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墨的拉鱼过程,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感到震撼,因为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从来不遛鱼,纯纯的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硬拉,这种钓法,在所有人眼中,绝对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
可陈雨墨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老子天生神力不行啊?有本事也让你妈生你的时候也给你加上这个buff啊!
我孙子一渔看到陈雨墨又是不到5分钟就将鱼钓到了船上,而且还是一条50多斤的蓝鳍金枪鱼,有种气灌瞳仁的感觉,双眼中也充满了血丝。
要知道,陈雨墨每钓到一条鱼,就等于将自己往地狱大门踹上一脚,如果在接下来不多的几个小时里,它不能钓到比陈雨墨更多的鱼,那它将万劫不复。
可陈雨墨接下来做的事情直接让它抓狂,如果不是距离陈雨墨还有些距离,够不到他,它都要直接扑过去抓着陈雨墨的衣领质问他怎么敢这么做?
“断奶了吗?你就敢到处晃悠?还敢咬老子的鱼饵?谁给你的勇气?你家有亲戚姓梁啊?你这么嚣张?赶紧滚!再敢来,直接给你做鱼生!”
陈雨墨将这条50多斤的蓝鳍金枪鱼拉到船上后,一边摘鱼钩一边扇它嘴巴子,每扇一巴掌,还很不爽的问一句,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反正他自己要出出气。
看着陈雨墨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蓝鳍金枪鱼的鱼头上,我孙子一渔感觉就如同扇在自己的脸上似的,一时间,感觉脸上都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可让它无法接受的是,陈雨墨在噼里啪啦扇了蓝鳍金枪鱼一顿大逼兜后,竟然直接把它抱起来扔回了海里。
“放了,他把鱼给放了!”
我孙子一渔满是不可思议之后,突然有一种羞辱感,他认为陈雨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对它进行羞辱,就好像当着它的面和它老婆大战三百回合,完事后对它说,你老婆活儿不行啊!
这一刻,我孙子一渔双手紧握,羞辱感直冲它的脑仁,有种想要咬死陈雨墨的冲动。
这回陈雨墨还真是被冤枉了,他这么做完全没有针对这头小日子的意思,仅仅是因为这条蓝鳍金枪鱼在他眼中确实太小了,他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放掉了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扇它嘴巴子,也是因为这个小家伙坏了他的好事。
这一钩,陈雨墨本来是下给一条100多斤的箭鱼的,等钓到之后,他就可以借着遛鱼的机会给我孙子一渔找点儿麻烦,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将它给整死。
随着修炼山海诀的时间越来越长,功力越来越高,陈雨墨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以前能忍忍就过去的事情,他现在完全不想忍。
你骂我一句,我必须咬骂回去,你打我一下,我必须要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如果不这样做,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似的,不痛快,很不舒服。
就现在陈雨墨的心境来说,在让别人不痛快还是自己不痛快的选择中,自然是要选择让别人不痛快的。
在国内的时候,他还可以强压着这种冲动,通过自我安慰来舒缓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到了海上,这种冲动他就很难压制,也不想压制,特别是遇到小日子或是菲猴这种,没一巴掌直接呼死它们都算自己有城府了。
只是陈雨墨并没有被这种冲动完全控制,而且还非常的理智,就算是想要弄死它们,也要讲究个师出有名,或者要有一定的手段,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环境,可容不得他不计为所欲为。
本来,陈雨墨是计划的好好的,等那条箭鱼上钩,他就借着遛鱼的机会将那条鱼拉到水面,然后找机会让它跃出水面,并且是攻击向我孙子一渔的小艇。
以他现在的力量,想要做到这点,其实一点都不难,而且还有很大的把握,没想到被这条半路杀出的小家伙给搅局了,就很不爽。
箭鱼虽然不像旗鱼那么危险,会有意的对船上的人发起攻击,但是箭鱼跃上渔船伤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毕竟它同样是上层掠食性鱼类,同样也善于跃出水面,同样长着长长的吻,就算没有旗鱼的吻那么长,但将一个人的身体刺穿还是很简单的。
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本来陈雨墨都计划好了的,可当他控制着鱼饵向那条箭鱼移动的时候,那条50多斤的小蓝鳍金枪鱼却是从斜刺里游了过来。
陈雨墨用的是加入了指定箭鱼的引猎符的鱼饵,除了箭鱼外,其他鱼类是不会咬鱼饵的,可是好巧不巧的,这条蓝鳍金枪鱼游过去的时候,鱼饵被它的呼吸吸进了嘴里。
金枪鱼这种鱼和鲨鱼一样,都是采取的撞击式呼吸方式,需要不停的游动,才能活的氧气。
金枪鱼不能停止游动的主要原因是其鳃盖肌肉退化,无法自主开合鳃部,必须通过持续游动使水流经鳃部完成氧气交换,否则会窒息死亡。
同时,金枪鱼具有负浮力,停止游动会导致下沉,进一步加剧生存风险。
也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呼吸方式,金枪鱼在游动的时候,都是张着嘴巴的。
所以,这条小蓝鳍咬钩,说白了,就是一次意外,它是在与鱼饵擦身而过的时候,无意中误食鱼饵的。
但就是这次意外,却搅局了陈雨墨的计划,打它几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想直接给它片了直接吃掉了。
要不怎么说人的悲欢是不相同的呢!陈雨墨将小蓝鳍金枪鱼放掉后,乐呵呵的看着它游向深海,而看着小金枪消失在海面的我孙子一渔却是面目扭曲,睚眦欲裂,它此时感觉自己被陈雨墨深深的侮辱到了。
可鱼是陈雨墨钓的,就算是他放掉了也不管自己关,就算它明知这是在侮辱自己,它也无计可施。
憋屈,非常的憋屈,我孙子一渔感觉前所未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