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你,来到了我的病房,但并不是为了我来的,而是为了我的好朋友。”
““你”想把我的好朋友,培养成你的爱人。”
“什么玩意儿?”刘长安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未来的自己在搞什么路数。
“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发言哦。”王晓丹一边手指把玩自己的头发,一边提醒道。
“抱歉。”刘长安道歉,说道:“你继续。”
““你”当时跟我们两个说,可以治疗我的癌症,但是前提是薛雅愿意成为你的爱人。”
“而我现在还活着,应该是薛雅同意了。”
刘长安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王晓丹继续说道:“因为“你”要让薛雅感受亲人的离去,然后觉醒,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
“所以薛雅被修改了记忆,目前还是认为我已经死了,而她的父母,也会在几天后在高速路上一尸两命。”
“但实际上就跟我一样,伪造出死亡的尸体,真人被他带走安置,等到薛雅觉醒,就会回到她身边。”
刘长安眉头皱更深了,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可以说话了。”王晓丹看着刘长安的样子,也不禁好奇他对未来的他这么做的反应。
刘长安想了想,问道:“不应该啊,你确定你见的那个人是我?”
“你看看你手臂上的数字。”王晓丹解释道:“那是我醒来之后刻在他手臂上的,现在却在你的身上,难道不能证明吗?”
“鸣器之中,也有替代伤害,转移伤害的鸣器,不是吗?”刘长安反问。
“是有。”王晓丹看着刘长安,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未来的自己有这么大德抵触,不由好奇的问道:“他是不是你,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刘长安点了点头,又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瞒你,他在我看来,是极致的理性主义者,为了达到目标,任何道德,伦理,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嗯,很形象。”王晓丹点点头,以示同意。
“但我不是啊。”刘长安解释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并不是这种人。”
“外婆从小到大,都在培养我做一个好人。”
“外婆的父亲死在了抗美援朝,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外公,死在了当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外婆是我最亲的人,临终的遗言,就是让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你知道这个女孩吗?”刘长安指着一旁写日记的陈悦说道:“你既然能进入这里,那就说明你要看过那首诗了吧。”
“她已经这么可怜了,跳楼的时候,那个人就在旁边看着,等待鸣器的产生。”
“而如果当时知道这一切的是我,我会救的。”
“只要她能活下来,哪怕我一无所获。”
“这个是第一点疑问。”
“你可以说我伪善,也可以说是因为我未来的经历,让我变得冷酷无情。”
“但是第二点,我就想不通了。”
“从未来好不容易穿越回了现在,帮我找了个女人?”
“那个理性之上,冷酷无情的人,帮着现在的自己找了个女人?”
“怎么看,怎么离谱。”
“还有,这件事他来找我的时候,可是一个字也没提。”
“另外,他都那么强大了,还需要追求女人?”
“还渴望爱情,来填充他的寂寞空虚冷?”
“扯淡,他能直接修改薛雅的记忆,就说明他这个手段很娴熟,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修改了两个人的记忆。”
“别说是干柴烈火,就算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下一秒也可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想要什么爱情不能有?”
“再者,“觉醒”这个词,我听着就觉得扯淡。”刘长安想了一下,看着王晓丹问道:“你好朋友是穿越者吗?”
王晓丹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离开前,当时穿越事件还没有降临,我也不确定,但是听未来的你提过一嘴,她应该是穿越者没错。”
“那就更奇怪了。”刘长安皱着眉头说道:“你听过一体双魂吗?”
“我怎么听着这个觉醒,感觉像是你好朋友经历了闺蜜死亡,父母去世,精神彻底崩溃,被另一个世界的人占据了身体呢?”
“虽然在中国穿越另一个世界的人,目前是穿越者主导身体,甚至吞噬融合原主的灵魂,但是被穿越者,不是没有机会掌控自己身体的。”
刘长安说的,正是和四鸣器共鸣,自己陷入幻境的时候,九皇子因为对玉玺强烈的渴望,占据了身体,完成了最后一件鸣器的共鸣。
“嗯?”王晓丹听了刘长安的话,也不禁有些皱着秀眉,开始了思考。
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寂静,谁也没说话,开始回想自己和那个人的接触经历。
结果想了一会,冒出一个个猜测,又一一被推翻,刘长安烦心的说道:“先不想了,这些以后再说,聊聊这个数字吧,怎么回事?”
王晓丹被刘长安的询问,回过来神说道:“这个啊……”
“这个是当时,他来带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准备把我放在一个地方,让我半个月后再回家。”
“我在那一刻,也才认识的到了他的强大。”王晓丹回忆着说:“我求他帮我报仇,跟他说,只要他愿意帮我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我跪在他面前,他也没说什么,把我扔在那里离开了。”
“我本来想着他没同意,准备放弃了的时候。”
“到了晚上,他带着三个人到了我住的地方,而那三个人都被他牢牢控制住,动也动不了。”
“那三个人分别是我父亲死后的既得利益者,谋杀的策划者,还有行凶者。
王晓丹回忆着当年,但是情绪没有太大反应,继续往下说:“然后他给了我一把刀……”
不用继续往下说,刘长安都能想到那三个人的结局,也能想到面前这个女孩,一刀又一刀的扎向自己的杀父仇人,最后浑身是血的样子。
“等我解决了那些人,他在一瞬间,就带我传送了德国的集中营遗址,让我进入了鸣器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