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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浆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砸在陈青禾和林小雅身上。三辆围堵而来的汽车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引擎的咆哮撕裂了碎石机的轰鸣。疤脸强掂着橡胶棍,狞笑着步步逼近。陈青禾一把将林小雅护在身后,脊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目光死死锁住驾驶室模糊的人影。板车在泥泞中孤零零地横着,像一块即将被钢铁洪流碾碎的绊脚石。远处,李老栓妻子的哭喊声早已被粗暴的呵斥淹没,消失在矿坑深处弥漫的硫磺粉尘里。绝境!

陈青禾的脑子在泥浆和引擎轰鸣中高速运转。硬拼是死路一条!他眼角余光扫过矿坑边缘——巨大的矿渣堆如同沉默的黑色山峦,旁边散落着锈蚀的钢筋和破碎的矿车轱辘。唯一的生机,在混乱!

“低头!抓泥!”他猛地一声低吼,身体却像受惊的兔子般向后一缩,同时狠狠一脚踹在板车边缘。本就歪斜的板车应声翻倒,车上那几个瘪气的塑料桶和锈铁疙瘩稀里哗啦滚落一地,正好滚向冲在最前面的绿色卡车轮胎。

“操!找死啊!”卡车司机下意识猛打方向盘躲避,庞大的车身在泥地里甩出一个惊险的弧度,泥浆如瀑布般泼向旁边包抄的皮卡。皮卡司机视线瞬间被糊住,本能地踩下刹车。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混乱!

疤脸强被突然失控的卡车和漫天泥浆逼得后退两步,怒骂着抬手遮挡。陈青禾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空隙,一把拽住林小雅冰凉的手腕,低吼一声:“跑!”两人像离弦之箭,不是冲向矿坑出口那条被堵死的小路,而是猛地扑向旁边那座巨大的、散发着浓烈霉味和化学品气息的矿渣堆!

他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尖锐的矿渣棱角刺破手掌和膝盖的工装布料,留下火辣辣的痛感。泥浆和碎石簌簌滚落。身后,疤脸强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打手们混乱的叫骂、汽车喇叭的尖啸混作一团。

“站住!妈的!开枪了!”疤脸强拔出手枪,朝天“砰”地放了一枪!刺耳的枪声在矿坑里激起巨大的回响,盖过了碎石机的轰鸣。

子弹打在头顶的矿渣上,溅起几点火星和碎石。陈青禾和林小雅头也不回,将身体死死贴在矿渣堆的斜坡上,利用凸起的废料作为掩护,拼命向上挪动。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汗水、血水和泥浆,模糊了视线,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心脏擂鼓般的撞击。

终于爬到矿渣堆顶,下方是疤脸强等人气急败坏的身影和试图绕过来的车辆。陈青禾毫不犹豫,拉着林小雅从矿渣堆另一侧几乎是翻滚着滑了下去!尖锐的碎石刮擦着身体,带来一片片刺痛。落地时两人滚作一团,浑身泥泞,狼狈不堪,但毫不停留,爬起来就冲向矿渣堆后方那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通往山林的狭窄泄洪沟!

身后的叫骂声和引擎声被矿渣堆阻隔,渐渐模糊。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泥污,却冲不散心头的寒意和沉重。李老栓妻子的哭喊,那件浸透暗红的工装,蓝顶棚子旁散落的黄色硫磺硝石结块,还有疤脸强那张狰狞的疤脸……如同烙印般刻在陈青禾的脑海里。

他们不敢走大路,在泥泞的山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了近两个小时,确认彻底甩掉了可能的尾巴,才绕回县城边缘。当县纪委那栋熟悉的灰白色小楼出现在雨幕中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

陈青禾甚至顾不上换下那身湿透冰冷、沾满泥浆和血渍的破工装,像一头刚从泥潭里挣扎出来的困兽,带着一身浓烈的矿渣和血腥气,直接撞开了李卫国办公室的门!

“李书记!南山石场!”陈青禾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急切,胸膛剧烈起伏。他一把将那张偷拍的、模糊的血衣照片和皱巴巴的带血欠条复印件拍在李卫国的办公桌上,泥水溅湿了光洁的桌面。“非法开采根本没停!矿渣还在倒!新鲜车辙印!炸药!私藏炸药!就在蓝顶棚子里!硫磺硝石,我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了!”

