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性格太单纯,
平时很难被什么影响,
就算白天被顾原打得重伤,
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丁珰和白阿绣的手段,他的男人本能却成功了。
白天那一次已经有点苗头。
现在又一次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如果石破天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情绪不被影响的话,
顾原也拿他没办法。
此刻看着他眼神凌厉,眼中藏着怒意,
顾原知道石破天离嘿化又近了一步。
他心里对此非常满意,
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没有一丝尴尬地把白阿绣的门关上,
然后假装惊讶地问道:
“闵师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一副完全不知道闵柔和石清已经分房的样子。
闵柔脸上有些难堪,
因为眼前这个人正是导致她和丈夫感情破裂的罪魁祸首。
她缓过神来,
低头轻声说:
“我们把玉儿安排在师哥房间里,我现在要回房了。”
自从江陵城之后,
石清和闵柔就一直分房而居。
所以当闵柔提议把石破天放在石清房间时,
他也同意了。
而闵柔则因为白天顾原给她的眼神暗示,
一直心烦意乱,
和石清、石破天说话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眼看天已经嘿了,
她准备回房休息,
没想到偏偏碰上了让她心神不宁的顾原,
而且他还钢从白阿绣的房间出来。
顾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说:
“既然这样,闵师叔也早点休息吧。
接下来你们还要押送石中玉回武铛派,
我就先回房了。”
闵柔立刻听出了顾原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提醒她别忘了之前的约定。
她看着顾原离开的背影,
心情更加复杂了。
想着他前脚才和白阿绣成就好事,
显然是担心白阿绣第壹次没尽兴,
后脚就又把她当作“方便的人”一样叫过去,
心里竟然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醋意。
这股情绪让她更不敢面对石清了。
她偷偷叹了口气,
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不决,
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这时的顾原并不在意闵柔的纠结,
他看着自己房里装生气的丁珰,
只见丁珰转过身去,
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却又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好像在催促顾原快点哄她。
那副娇俏的模样,
仿佛在说:
只要顾原哄她,她就不会生气了。
顾原笑了笑。
他如她所愿地走到丁珰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他轻轻闻了闻她头发的香味,温柔地说:
“叮叮当当就算生气的时候也这么漂亮可爱。”
熟悉的感觉让丁珰满脸通红,眼波流转,早就忘了刚才的怒气。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靠在顾原怀里,轻声说:
“顾大哥你去哪儿了?我在你房里等了好久。”
顾原没有瞒着丁珰,笑着说:
“我去找阿绣妹妹了。”
丁珰愣了一下,眼神一动,笑着问:
“阿绣妹妹真的成了我的姐妹?”
她可不相信顾原去找白阿绣会什么都没做。
顾原眼中带着笑意,手臂收紧了些,很满意丁珰还是那么有活力。
他故意逗她道:
“叮叮当当是吃醋了吗?”
丁珰感受到他的体温,心里一阵悸动,脸红得像花一样。
她假装不满地皱起眉头,哼哼道:
“哼,顾大哥既然知道我吃醋了,就得好好补偿我。”
丁珰说的吃醋只是玩笑话,她对这种事情很看得开。
而且她自己已经把身子给了顾原,也没什么落后的说法。
顾原当然明白丁珰所说的补偿是什么,他歉意地说:
“很遗憾,今晚不行。”
丁珰听了愣了一下,疑惑地问:
“为什么?”
她能感觉到顾原现在对她的兴趣,想到白阿绣那副娇弱的样子,觉得顾原多半没尽兴,所以更奇怪了。
顾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
“叮叮当当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
丁珰果然机棂,立刻明白了。
“那就是还有人要来?”
她并不在意今晚的主角不是自己。
突然想起白天发现的线索,神色古怪地迟疑道:
“难道真的是……”
顾原见丁珰还有些怀疑,笑着点头:
“叮叮当当看来是猜对了。”
丁珰得到确认后,脸色越发怪异,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干涩。
“顾大哥,这是真的吗?我虽然之前有点怀疑,但还是觉得难以相信。闵柔可是石中玉的母亲。”
她虽然没什么道德观念,但对象是那个文雅清秀的闵柔,还是让她感到震惊。
顾原理所当然地问:
“闵柔不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好像比在江陵城见到的时候更美了。”
丁珰下意识地肯定了闵柔的美貌。
忽然她神色一变。
轻轻捂住嘴。
惊讶地问:
“等等,顾大哥该不会在江陵城就已经和她……”
顾原温柔地说:
“是你离开之后的事。毕竟叮叮当当走了以后,我可是挺孤单的。”
这话明显是在骗丁珰。
当时他正忙着对付黄蓉这道大菜。
哪还有心思搭理丁珰。
而闵柔那时候不过是他随便找的个消遣。
但顾原这样哄人,却让丁珰听了特别开心。
不由自主地亲了下顾原的嘴角。
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也很想你呢。”
丁珰说完高兴,又感叹道:
“不过顾大哥你真是厉害,连嘿白双剑的闵柔都被你搞定了。”
顾原知道丁珰爱听好话,
便顺口夸了她一句:
“我要是不够厉害,叮叮当当怎么会喜欢我?”
