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踏入地下的那一天,我向父亲提问
对于他们究竟是什么,最初的疑惑是:他们到底是不是人?
父亲面对为何三大家族的地下会有这样的场所的问题时,如此回答我
-他们都是献给未知存在的祭品
-而我们,则是承载这一切的容器
若是容器,又该装载何物呢?
我无从得知就算被父亲牵引着推开另一扇门,直接目睹了真相的核心时,依旧是一无所知
当时的我依然迷茫
后来面对天魔,在领悟了“魔境”后,度过一段与世人截然不同的时光,才稍稍理解一些事情
那一刻,我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父亲您错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容器,哪怕我早已四分五裂,哪怕只是想勉强承载点什么都是妄图,我的身躯早已失去了容器应有的形态和功能
我理应更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并学会放手和接受事实
从一开始就注定无处可逃
-如果渴望自由,我可以将它交还给你
那是我绝对不该轻信的话语啊
-这枷锁令你痛苦吗? 若真想摆脱,我可以轻易帮你斩断它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就算明知不该伸出手,可惜当时的我并未察觉
心智混乱之际哪里还能理性思考,一切都顺理成章,成了命中注定
回忆至此,或许正确的理解应该是:并非真正斩断了枷锁,而是天魔替我承受了一切后果,或许仅仅只是可能存在的一种可能性,我之所以能够逆流而上追溯时光,其原因也与此息息相关
这想法渐渐浮现并占据心头
会不会正是因为我拒绝继承枷锁,执意寻求逃离之路,这才是对我施加惩罚的方式呢?
“呼”
沉睡良久后,终于苏醒过来
用尽全力撑开沉重如同千斤坠般的眼皮,周围的世界模糊显现头颅仿佛经历了整晚毫无停歇的噩梦一般,阵阵胀痛不断袭来而且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身体完全无法轻松行动
\"这是什么情况?\"
幸亏还能发声
如果仅仅是被魇住的话,有人帮忙从旁唤醒应该就可以了不过此时,却因为那种细微而贴合的触感有些茫然不解
某种柔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手,轻轻的、软软的感觉十分明显
由于鼻腔里受到轻微刺激,不自觉地摇了摇脑袋那股熟悉的香气令我有些恍惚
心神逐渐回复清明之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魇住了,而是左右两个人分别从两翼把我紧紧地环绕在怀中
\"!\"
激发我感官的是那些垂落在眼前的发丝
凭借光线判断,那些发丝当中既有纯白如雪一般的长发,同时也有掺杂着浅褐色光晕的丝丝秀发
现在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疑惑了早在之前就已经猜得到现在身边的都是谁
我试着微微调动指尖力量想要有所挣扎,然而他们显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每一个小小动作都能引发肌肤之间更为紧密的接触
这到底在哪里?又或者说是哪里在触碰着我呢
\"唔\"
\"嗯\"
难道是因为我不安分开始想要逃脱的缘故么?结果原本还在睡眠中的两人似乎也被惊扰到一起动了一下,反而变得更加用力地搂住我的身子
\"真是糟糕透顶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怎么回事?我拼命回想起前晚自己即将进入梦乡前所经历的事情
记得当时走进房间的时候,南宫霏儿和魏雪儿两位都赫然在目
南宫霏儿似乎一见到我就开口说了什么事情
\"啊!\"
终于记起来了!
——\"就是那句话啦!她爸爸南宫镇让我们过来这里汇合的!\"
确实如此,但是,为什么这世上居然会有那么荒唐的父亲,大半夜竟然把两个闺女送到我这儿来!
更何况,即便我确实非常疲惫,就这么沉沉入睡也是我的失误
\"要怎么样才能顺利脱身啊?\"
整个身躯被紧紧束缚,想要挣开这种环抱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你就别再想着挣扎了吧,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随着耳边传来沈老略显不耐的声音,我只好带着几分无奈低声回应道:
\"看来,您还没有完全睡熟呀\"
[哪有什么该不该说的话,我又不睡觉]
确实,早就听他说过睡眠不好的事
[你躺在床上享福还嫌不够,干嘛非要勉强自己出去?]
这回也是一样,沈老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好冤枉啊,我又不是故意这样的
[冤枉! 孤苦伶仃的!?]
老家伙连耳朵都不灵了
“说到这个话题,他又不是自己愿意这样”
[那你难道不愿意?]
‘’
[喂,瞧瞧你自己!还不就是哑口无言么?一边玩乐还要装样子!]
