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究竟何方高人?”男子语重心长,全无轻蔑之意。
其余二人更是面色惨白,惧意丛生。
“圣王殿之人,尔等皆该亡。”张晨冷声宣告,似在审判。
话音未落,他身影骤闪,已在二人身边。
“噗——”
“嗤——”
热血四溅,二人颈间血痕显露,头颅滚落尘埃。
“嘶”男子倒抽冷气。
这少年太过恐怖,一招便灭杀三位先天强者,修为定然远胜于己。
“汝是”男子满心恐慌。
张晨踩在其胸膛,淡漠言道:“在我眼中,汝与蝼蚁无异。”
“饶命!求求你饶我一命!”男子急忙跪地哀求。
张晨冷哼一声:“此时才求饶,岂非太迟?”
咔嚓!
张晨踏碎其骨架,领头者立时毙命。
“快逃!”余下二人惊惧万分,掉头狂奔。
“能逃得脱否?”张晨冷笑,随即猛蹬地面。
轰!
磅礴灵力炸开,大地龟裂塌陷,将两名遁逃的武者吞没。
两位先天初期武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无,化作血泥。
一步踏死三位先天强者,张晨转身离去。
晨光熹微,山林宁静。
“啾——”
一只硕大的苍鹰盘旋枝头后,骤然俯冲向一棵参天古木。
张晨身形疾闪,轻易避过其利爪。
“叽——”苍鹰怒鸣一声,再度俯冲,尖爪直指张晨。
“真烦!”张晨皱眉,袖袍挥动间,一抹赤红刀芒掠过,瞬间将苍鹰劈为两截。
“叮——”
一颗鸽卵般大小的晶核坠落。
“六品高等晶核。”张晨拾起晶核,嘴角含笑。
晶核乃灵兽体内灵气凝结而成,对炼制灵药助益匪浅。
“怪哉。”张晨见地上横卧一杆长枪。
他俯身细察,发觉这是件上品法器,但品阶不高,仅为中品。
遗憾的是,这般低劣之物竟也被视为法器?张晨不屑地摇首。
张晨收起长枪,朝着西方行去。
西南深山之间,广袤原野之上,高耸宫殿挺立。
此乃苍云宗辖地。
“师父!来晚了,让您久候!”山门处,青衣青年毕恭毕敬垂手侍立。
大殿之内,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主位,双目紧闭沉思。
“赵恒?”老者缓缓睁眼,平静出声。
青衣青年恭敬答道:“回禀师父,昨日遭遇些变故,耽误时日,直至今晨方能赶到。”
老者颔首道:“既已前来,坐下吧。”
“多谢师父。”青衣青年落座。
“为师听闻,你昨儿碰见个少年?”老者悠然发问。
青衣青年面带愧色,低声言道:“他修为极高,非其敌手,唯有仓促逃遁。”
“呵呵。”老者笑而不语,摇头道,“你乃吾之得意,怎会败给一少年?”
青衣青年苦笑接道:“不敢欺瞒师父,实难匹敌。
但请师父宽心,那少年不过先天后期,不足挂齿!”
“哦?”老者眸光微震。
苍云宗以武技着称,尤其精擅剑术与刀法。
就实战经验而言,即便普通先天巅峰武者亦未必胜过赵恒,更何况先天后期者。
莫非此人真有过人之处?