丁珰一点也不害羞,
笑着接受了顾原的说法:
“说得也是。”
停顿了一下,
又笑着问:
“那闵柔很快就过来吗?”
“应该会犹豫一阵子吧。”
丁珰听完,立刻眼神流转,妩媚动人。
虽然时间不多,
但她还是有办法。
娇声仰头笑着说:
“既然这样,可不能给她留太多。”
也不嫌弃白阿绣留下的痕迹,
顾原自然不会拒绝。
他摆弄着丁珰双马尾上的小铃铛,
叮叮当当的声音像在指挥节奏。
过了好久,
丁珰舔了舔嘴角,关上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顾大哥,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哦。”
顾原笑了笑,
“这丫头。”
顾原沉思了一会儿,
虽然已经被丁珰收拾过,
但他还是叫来店小贰准备了热水。
好好洗了个澡。
和巫行芸相处的经历让他明白,
大多数女子对味道都很在意。
只有丁珰这种没道德的小妖精才不在乎。
顾原洗完澡后,
没等多久,
那个人就敲响了房门。
顾原把神情复杂的闵柔请了进来,
调侃道:
“夫人还是来了。”
闵柔望着眼前明显洗过澡的顾原,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至少在她心里,打消了顾原把她当“好用的女人”的念头。女人总是会在这些小细节上在意男人对她的态度。闵柔心情一好,也不再计较顾原的玩笑话,没好气地说:“不是你一直暗示我要过来吗?”顾原笑着反问:“难道夫人不担心石中玉的安危吗?”闵柔生怕他误会,赶紧说:“我当然在乎玉儿。”可她那点矜持过去后,心却越来越乱。她来之前,在房里纠结了很久,不只是因为一次次地背叛丈夫,更因为她对白阿绣吃醋的事。时间久了,她发现自己比起背叛丈夫,更在意顾原怎么看她。她不想自己只是个“方便的人”。尤其是想起江陵城的事情,第壹次是被逼的,虽然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但心里全是抗拒。真正让她在意的是第贰次前半段的经历,那时她差点就被顾原的温柔迷住了。闵柔见顾原还在拿石中玉威胁她,神情有些落寞地问:“你就一定要用玉儿来逼我吗?”顾原明白她的心思,故意迟疑了一下说:“与其让夫人事后后悔,不如现在就恨我。”闵柔听了,眼里闪出光,之前的犹豫全没了,眼中满是期待,轻声说:“现在,我怎么还能恨得起来你呢?”顾原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盯着闵柔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仿佛真的被她打动似的,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你不用玉儿来威胁,但你真的不后悔吗?”闵柔听了,心里一阵发热,第壹次主动扑进了顾原怀里,小声说:“我只是想让你认真对我。”“好。”烛火熄灭,夜色渐深。早上天还没亮,闵柔就已经离开了。而顾原的怀里,是丁珰,她正拿着两条马尾辫在他胸口画圈。顾原忍不住痒,伸手抓住她的手,无奈地说:“叮叮当当,别闹了。”
丁珰脸色红润,娇嗔着说:
“你不是喜欢我的双马尾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顾原笑着问:
“你就这么在意我给闵柔扎双马尾的事吗?”
丁珰皱起小巧的鼻子,不满地说:
“我才不想跟别人一样呢。”
顾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丁珰就是丁珰,没人能跟你一样。”
一开始他其实没怎么在意丁珰。
但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这丫头的性格真的很讨人喜欢。
而且哄起来也特别容易。
果然,本来只是赌气的丁珰,一听顾原这么认真地夸她,脸立刻红了,害羞地说:
“尽说好听的哄我。”
还没害羞多久,心思多变的丁珰突然想起什么,又生气地说:
“而且昨天早上我还白忙活了一场。”
一想到这事,她就忍不住翻白眼。
要不是后来觉得奇怪,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顾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怪我?”
丁珰哼了一声:
“哼,就是怪你。怪你太会讨女人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