“享受?您这话太过分了吧!我可是修道之人,怎么能被您这样辱骂!?”
[过分?你才是真过分!看你那个嘴脸有多猥琐!]
“这个糟老头子”
最后,终究还是免不了靠老拳解决
我就这么难看吗?让他天天拿我的长相开玩笑
因为我在那里皱眉,沈老就自信满满地打开了话匣子
[我年轻时候,剑意根本不在这把剑里,而全在我挺拔的鼻梁上方那股威严剑气锋利无比,女人排队从山脚下一路排到我们武馆大门前呢,臭小子!]
“既然实力超强,您怎么就没谈过恋爱呢?”
[艹你个废物]
“嗯?说什么呢?”
就这么单纯问了一句,结果惹得沈老咒骂一句然后扬长而去
此后不管如何呼唤,都没得到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了的缘故
反正最近,总觉得沈老说话越来越不讲礼貌了,这是错觉吗?
“唉,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间,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其他原因,他呼吸声明显离我越来越近
这种尴尬情形实在不适合被人发现,在抓紧闭紧双眼后努力挣扎试图坐起
卡拉
\"久仰公子大名,突然造访实在惭愧\"
\"咦?\"
\"哎呀\"
唐少烈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看了眼屋内的状况,脸“腾”地一下红了,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唐少\"
\"我我在外面等着,抱歉\"
不待任何解释便迅速关门离去
只剩一片尴尬的沉默
[咯咯咯!]
沈老野略带嘲讽意味的窃笑悄然响起
******************
结果发现,匆忙起身查看时,唐少烈早已离开住所
向仆人打听才知道,他象是有事来访的样子,不过似乎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宜
或许真有个由头发过来,但现在有更紧迫的事情等着处理
魏雪儿和南宫霏儿还在迷糊状态,脚步虚浮,于是毫不客气地挨个扇了一个巴掌以示警醒
在听到回头再说的要求后,两人纷纷闪避目光,差一点忍不住笑场,不过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都这样了还嘴硬?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沈老的声音如同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离开房间后径直朝仇家中的医馆走去,一大早就有此安排
具体位置正是南宫家族武者正在接受疗伤之地
那些被我整治过的武者看到我的身影,自然没有好脸色给我
当中最为恼怒的就是那位正在行医的新神医师
\"到底做了啥好事啊?小毛孩子跑出来打大人的架势?啧啧!\"
\"对不起\"
即使觉得言语怪异,但也因为确实闯了祸,所以无言以对
\"怎么打得如此整齐划一?难道是偶然吗?\"
面对医者的质询,无从辩解只能沉默以对
\"这种水平连老练的刑讯专家都难以企及这次反倒是让你治好变得更容易了些\"
\"请问患者是否有人留下后遗症?\"
\"掉了牙的那个武者可能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恢复,但不会产生较大影响,毕竟你爹砸了不少银子\"
幸运的是至少尚可接受吧
大概昨天父亲提及的补偿就是这方面吧
除此之外肯定还会有灵药之类其他的弥补方法才对
\"劳烦您辛苦熬夜照料了\"
“多谢关照”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为何,但他应该不是胡乱出手教训人的再说,白吃白住心里也不好受,如今这么一闹,倒也算对得起那餐饭了”
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信仰,我朝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们走去
尽管家中的血亲对我难以开口训斥,他们的目光中仍然隐藏着不满当我低下了头,一边道歉一边谈及赔偿问题时,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
更有甚者,有些人听到赔偿的内容后,嘴角微微颤动,似乎忍不住想要露出笑意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在赔偿金额方面显然提出了一些相对较高的要求
清晨开始,我就来到总管那里,咨询受害者所需赔偿的具体事宜,这一趟果然意义非凡
南宫家决定对外承担责任,而仇家则按照双方默许的协议,承诺给予受害者相应的赔偿
对于导致我陷入这般困境的家伙是谁,目前尚无头绪不过,南宫家与仇家都已经各自向信息局提交了调查委托,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等待结果
依我看,想要抓住那个家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这名凶手的实力当真与他相仿,那么追捕难度无疑将大幅提升,这根本就无解
呼啸声起!
刀锋破风声如同利箭穿过耳畔,清脆且震撼人心
自跟随南宫家的武者们之后,我几乎被半拉半拽地来到了别院中的训练场正在练剑的正是南宫镇
“昨晚看起来挺忙活嘛?”
