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回到青萧峰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山。
打开院门,却看到偏房的灯火已经熄灭,窗户开了一条缝,显示着主人已经回到了房间中。
回到房间喝上一口冷茶,少女的目光扫过那白玉大床。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
她没把那四人交给上清宗,洛离用古凰天瞳看过他们的头顶,他们虽算不上什么良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而且她也确实需要一个打探消息的人,正道消息她可以通过上清宗,但魔教那边,便只能靠这些灰色地带的人。
在系统空间拿了几颗有副作用的丹药给他们服下,几人立马就表了忠心。
不过此刻,少女心中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阴傀宗的追杀令,飘雨楼中自己的花红,还有那风雨欲来的正魔大战,让刚刚对自己实力升起几分自信的少女,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毕竟,正魔大战可是有先天宗师下场的,她这小小的褪凡,恐怕还真不够看。
她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跟沐如雪一同使用灵玉床,快速提升修为。
心头原本那一点点的别扭,终究被现实说服,少女起了身。
......
昏暗的房间里,黑发的少女洗去了一身的血污。
躺在床上,她却生不起一丝睡意,她本来应该修炼的,或者说,在以往,她都是用修炼来代替睡眠的。
即便她日后成就至尊,这一点都未曾改变过。
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睡觉的?
如蒲扇般的睫毛半合着眼,好似,也是在遇到阿离之后。
阿离,阿离,还是阿离,好似她的生活,都被那白发的少女填满了。
她觉得她有些不像她了,她变成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是知道她是喜欢阿离的,她也正在搞懂迦楼罗说的那种喜欢。
但事情越来越清晰,她却更加迷茫了,到底,什么是喜欢?
每当她快觉得搞懂了时候,总会有新的疑问冒出来,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的时候,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什么都不明白。
“沐如雪,何必烦恼呢?”
那一身红衣的她又出现了,她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茶杯,好似在品茶。
少女的眼皮都未抬起,但声音都响了起来。
“什么意思?”
“你若喜欢,直接带她离开就是,让她的身边只有你一人,让她每天睁眼见到的是你,闭眼见到的是你,就连晚上睡梦中的都是你。
这般,你自然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可是这样,阿离会恨我。”
“那又如何?她能恨你多久?你可是至尊,几乎拥有上万年的寿命,如此长的时间,又有什么是解不开的呢?”
床上的少女咬着嘴唇,貌似真的在思考这般的可行性,只是片刻之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
不会再强迫阿离了。”
红衣少女却是冷哼了一声,“沐如雪,你又在装什么?你我都知道,若是不带她走,她会死在南域。
天魔波旬一旦复苏,作为曾经的祂的之地,现如今的南域,届时就有陷入魔域之中。
这里所有的生命都会遭到天魔的荼毒,你难道要放任她在南域等死?”
这次,沐如雪没在反驳。
红衣少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循循善诱一般的劝说着。
“这般,不就对了,反正你都要带她离开,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到南域陷落之时,她说不定还会感谢你呢。”
这次,沐如雪抬眼扫过红衣少女,她心中觉得有些怪异。
这心魔不是一直劝说我离开阿离吗?怎么这次,却反过来了?
不过她还未细想,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
“咳咳,那个,沐如雪,你睡了吗?”
.........
门外少女的面色有些发红,虽然之前沐如雪也找过她,一同修炼。
但那次是她提出来了,也是她主动的。
现在轮到自己,明明洛离已经多次告诉自己,这只是修炼罢了,但内心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羞意。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洛离这才意识到,她该怎么说才好?
直接跟沐如雪说,“沐如雪,我想跟你睡......咳咳,我是说修炼?”
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直接了?是不是应该有些铺垫比较好?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这才出声。
“咳咳,那个,沐如雪,你睡了吗?”
“还没,门没关,你直接进来吧。”
推开门,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薄薄的被子,掩盖不住少女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姿,洛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往哪里看比较好。
她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想要看的更清楚......我是说,想让沐如雪听得更清楚一些!
“那个,这个,你最近修炼.........”
只是,洛离的话还未说完,一股血腥味,便钻入了少女的鼻腔。
她眉头皱起,先把油灯点亮。
“沐如雪,你受伤了?”
“没有,可能只是敌人的血。”
洛离不信,“把被子掀开给我看看。”
沐如雪只是摇了摇头,“阿离,不碍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我说了,把被子掀开给我看看。”,洛离的语气有些强硬。
看着不为所动的沐如雪,白发少女一时间有些气急。
一只手按住沐如雪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很好的展示少女的身材,只是洛离没关注那凹凸。
白皙的肌肤上,只是简单缠绕着,几根绷带,鲜血已经溢出,浸染了绷带,里衣,就连被褥也染上了一片红。
腰间,肩膀,大腿,还有胸口那触目惊心的那一大片血渍。
洛离的呼吸有些急促,但那不是激动,而是生气。
白发遮住了她的眼眸,让沐如雪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离,不碍事的,只是看着严重,但其实都是些皮外伤。
阿离?”
那白发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一滴水珠落在了少女的胸口,让那白色的绷带,染上了指甲盖大小的梅花。
水?
哪里来的水?外面下雨了吗?
只是莫名的,她觉得这水有些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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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些事情,请假一天,望读者姥爷周知。
我看看这段时间能不能稳定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