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离开后,驿站对面的两个朱衣卫直接猜出了宁远舟的计划。
“属下这几日奉您的命令,详查许城那次盗匪突袭梧国使团案,结果有个外线说那天他在街上听到梧国礼王情急之中喊了一声来救他的男子,开头好像是个如字。属下疑心这个如会不会就是如意的如。”
“如意怎么会跟梧国人搞在一起。糟了,如意、琥珀、梧国使团,我们好像中了一套连环计,有人在故布迷阵。”
叽叽喳喳落到月褚手臂上的时星带回了那两个朱衣卫的消息,果然没有一个蠢人,就算会被一时迷惑,但是有一点儿线索就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杜大人叨扰了。”
“无妨,夏小友随意。”
两个人一人翻看着医书,一人看着策论,虽然无话但也和谐,只有翻书的声音和茶香萦绕在马车内。
到了合县的驿站后,大家又开始往下搬东西,打算休整一下。
任如意和元禄要了一些雷火弹,打算去清风观设计那些朱衣卫,元禄本来说派人跟着一起去,也好有个帮手,但是宁远舟阻止了。
“不用了,我和她一起去。”
“不用了,这是我和朱衣卫的私怨,你们六道堂别牵扯进来”任如意制止宁远舟。
“不牵扯就不牵扯,我本来也是要去褚国的麋山镇买药,顺便送你一程”宁远舟辩解。
“你买什么药”任如意的意思是,救世堂合县也有,而且医仙谷的少谷主也在这里,跟他买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跑到褚国的麋山镇去。
宁远舟说不出个一二,然后想到了什么说:“买什么迷药、毒药、疗伤药这些都需要买了,一路上我们都用的差不多了。那个钱昭,我不在的时候使团就交给你了”宁远舟看着钱昭嘱咐。
钱昭看了一下两人,然后同意了,既然已经留不住了,那么就不要留了,不然留来留去的都是仇。
于十三反倒是笑了一下,彰显自己看清了一切,宁远舟这怕不是去陪美人的,买药只是顺带吧。
宁远舟离开后,钱昭和孙朗对于驿站的巡护做了一些调整,越到安国防护一定不能少。
月褚准备着治疗用的东西,一会儿元禄就要过来了。
现在他是在跟着他的钱大哥和朗哥一起布置巡防,一会儿洗过澡后会来。
月褚也没像之前的城池那样,一来就去救世堂巡查,这次要先帮元禄治疗完再去。
月褚之前放飞的那只信鸽已经到了地方,北磐中有一个人从信鸽脚下取出纸条,看完后就烧毁了,转身就回到了房间,然后从房内的底下通道离开了。
北磐中被扣押的大夫们在北磐的压制下做着各种伤药,那些伤药将会是他们之后战场上受伤狼兵的救命药。
只是医仙谷的那几个大夫虽然做着药,但是也收集了不少消息。制作的药粉虽然对外伤也有效果,效果会更慢罢了。还有人制作的药中缺了一两味药材,不会影响药的使用,但是和其他药材使用那就是一味毒药。
医仙谷的谷训是,保护好自身安全下在去治疗其他人。如果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在高明的医术那都是空谈。
月褚没有把现代的什么誓言拿过来,两个地方的情况明显不一样,这里的大夫虽然地位很高,但是在其他地位高的人眼里,依旧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所以在外行走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钱昭他们都安排完后,在元禄洗完澡换完衣服就一起到了月褚的房间。
床榻旁的小桌上已经摆放了金针、匕首、软布、烈酒还有木棒,地上还有一个铜盆。
“老样子,到床上躺好”月褚用酒擦着金针。
“好”元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脱下了刚刚换好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月褚用棉布沾着烈酒将元禄的胸前消毒,木棒已经裹着布被元禄咬在了嘴里,他紧紧的闭着眼,好像这样就会不疼了一样。
于十三按住了元禄的双腿,孙朗按住了元禄的双臂,钱昭在消毒过自己的双手后直接按住了元禄的肩膀,因为疼元禄会不自觉的活动以此来躲避月褚的针,所以最后一个疗程每次施针都会有人按着元禄。
月褚眼疾手快的将金针送入元禄的穴位里,内力也一起送了进去,金针在内力的作用下不断的抖动着,然后元禄的额头开始往外渗出汗水。
随着一根根的金针进入体内,元禄控制不住的低吼,但是声音都被紧咬的木棒和棉布隔绝了。
因为疼所以控制不住的想要抖动和挣扎,但是都被哥哥们的力道给按压住了,元禄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现在变的通红。
月褚的内力裹着一点点的生机之力修复着元禄的心脉,而且因为常年喝药,所以药物累积在体内的毒,也被月褚在手腕上割开了一个小口都放了。
直到滴入铜盆里的血是鲜红色的了,月褚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时间到了之后,月褚看着已经不再颤动的金针,一根根的拔了下来,元禄早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几个帮着按压元禄的人眼睛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他们一直宠溺着的弟弟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过之后就好了,之后苦尽甘来了。
“让他在这里休息吧,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所以我要离开了”月褚看着他们要搬动元禄,直接说明了情况。
“夏大夫要离开了吗?”孙朗问。
“是啊,我们的交易只到这里,而且对于元禄他已经康复了,我也该离开了,我的患者不单单只在这里”月褚说着就收拾完了刚刚拿出来的东西。
