名的没有什么杀伤力。
“嘻嘻~好的,陈皮小美人。”张瑞枫看着小狼崽子炸毛,有趣极了。
陈皮:……,无语,他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你越说她,她就越起劲,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也懒得再纠正她,省得她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称呼。
“你怎么在这?”
“哦!远远看见你,过来打个招呼,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怎么也算是有患难之交的老相识了不是。”
“谁跟你是患难之交,还救我一命?你要不要脸啊!要不是你我哪需要人救。”陈皮忍不住控诉,要不是她绑了自己,谁要她救,而且她扛着自己跑的时候,他都快被她颠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她怎么还好意思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张瑞枫:那你现在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