南宫镇轻声问道:
“嗯,临时有一件紧急的事情处理”
南宫镇在给我提供一些资讯的过程中,我突然跑开,前往雪儿所在之处这确实足以让他恼火,但他——
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怒气
[难道他在压抑情绪?可是,我怎么看都象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我记得您刚刚将女儿送回房内了吧?”
“没错”
“为何这么做?”
“嗯?”
我的话音落下后,南宫镇露出了些许不解的神情
“那不是违背了我们约定的核心目的吗?”
“你这话简直荒谬至极”
我本想开口反驳,可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他“能否让我带走您女儿”的类似话语,于是迅速收住了话头
“针对那一点,我已经表示接受”
尽管如此,我仍旧忍不住想要质问一句:“就算她是你的女儿,又怎能把这种决定交给别人来做?”只是再一想到前世霏儿对南宫家所犯之事,父女间的关系显然并不和谐,便硬生生压下了这句话
南宫镇自己也绝非善类
“婚事已近完成,想必公子也满意我女儿罢?”
“.....”
有一点本可驳斥,但他始终未置一词
那些事情他自己也早就心中有数
“看你并未否认,大约是真的了”
尽管南宫镇嘴上说不在乎,但身子却一刻不停地动弹
他挥剑时虚空中传出的锐响,令南宫镇的真实水平得以显露无遗
且对方更是那般级别的角色,南宫镇能称得上“剑王”这一名号也实至名归
他象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便主动开口道
“如今看来微不足道,可按照公子此时的修为,难免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并非如此之意,只是当下的震惊让我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若无打赌约定,在他手中展开的剑法正是南宫家族独有的“创宫无爱剑”
此剑法曾几乎被南宫镇使出,却无奈败在了一代奇才沈老的手上
[既然破绽尽现,又怎能坐视不理而放过机会?!]
南宫镇一面凝视自己的剑迹,一面问道:
“你也有兴趣知道这其中隐情吗?”
南宫霏儿本就是一位性格古怪的女子,对她而言展示武功并无压力;然而南宫镇不同,名门弟子向来谨慎,不愿轻易将技艺外泄
更何况对于任何成名已久的家族而言,对外示弱都是极为羞辱之事
听了这番话,原本不断运动的南宫镇突然收住脚步,转身望向这边
“难不成除了公子还有旁人?我有何必要隐瞒?此刻我正在努力争取公子的剑技传承!”
刚才他的剑法的确比过去多了几分变化,隐隐展现出新的韵味
他似是在苦练复现沈老剑路中极为关键的细腻动作
显然这尝试并不顺利
“莫非就是为了这件事,您才特意将我召至此处?”
“是我召你来的?这话传出去恐怕会造成不小误会呢”
误会?明明刚从医馆出来,您就已经守在门口等着了!
见我面色复杂,南宫镇轻轻冷哼一声,似是有感而发地吐了一口无声的叹息
“我之前已经说过,即便要跪拜,只要能拿到那把剑,我都愿意照办”
他眼里透着决绝的目光,果然如此,这便是他不惜放下高贵身段与尊严的原因所在吧
[虽然感悟难能可贵,但这位少年似乎已被急功近利吞噬了心智]
并非单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而采取的行动
“因此,我希望你能将这些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视你为师父,并且完全服从于你”
“这件事最好还是停止比较好”
设想一下,一个和自己父亲同岁的男人称呼自己为师父并且紧跟着纠缠不休的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人感觉极其不适
尽管南宫镇不断向我恳求传授剑术,但我又怎么可能知晓其中的奥秘
“您到底是计划怎么办呢?”
[看你不知所措、焦虑万分的模样,真是让我无比愉悦!]
“嘿,你真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么?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吗?”
[你觉得怎么样呢?]
那位老者的神态之间,隐隐透露出些许已知秘密的模样
在他那饱含玩味的声音中,隐约间已然泄露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有关这套武技,我还远未尽知毕竟我只是凡人,而非承载天命者然而,我倒是听说过些许能够引导内力流向的故事]
“您是否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我呢?”
[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既然我已承诺过会告诉你,自然也就应当遵守诺言难道如今还有什么事情,使得你在此刻有所顾虑吗?]
