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阿沅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床榻上看着苏晚。:“仙女姐姐,你的那个什么。。。啡喝完之后为何让奴彻夜不能眠?”苏晚噗呲一笑:“小阿沅,咖啡的功效呢便是提神醒脑,我见你们喝得那么开心又不好阻止,所以就。。。。怪我,怪我!”看到阿沅嘟着嘴的可爱模样,苏晚立刻扯过自己的战术背包,翻了半天摸了一条好时巧克力伸手给阿沅:“喏,好吃的!”还好,在终南山时,野物多,基本都是崔衍负责打猎。所以,她随身携带的食品基本没消耗。阿沅听到好吃的眼前一亮,接过来一看,是从来没见过的包装,字体好像认得又不是所熟识的写法。研究了半天,苏晚看着她挠成的鸡窝头笑到不行,伸手帮她撕开包装,递到嘴边:“傻丫头。快尝尝!好吃的!”阿沅张开小嘴先咬了一点点,眼睛一亮,啊呜一大口然后边吃边说:“嗯,这是什么神仙食物。似膏状肥腴爽滑又甘甜如蜜。。嗯,这种香气。。。”说着又咂吧咂吧嘴“好像。。。好像又有一点那个啡的味道”“你这小嘴巴挺会吃啊,这个叫巧克力,是可可豆做的”!“娘子,你果然是神仙姐姐,不然怎么会认得那么多豆子,你可以教我怎么种可可豆吗!”“可可豆是长在可可果里面的,可可果是长在可可树上面的”正当阿沅被苏晚的话绕晕的时候,门外有一仆妇的声音道:“请问二位姑娘起身没有,早饭准备好了,老爷请你们过去用饭!”二人应声,遂起身梳洗随婆子走去前厅。
孙思邈虽说一夜未眠,但是精神抖擞,完全不见疲态,见了苏晚便道:“苏娘子真是好手段,调制的饮品好生霸道,竟让老朽精神振奋,一夜未眠而不知疲倦!此物若用来行军打仗作为军粮储备,那我大唐将士将不惧任何来犯之敌!”苏晚行了一拱手礼,:“孙老,咖啡的功效便是提神醒脑,其效果比茶水来的更猛烈一些。它还能提高人体的新陈代谢,有利尿消水肿的效果。咖啡渣能去除身体死皮,可作为沐浴用品,有美肤之效!”阿沅立刻举手“奴愿为娘子做试用者!”药王老头笑到见牙不见眼,以手捋须连连点头。又道“甚好,甚好,此物容吾等慢慢研究,饭后先请你们去吾的医馆参观,有些疑难杂症还请苏娘子帮衬着诊断。”苏晚随即答应下来。
孙思邈的医馆位于平康坊深处,门庭若市。苏晚刚踏进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候诊的病人排成长队,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拄拐的老人,还有浑身是血的伤者。
\"苏娘子,\"孙思邈引她到内室,\"这里有些病人,老朽想请你一同诊治。\"
苏晚注意到,内室的陈设与现代诊所有几分相似: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案几上摆着各种药材,角落里甚至有一个简易的手术台。
第一个病人是个年轻农夫,右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化脓感染。孙思邈皱眉道:\"这伤口...怕是保不住了。\"
苏晚仔细检查后说:\"或许可以试试清创缝合。\"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面是经过消毒的针线和手术器械。
孙思邈眼睛一亮:\"这就是你说的'外科手术'?\"
苏晚点点头,开始示范如何清理创面、缝合伤口。孙思邈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时提出问题:\"为何要用这种特殊的线?为何要这样打结?\"
正当苏晚解释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被抬了进来,胸口中箭,已经昏迷。
\"是金吾卫的人!\"崔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大步走进来,看到苏晚手中的手术器械,便想起在终南山帮助他医治军士时所见。但是再见还是有些许惊讶。
苏晚顾不上解释,立即检查伤者:\"箭伤靠近心脏,必须马上手术!\"
孙思邈立即吩咐助手准备药材,自己则协助苏晚消毒器械。崔衍站在一旁,看着苏晚熟练地切开伤口、取出箭簇,眼中满是震撼。
\"输血!\"苏晚突然喊道,\"他失血过多!\"
孙思邈立即取出一套特制的竹管和银针:\"老朽早有准备。\"他熟练地在伤者和一个健康人之间建立输血通道。
崔衍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何等医术?\"
手术持续了两个时辰。当伤者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苏晚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孙思邈激动地说:\"苏娘子,这外科手术果然神奇!老朽想...\"
话未说完,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冲进来:\"孙神医救命!我孩子高烧不退!\"
苏晚检查后脸色一变:\"是肺炎!\"她转向孙思邈,\"我们之前培育的青霉菌,或许可以一试。\"
孙思邈立即带她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专门的药庐,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在一个特制的培养皿中,青绿色的霉菌正在生长。
\"按照你说的法子,\"孙思邈解释道,\"用米汤培养,已经第七天了。\"
苏晚小心地取出一部分霉菌,开始提取有效成分。崔衍跟了进来,看着两人忙碌,忍不住问:\"这是在做什么?\"
\"治病的新药,\"苏晚头也不抬,\"如果能成功,可以救很多人。\"
崔衍看着苏晚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奇女子,既精通岐黄之术,又心怀慈悲。
提取过程持续到深夜。当第一份青霉素终于制成,孙思邈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苏娘子,这真是...真是...\"
苏晚却不敢大意:\"先做皮试,确定不过敏才能用。\"
给孩子注射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一个时辰后,孩子的烧开始退了。妇人喜极而泣,连连磕头。
孙思邈老泪纵横:\"苏娘子,你带来的不仅是医术,更是希望啊!\"
崔衍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想起在终南山时,苏晚用他从未见过的器械和药品救活了他的士兵。当时他只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苏娘子,\"他忽然开口,\"你说的千年以后,真的有这样的医术?\"
苏晚动作一顿,看向孙思邈。老神医微微一笑:\"崔校尉,有些事,想得太多反而不美。\"
崔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看着苏晚疲惫却明亮的眼睛,心中某个地方突然柔软起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喧哗声。一个浑身是伤的商人被抬了进来:\"遇到山贼了!\"
苏晚和孙思邈对视一眼,立即投入新的救治。崔衍站在一旁,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走到苏晚身边,低声说:\"苏娘子,这些医术...可否教我一些?\"
苏晚惊讶地抬头,对上崔衍认真的眼神。她忽然笑了:\"好啊,不过要先从消毒开始学起。\"
孙思邈在一旁捋须微笑。他看着这对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夜深人静时,苏晚站在医馆门口,望着满天星斗。崔衍走过来,递给她一件披风:\"小心着凉。\"
\"谢谢。\"苏晚接过披风,突然问,\"崔校尉,你觉得...改变历史是对的吗?\"
崔衍一愣:\"此话怎讲?\"
苏晚摇摇头:\"没什么。\"她转身走进医馆,留下崔衍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