他语速极快,将在石场的所见所闻,从王海潮电话里的含糊推诿,到错名单上赵老黑与赵家坳的关联,再到亲眼目睹李老栓妻子被驱赶、自己与林小雅遭遇围堵枪击的惊险,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声音发颤。

“那件血衣…很可能就是李老栓的!赵家坳就是赵老黑的窝点!王海潮的态度绝对有问题!这不是简单的非法开采,这是有组织、有暴力、有保护伞的黑矿!李老栓生死不明,他老婆找到矿上被暴力驱赶!我和林小雅差点回不来!”他猛地指向旁边同样狼狈不堪、脸色苍白却眼神沉静的林小雅,“林小雅同志可以作证!她拍到了关键画面!”

李卫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打断陈青禾,只是拿起那张血迹斑斑的工装照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照片上模糊的暗红色污渍,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又拿起那张带血的欠条复印件,上面歪歪扭扭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无声地控诉着暴力与胁迫。

办公室里只剩下陈青禾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哗哗的雨声。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李卫国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陈青禾布满泥污和擦伤的脸,扫过林小雅湿透的头发和沉静却隐含后怕的眼神,最后落回那两件冰冷的证据上。

“证据不足。”李卫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仅凭这些,动不了石场,更动不了它背后的人。王海潮的态度就是信号,水很深。明查,就是打草惊蛇,就是送死!李老栓如果还活着,也会立刻被灭口!”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红色内部电话,手指用力按下几个数字,语气斩钉截铁:“小林,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立刻来我办公室!有紧急任务!” 放下电话,他看向陈青禾和林小雅,目光灼灼:“只能暗访!必须拿到石场内部运作、人员结构、核心区域布局的铁证!特别是炸药存放点的确切位置!还有,任何拘押人的迹象!李老栓,活要见人,死…也要找到尸首!这是死命令!”

几分钟后,林小雅推门进来,她已经迅速整理过,湿发挽起,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专注。她迅速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和欠条,目光在那件血衣照片上停留片刻,眉头微蹙,随即看向李卫国,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只沉声道:“明白,李书记。需要伪装身份,深入核心区域。”

“拾荒的,或者收废矿渣的。”陈青禾立刻接口,他扯了扯自己身上还在滴水的破工装,“我这样子,现成的。再弄辆破板车,装点废铁烂桶。”

李卫国点头,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沉重的嘱托:“陈青禾,林小雅,你们俩搭档,负责这次暗访。目标明确:摸清内部,找到李老栓下落,揪出赵老黑!记住,安全第一!只观察,不接触,不冲突!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撤回!你们的命,比证据更重要!”他顿了顿,声音更沉,“我会立刻向市纪委做初步汇报,申请必要支持。但在这之前,证据,靠你们了!”

“是!”陈青禾和林小雅同时应声,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另外,”李卫国拿起桌上另一部保密电话,“通知在家的常委,半小时后,紧急常委会!”

半小时后,县纪委小会议室。窗帘紧闭,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将不大的空间照得一片惨白。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冰。

椭圆形会议桌旁,七位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副书记、常委悉数到齐。李卫国坐在主位,脸色铁青,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几个烟头。陈青禾和林小雅作为线索发现人和执行人列席,坐在靠门的位置。陈青禾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便装,但脸上的擦伤和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林小雅安静地坐着,面前摊开一个笔记本。

李卫国没有废话,直接将陈青禾和林小雅带回的证据——血衣照片、带血欠条复印件、林小雅冒险拍摄的几张模糊但关键的照片(蓝顶棚子、散落的黄色结块、高处监工的疤脸强、被驱赶的老妇人背影),以及他们两人的书面报告,分发下去。

“同志们,”李卫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南山石场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今天,我们的同志用命换回来的这些,触目惊心!”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非法开采,从未停止!私藏炸药,证据确凿!暴力垄断,驱赶村民!更可能涉及…命案!”他指着血衣照片,“李老栓,一个普通村民,因为举报,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妻子,就在今天,就在我们的同志眼前,被石场的打手暴力驱赶!而我们的两位纪检干部,深入暗访,遭遇围堵,对方甚至开了枪!”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几位常委看着照片上模糊的血迹和那狰狞的疤脸,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主管政法的副书记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王副县长,”李卫国目光锐利地转向坐在对面的王海潮,“你分管国土、安监、公安。石场开采权早已过期,非法开采持续这么久,暴力事件频发,甚至可能私藏炸药、涉及命案!你这个分管领导,作何解释?你之前对陈青禾同志的询问,又是基于什么情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王海潮身上。王海潮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在掩饰什么,放下茶杯时,手指微微颤抖。

