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之上,一点细微到极致的幽蓝电芒一闪而逝!
司马震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惊愕,他完全没料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反击!
更没料到这一剑的角度如此刁钻,速度如此之快,算准了他掌法转瞬即逝的破绽!
他想变招,但掌力已发,如同离弦之箭,仓促间哪里还收得回来?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如同针刺破皮革的声音响起。
司马震那只蕴含着恐怖玄阴掌力的手掌,在距离藏锋胸口不到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保持着前扑出掌的姿势!
他感觉一股带着强烈麻痹和阻断效果的奇异能量,顺着神门侵入他的手臂经脉!
这股能量如同跗骨之蛆,蛮横地切断了他对手臂的控制。
更让凝聚在掌心的雄浑掌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在手臂经脉内疯狂反噬、乱窜!
“司马震闷哼一声,枯瘦的脸上涌起一阵不正常的红。
他想强行压下反噬,但那股侵入的异种能量极其刁钻顽固,死死钉在他的关键窍穴上!
藏锋收剑,动作干净利落,完成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收势。
他看都没看僵在原地的司马震,转身,面向鸦雀无声、如同被集体石化了的看台。
他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第三剑,制你命门。”
话音落下,噗通!
众目睽睽之下,那位气势滔天的司马家五爷向前扑倒在地,溅起一蓬灰尘!
演武厅内,死寂无声。
所有人都傻了,彻底傻了。
三剑!
真的只有三剑,一剑破防,一剑碎兵,一剑点倒宗师!
主看台上,司马青锋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司马破军嘴里无意识地喃喃。
“不…不可能…五叔…五叔怎么会…败…”
藏锋扫过主看台上那两张失魂落魄的脸。
他没有说话,但那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他收剑入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在死寂的演武厅里格外刺耳。
然后,他转身走向演武厅大门。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直到藏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演武厅内才猛地炸开了锅!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司马家五爷倒了?被三剑放倒了?!”
“那藏锋…那藏锋还是人吗!”
“千机集团太可怕了!司马家这次脸丢到姥姥家了!”
喧嚣的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没有人再去看主看台上司马家那对叔侄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也没有人再关心地上那堆铜锤碎片和昏迷不醒的周通。
所有人的脑海里,只剩下那惊世骇俗的三剑,和那个持剑而立、三剑败宗师的身影!
千机集团顶层,巨大的光屏上,正清晰地播放着天罡武馆演武厅内,全场哗然的最后画面。
叶痕窝在沙发里,吸溜着刚泡好的红烧牛肉面,含糊不清地对着屏幕点评说。
“嗯,还行,没超时,老藏这手高频粒子震荡破甲加神经阻断针玩得挺溜,就是最后收尾动作不够帅,差点绊一跤,扣一分。”
萧筱雅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瞥了一眼屏幕里司马破军那如同死了爹妈的脸,说道。
“司马家这下,里子面子都输得精光了,武道这张底牌被当众撕碎,比亏掉那些钱更伤筋动骨,估计能消停一阵子了。”
叶痕放下泡面桶,满足地打了个嗝。
“消停?我看悬,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这群守着坟头当金山的土狗。”
他拿起旁边一个刚擦亮的铜环,对着光眯眼看了看说。
“特别是那个司马破军,眼神跟疯狗似的,估计憋着更阴的招呢。”
他随手把铜环丢给旁边的智能家务机器人。
“小千,拿厨房去,晚上烤串试试,看能不能当签子使。”
机器人发出柔和的电子音。
“好的主人,已记录战国错金铜带钩作为烧烤签使用需求。”
萧筱雅:“……”
叶痕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懒洋洋地说。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昆仑墟那地图碎片,研究所那边有动静没?老王家那堆破烂里,说不定能抠出点‘狗骨头’的线索。”
藏锋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少主,主母,研究所那边刚发来初步报告,王铭浩的加密数据库里,确实提到了昆仑之钥,但指向非常模糊,像是一个代称,关联记录是守门人、祭骨、云墟之底,还在深挖。”
叶痕摸着下巴,说道。
“听着就不像啥正经路子,让研究所盯紧点,特别是云墟之底这四个字,司马家那老窝不就叫云墟秘境吗?说不定他们真守着点啥。”
萧筱雅点头,说道。
“红袖已经在关联分析了,结合我们这次从司马家外围产业挖到的零星信息,确实指向云墟山深处有异常能量波动点,不过司马家经营多年,防护严密,直接探查风险太大。”
叶痕眼神微眯。
“不急,等他们自己把门打开。老王家这条线断了,司马家就是最亮的灯,他们越急,破绽就越多。”
云墟秘境,地底深处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气息,墙壁上摇曳的油灯,映照着司马破军扭曲的脸。
他面前跪着三个气息迥异且眼神麻木的身影。
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穿着花花绿绿的破烂布条,十指指甲乌黑发亮,散发着甜腻的腥气。
还有一个面容普通,丢人堆里找不出来,但眼神空洞,腰间缠着几圈特制的黑色细线。
最后一个穿着脏兮兮的道袍,头发用根木簪胡乱别着,手里把玩着几枚染血的古旧铜钱。
司马破军一脚踹翻旁边的石凳,碎石飞溅。
“钱没了,面子丢光了,连五叔都栽了,你们告诉我,司马家养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吃干饭的吗?!”
他眼中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叶痕,萧筱雅,我要他们死!要他们死得痛苦万分!要千机集团彻底崩塌,明的不行,那就玩阴的,玩最脏的玩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