问题从来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而是多如繁星般复杂交织,这才真正令人困扰
然而即便如此,能获得某种程度上的指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呃”
南宫镇的表情看似波澜不起,实则暗藏汹涌他眼中的炽热期望之火,几乎就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他的这般执着态度,多少也与我昨日因故消失有着微妙的关联
毕竟,教导南宫镇剑法会不会给我带来实际的好处,这显然是个值得商榷的大问题
至于南宫镇的那些请求,我既不了解也毫无兴趣,充其量只是考虑到日后可能发生之事才略有考量但最大的理由恐怕是因为南宫霏儿的存在吧
“若是没有那份羁绊,也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如果能够巧妙运用南宫镇内心蕴藏的心魔,或许便能找到多种突破自我的途径
可每当回忆起早晨那位温柔相依入眠的女子容颜之时,这一切又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不论过去她如何亲手诛杀所有血脉亲族,今日之局,是否会再度重演那段不堪回首的血腥过往?
内心底线仍期盼这一切绝不会发生
若是条件允许,我甚至希望能够亲自改变她的宿命轨迹
“家主大人”
注视着南宫镇的眼睛,我缓缓开口
“不过在此之前,我认为有必要先拟定一份正式的契约书”
我尽可能带着阳光的笑容开口说话看到我的笑容后,南宫镇紧锁眉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是为什么呢?
******************
当仇阳天和南宫镇相处融洽的时候,南宫霏儿却悄悄抽出时间去找一个人
魏雪儿就在一旁陪着她平日里,魏雪儿总是黏着南宫霏儿,不断叽叽喳喳讲述各种闲事,可这一次
她象是有些紧张,只是小心翼翼地啜饮着眼前的茶水
就在她们一边品茶一边消磨时间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唐少烈
唐少烈轻手轻脚地走入房间,忽然看见南宫霏儿,不禁愣住了
\"姐姐你怎么化了妆?\"
她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微微颤抖
今日的南宫霏儿看起来与往常大不相同,脸庞似乎被涂抹上了些许薄粉
本就绝美的容貌如今更添一份精致,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只是稍微涂了一些\"
南宫霏儿眼神略带羞涩地避开众人目光,低声答道
\"怎么突然这样?以前我劝你多打扮打扮,你还嫌麻烦不肯答应呢\"
听完唐少烈的话,南宫霏儿又一次低下了头,才又小声说道:
\"他说我这样很美\"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耳廓渐渐染上一层红晕,最终整个脸颊都变得滚烫绯红
没有人追问是谁说的,因为在场三人心中都清楚,那唯一的答案便是同一个人
\"那、那倒是没错你真的很美,真的非常美\"
唐少烈的回应并不敷衍,她内心深处确实感到震撼,南宫霏儿这一刻的美丽令人为之倾倒
仅仅用“安徽第一美人”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这份惊艳若要说实话,南宫霏儿这样的存在,即便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不过既然提到了天下第一美人'
一旁伺候的侍女显然就是之前提到的仇阳天贴身的侍女——苏里她此刻依旧安静地站在南宫霏儿身旁,目光谨慎地打量四周尽管年纪尚轻,但她那足以令人屏息凝神的美貌却丝毫不逊色于主人
只是想想,即使考虑她尚未长成,那种惊艳到让人心跳加速的程度也已然超乎寻常
难怪仇阳天会将这位侍女时刻放在身边相伴,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主人与侍从那么简单吗?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今早曾偶然瞥见的一幕浮现脑海,那时这位少女也在其中
再次回忆起那段让人心悸的情景,唐少烈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下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缓解内心翻涌的情绪
虽然她在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已然丰富,但真正的现场见闻却是人生首次经历,理智早已被汹涌澎湃的情感淹没得荡然无存
忍住内心的悸动,唐少烈假装平静地开口问道:
“啊,总之,你怎么了?”
面对唐少烈的询问,南宫霏儿调整了下目光之前通红的耳根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其实是有话要说”
唐少烈看见对方略带慎重的眼神,默默地抿了抿嘴,在南宫霏儿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嗓子有些干燥,唐少烈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
“我昨晚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噗——!
原本只打算喝上一小口,却因这样令人震惊的话,唐少烈本能地将嘴里含着的茶水喷了出来
“哎呀洒出来了!”
“对不起!真抱歉!”
魏雪儿似乎是被几滴飞溅的茶水波及,皱着眉轻声抱怨了一句
“姐姐刚才你说什么了?”
看着南宫霏儿毫不动摇的表情,尽管唐少烈的情绪波动明显,但她依旧平静地继续说道:
“而且还是牵着手发生的”
“等等”
唐少烈实在不愿再听这些细节一种深深的羞耻感从心底涌出,冰冷刺骨,全然不像往常对姐姐应有的那种暖意
这种陌生而令人心寒的感觉,他并不希望和南宫霏儿之间有任何交集
“姐姐,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多了解了”
“也许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嗯?”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