“李书记,各位常委,”王海潮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南山石场的问题,县里一直在关注。但…情况复杂。赵家坳那边,赵老黑…盘踞多年,宗族势力根深蒂固,和周边几个村都有利益纠葛。石场…确实存在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管理混乱,和村民有些摩擦。但要说私藏炸药、涉及命案…这…这需要确凿证据啊!仅凭几张模糊照片和一件来源不明的血衣…恐怕…恐怕难以定性。至于陈青禾同志遭遇的情况…也许是误会?石场那边…安保人员素质不高,可能反应过激了…”

“反应过激?”李卫国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对着我们的纪检干部开枪,这叫反应过激?!王副县长,你的立场很有问题!是在为谁开脱?赵老黑?还是石场背后的保护伞?!”

“李书记!你这话什么意思!”王海潮的脸涨红了,猛地站起来,“我王海潮行得正坐得直!我只是就事论事,强调依法依规!没有铁证,贸然行动,引发群体事件,破坏稳定大局,这个责任谁来负?!”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目光扫过其他常委,试图寻找支持。

会议室里的火药味瞬间浓烈起来。支持李卫国的常委面露怒色,支持王海潮的则眉头紧锁,保持沉默。陈青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林小雅则低着头,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稳定大局?”李卫国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环视全场,“什么是大局?是任由黑恶势力盘踞一方,非法开采国家资源,草菅人命,威胁我们纪检干部的生命安全,这才是破坏稳定的大局!是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心中威信扫地的大局!王海潮同志,你的大局观,我看很有问题!”

他不再看王海潮,转向其他常委,语气斩钉截铁:“同志们!情况已经非常清楚,性质极其恶劣!我提议:第一,对南山石场非法开采、暴力垄断、涉嫌私藏爆炸物及可能存在的命案问题,立即立案!第二,成立专案组,代号‘砺剑’!由我亲自担任组长,老严同志(县纪委副书记,分管案件)任常务副组长!第三,抽调精干力量,包括陈青禾、林小雅同志,立即投入工作!第四,协调县公安局,对石场主要人员及赵老黑实施秘密监控,必要时请求市局技侦支持!第五,对可能存在的保护伞问题,同步深挖细查!”

他每说一条,都重重敲击一下桌面,如同战鼓擂响。

“我同意李书记的意见!”主管政法的副书记率先表态,脸色严峻,“必须重拳出击!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彻底铲除!”

“同意!证据链虽然需要完善,但现有线索足够立案!专案组必须上!”另一位常委附和。

“同意立案!成立专案组!” “同意!”

表态声此起彼伏。王海潮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了几下,看着一边倒的形势,最终颓然坐下,没有再出声反对,只是端起茶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好!”李卫国一锤定音,“常委会决议通过!‘砺剑’专案组,即刻成立!老严,你负责具体组建和协调!陈青禾、林小雅,你们熟悉前期情况,调入专案组,主要负责外查!散会!”

会议结束得干脆利落。王海潮第一个阴沉着脸快步离开,没有看任何人。其他常委也神色凝重地陆续离开。

李卫国叫住了陈青禾、林小雅和老严。

“老严,”李卫国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的老纪检,“‘砺剑’交给你了。这把剑,要磨快,更要握稳!深挖细查,除恶务尽!但每一步,都要扎实,要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特别是保护伞…要讲究策略。”

老严点点头,声音沉稳有力:“放心,李书记。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磨。该查的,一个跑不了;不该动的,也绝不冤枉。”他目光转向陈青禾和林小雅,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你们两个小家伙,胆子不小。跟我来吧,开个短会。”

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设在纪委大楼顶层一个相对僻静的会议室。窗帘紧闭,门口挂上了“内部会议,请勿打扰”的牌子。空气里弥漫着新打印文件的油墨味和一种无形的肃杀。

除了老严、陈青禾、林小雅,还有另外三名从各科室抽调的精干力量:沉默寡言却经验丰富的“老档案”张斌;精通财务审计、戴着厚厚眼镜的“活账本”吴会计;以及从公安借调过来、一脸精悍的侦查员老马。