“此事暂且记下。”老者点头续道:“当务之急,是尽快突破至玄境。”
“多谢师尊!定当竭尽全力,为宗门增辉!”青衣男子语气笃定许诺。
苍云宗虽属三流宗派,却根基稳固,尤擅武技及丹药之道。
宗内建有‘藏经阁’,珍藏整套黄阶下品剑法与刀法秘笈。
若青衣男子能习得这两门武技,必将在天羽城声名鹊起。
“去吧。”老者轻抬手掌,示意青衣男子离席。
青衣男子恭敬告退后转身而去,径直往藏经阁闭关。
“嗖——”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显现于苍云宗外群山间。
“藏经阁?”张晨眼神微敛,眼中掠过冷芒,低语道。
据秦玉瑶所言,其母遗物中存有一部《九阴真经》,乃一代女帝修炼心得。
“看来,我得去藏经阁一趟。”张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苍云宗防卫森严,然而对精通《龙象镇狱劲》的张晨而言,这些障碍形同虚设。
藏经阁占地百丈,巍峨挺立。
自山顶俯瞰,可见前方矗立着一座庄严古朴、肃穆宏大的建筑。
“这便是苍云宗藏经阁,其中想必藏匿诸多武技秘笈。”张晨心下暗忖。
步入藏经阁,景况未变。
“嗡——”
淡紫光幕笼罩整座楼宇,显然已失去掌控,并非护院大阵。
张晨眼神微凝,“果然如此。”
这光幕本是阻隔外人入侵的禁制!
“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张晨冷笑摇头。
咻——
指尖轻点,赤红剑气直袭光幕,轰出沉闷声响。
“砰!”
再弹指间,幽黑雷火撞向光幕表面。
光幕剧烈摇晃,裂痕飞速蔓延,最终彻底崩毁。
“苍云宗引以为傲的禁制,就这么脆弱?”张晨嗤笑一声,步入藏经阁。
一楼、二楼
各层摆放着武技与少许丹药。
“咦?”忽然止步,张晨神色浮现疑惑。
藏经阁五层已览完,却见五层仅有《冰霜凝魄》一部武技及几粒丹药!
《冰霜凝魄》属中品武技,威力尚可,但对张晨无用。
那几粒丹药虽为疗伤圣品,也未被他放在眼里。
唯独此武技作者引起他些许好奇。
“冰灵草!”张晨眸光微沉,盯着书页上的雪白小草。
《冰灵草》乃四品灵药,对修习冰属性的武者极有益处!
“看在这株灵药份上,暂饶你一命!”张晨淡笑一声,将《冰霜凝魄》收入储物囊,又取三粒丹药准备带回给父亲服用,至于《冰霜凝魄》,就留给父亲修炼,毕竟这属中品武技,对父亲帮助颇大。
“叮~”
储物戒微颤,张晨取出那块令牌,灰银色,正面刻“执事”,饰腾空巨蟒;反面书“苍云宗”。
“苍云宗么?很快便能见识一番了。”张晨嘴角勾起,收好令牌后转身离开。
半载匆匆而过。
这段时日,张晨于天羽城游历,采集了些草药。
这天,张晨至一府邸前,名唤“张家”。
“嗯?”
张晨仰头,匾额赫然书“张家”。
“张家?”张晨挑眉思忖,满腹疑窦。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张家!”府门前两名守卫拦住去路。
张晨冷视一眼,跨步入内。
“哪来的黄口小儿,敢闯我家!寻死不成?”两名守卫怒吼,齐挥拳打向张晨。
张晨面无表情,抬脚一踹,正中一名守卫胸口。
“咔嚓”一声,守卫肋骨瞬间折断,惨叫倒退数米晕厥。
另一守卫惊得瞠目结舌。
眼前之人修为仅淬体六重,竟有这般骇人实力!
“发什么愣?还不速战!”张晨冷眼望向呆立的守卫。
侍卫恍然惊觉,急举剑刺来。
他才迈出步伐,张晨便飞足踢出。
嘭!
侍卫被踹飞数丈远,口中喷血,昏厥倒地。
“谁在吵闹?”
张家府邸内,仆役们慌乱逃窜。
看到两名重伤倒地的侍卫时,所有人皆瞠目结舌,内心震撼。
“少爷!”众人见张家大公子到来,纷纷跪拜。
就在这一瞬,一位中年男子带领仆人走出。
张晨看见此景,眼中掠过一道精光,打量着这男子。
中年男子面貌,并无特殊之处。
但其双眸深处,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与威严,给人以沉稳的力量感。
此人必定已达武师之境,是个高手!