“好了,我走了诸位留步”月褚说完就离开了。
钱昭几人一开门就看到了原本正在休憩的六道堂成员,都站在房门外一脸担心的看着里边。他们都担心元禄那孩子,那可是六道堂宠着的小孩儿,之前听到元禄压抑不住的低吼声,有几个泪窝子浅的人瞬间就哭了。
“感谢夏大夫”外面的人整齐划一的给月褚行礼,双手抱拳弯腰鞠躬。
“不客气,好了之后元禄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我们送夏大夫。”
六道堂的人把月褚送了出去,只是也没送到大门口,毕竟门外还有朱衣卫的人监视,月褚一个人走还好说,如果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出门想送,那么一定会引起朱衣卫的探查。
杨盈也知道了元禄是最后一次的治疗,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绪,现在都变的紧张起来了,元禄不会有事吧。
“元禄怎么样了”杨盈看到出来的于十三连忙问。
“元禄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只是昏睡过去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于十三笑着说,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高兴。
这时候北磐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马和突然爆发了疫病,都已经变得病殃殃的了。
月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一下,他终于收到了自己要的消息。北磐的马也不是真的得了疫病,而是被收到月褚传信的人下了毒,一种特制的毒,对马匹无害只是身体会虚弱不堪,而且会控制不住的腹泻。
月褚看着天空,也不知道这个天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历练他的孩子?反正除了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如果要给其他人使用的话一律拿不出来拿出来也会失效。
“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想历练还是想让这些人都去死,看这一个个的短命相,如果不是我来你是真的不想让他们活吧”月褚轻声的感叹。
天空中翻涌着雷电,然后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天道吭吭唧唧的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开始了落泪。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是命运的选择,你只是阻止了我动用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不哭了我错了”把天道说哭了的月褚,经过时星的翻译只能哄着孩子。
“轰隆,轰隆。”
“行,我答应”月褚听完星星的转述,直接同意了,不就一些吃食和玩具嘛,她又不缺都给了。
月褚直接让时星送了好多给天道,然后下着的小雨就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
已经到了合县的郑青云在想法子该怎么和杨盈碰上面,不然他该怎么完成主子下达的命令,而且他要怎么得到杨盈呢。
月褚算到了元禄会在合县有一劫,而且这一劫会让他丢掉半条命,月褚可不希望他费劲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被伤到了。
走到驿站附近的土地庙,既然天道都没说什么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先下手为强。
土地庙里有一群黑衣人,黑衣人中间的那个一身宝蓝色的男人倒是尤为突出,他们在商议着什么,月褚直接一把迷药撒了过去,不一会儿里边就传出了砰砰砰的声音,在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没有一丝的戒备”月褚说着就上手将几个人捆了起来,当然是搜完身捆的,连头发上的发冠都取了下去,怕他们还能用到发冠上的簪子。
时星看着化身成为男子的月月,现在越发的不拘小节了,那脱衣服的手简直了,现在这些人只剩下了一条底裤,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了。
“月月真的有必要搜的这么干净吗?”时星还是记得这个帅气的少年外表下是一个女孩子的灵魂。
“有必要,那不是从头发里搜出了铁针还有裤子里的匕首和腰封里的迷药毒药”月褚戴着手套口罩就连头发都被一个一次性帽子给遮住了。
“搜的好”时星不知道帝君看到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妹,出去玩了一趟就变成了这个糙汉子一般的人会怎么想。
东华已经看到了,倒也没怎么想,毕竟这一世月月已经转生成为了男性,这样子的行为在男性里也正常。
放屁,要是月月一个女孩子回来还是这个样子的话,东华绝对会收拾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我们”一个黑衣人醒了过来,不住的挣扎着试图挣断这些绳子,只是粗糙的绳子在皮肤上越挣扎越紧。
“月月,你绑人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时星感觉天都塌了,为什么月月会这种龟甲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