老严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一叠刚复印好的材料分发下去,正是陈青禾和林小雅带回的证据和报告复印件。

“情况紧急,废话不多说。”老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他指着墙上一张刚贴上去的简易云川县地图,在南山和赵家坳的位置重重画了两个红圈。“目标:南山石场,赵家坳赵老黑。核心任务:第一,坐实非法开采、私藏炸药、暴力垄断事实;第二,查明李老栓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三,揪出石场和赵老黑背后的保护伞,斩断利益链!”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青禾和林小雅身上:“青禾,小雅,你们俩是尖刀,前期线索是你们摸回来的,风险也是你们扛的。专案组的外查,尤其是核心区域的证据固定,你们是主力。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怀疑的,详细说说,特别是那个炸药库和人员情况。”

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暗访的细节,尤其是蓝顶棚子的位置、结构、守卫情况、散落的硫磺硝石结块,疤脸强等打手的分布,以及李老栓妻子被驱赶的经过,再次详细复述了一遍,补充了更多观察到的细节,比如矿坑底部东南角那个有守卫的简易工棚。

林小雅则冷静地补充了她观察到的运输车辆特征(绿色卡车,车门有模糊运输公司标志)、高处监工点的位置、以及石场内部几条主要通道的走向。她拿出一个用防水袋小心包裹的微型相机:“关键画面都在里面,蓝顶棚子、守卫、疤脸强、还有…那个老妇人被推搡的瞬间。”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底深处压抑着一丝愤怒。

老严仔细听着,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标注。“炸药库是核心中的核心!私藏炸药,罪加一等,更是重大安全隐患!”他看向老马,“老马,你是老公安,爆破物管理你熟。这种规模的非法开采,炸药消耗量不会小。来源、储存、使用,都是突破口。协调技侦,看能不能对石场核心区域,特别是那个蓝顶棚子,做点技术活儿?监听不敢说,信号监测有没有可能?”

老马沉吟道:“石场深处,信号本来就差。不过可以试试,用移动监测车在附近高点做被动接收,捕捉异常通讯信号,特别是爆破作业常用的特定频段通话。但需要时间部署,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做!秘密部署!”老严果断拍板,“吴会计,你负责死磕资金链!石场非法开采,砂石料总要卖出去,钱总要收进来!查!查全县,甚至周边县市,所有在建工地、搅拌站、建材市场的砂石料来源和账目!特别是那些价格明显低于市场价的!还有运输公司,那辆绿色卡车,给我挖出它的根!”

“明白!”吴会计推了推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起来,“只要它流动,就一定有痕迹!”

“张斌,”老严看向“老档案”,“你负责梳理所有与南山石场、赵家坳赵老黑相关的信访举报、公安报案记录、行政处罚记录,还有…王海潮副县长分管领域内,所有与石场审批、监管相关的文件、会议纪要!特别是那些‘特事特办’、‘历史遗留’的擦边球!给我找出所有不正常的点!”

张斌默默点头,在本子上飞快记录。

“青禾,小雅,”老严最后看向两人,目光凝重,“你们的任务最危险,也最关键。我需要你们,像钉子一样,再次钉进去!但这次,不是盲闯。目标:第一,确认炸药库内部情况,最好能拍到清晰影像;第二,摸清矿坑底部那个有守卫的工棚,是不是关人的地方;第三,尽可能找到李老栓的妻子!她可能是关键人证!行动方案,我们再细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陈青禾和林小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明白!”

老严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厚重的乌云低垂,压在城市上空。他望着南山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砺剑’出鞘,不斩妖邪,誓不回还!都动起来吧!记住李书记的话:深挖细查,除恶务尽!”

会议结束,众人迅速投入各自的工作。陈青禾和林小雅被老严单独留下,对着地图和照片,开始低声商讨再次潜入的细节路线和应急预案。时间紧迫,李老栓生死未卜,石场随时可能毁灭证据。

就在这时,老严桌上的保密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抓起话筒:“喂?…什么?!” 老严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青禾和林小雅的心猛地一沉。

老严放下电话,看向两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滔天的愤怒:“刚接到秘密渠道消息…李老栓的妻子…那个今天在石场哭喊的老妇人…失踪了。赵家坳的人说,她…根本没回村。”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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