“阁下身份未知,究竟有何意图?”中年男子沉声发问。
张晨淡然回答:“劳烦告知你家主人,我要见他。”
“放肆!我家主人岂是你能随便呼唤的?”中年护卫怒喝。
张晨瞥他一眼:“若不见,那便不用多说。”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瞬间靠近!
啪!
“!”一声暴喝,一巴掌挥出,护卫惨叫着倒退。
其余护卫怒吼着扑向张晨。
张晨眼神冰冷,右臂一震,长袖似毒蛇般出击。
啪啪啪——
连串掌影闪过,护卫们毫无反抗地被打飞。
张家护卫尽皆倒地。
“这位少侠是谁?为何要对付我们张家?”管家满是畏惧,恭敬拱手问道。
“让你家主出来,就说”张晨语气转冷,“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张晨一记鞭腿扫出。
砰——
坚硬的石板破碎,青烟升腾,张家大门成废墟。
“你真的是张浩轩?!”管家惊愕地注视着他。
“不错,正是我。”张晨语气平和。
管家倒吸一口气,张家大门虽毁,张晨却毫不介意。
他环视四周,冷冷说道:“从今日起,张家归我掌管,任何人不得进入。”
“违者,休怪我不留情面。”说完,张晨径直步入。
“张浩轩!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管我们张家?”一名家族长辈愤怒质问。
其他族人亦群情激昂,纷纷响应。
“就凭我是张浩轩!”张晨突然停步,冰冷目光扫视众人,“我说的话,无人可质疑。
若有不服的,尽管站出来。”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弥漫开来!
刹那间,整个张家之人皆感受到难以形容的压力。
“这是怎样的气势?!”众人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
仅此一句,便令众人滋生臣服之意,仿若张浩轩高高在上,如天神般俯瞰他们。
张家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即便张浩轩已故三年,但当年的传闻依旧广为流传。
传闻他性情暴戾,行事果断,曾亲手斩杀过五百名武者!
张家根基虽深,却也难以承受这般屠戮之祸。
“这可如何是好?”张家总管额头冒汗,心悬至喉间。
三年前,张浩轩便已接近武师修为;三年后,其战力定然更为恐怖。
“张浩轩,你未免太过放肆!”族中长辈咬牙切齿地怒斥。
“哼,若我不亡,张家永无宁日。”张晨冷笑一声。
随后,他冷眼环视满堂族人:“尔等之中,尚有人不服否?”
张家上下鸦雀无声,无人胆敢开口。
“好得很,日后尔等皆须随我修行,我会传授武技。”张晨傲然言道,仿若自认张家之主。
“张浩轩,莫非你以为我家怕你不成?”
“张浩轩,三年前你被逐出宗门,今又欲卷土重来、耀武扬威?”几位长者冷嘲热讽。
纵使张家日渐式微,却也不容外人轻辱。
“那便拭目以待吧。”张晨泰然回应,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杀机毕露,令人毛骨悚然。
张家众人无不颤栗,再无人敢出言顶撞。
见此情状,张晨略感诧异,似觉掌控张家并非难事。
忽而,一声怒吼震彻庭院!
紧闭的大门轰然洞开,张家家主张缓步而出,气势如虹。
“父亲!”张晨微微垂首,显出谦卑之意。
三年前,张浩轩与张交情甚笃。
三年间,二人往来频繁,张家事务,张亦常通报于他。
“逆子!”
一见到张晨,张面色突变,厉声怒喝,声震天地。
身为九阶炼丹师的张,于云阳城地位极高,受人敬仰。
然张浩轩屡屡违抗其意,令张既恼且恨。
张晨无奈苦笑,张家近年来的发展远超预料。
短短三年,张家竟隐隐有超越三大家族之势。
若非张坐镇,张家恐早成三大家族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