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信号弹的余辉尚未散尽,侯府外的马蹄声已如闷雷般逼近。凤逸尘将司念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时龙吟乍起,寒芒映得众人脸色发白。司震山强撑着伤痛,拄剑而立:“列阵!”
“且慢。”司念突然出声,目光死死盯着夜空。方才信号弹炸开的轨迹,竟与她前世记忆中叛军攻城的暗号如出一辙。她扯住凤逸尘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皇叔,来者或许不是敌人。”
话音未落,侯府大门轰然洞开。烟尘散去,当先一骑银甲鲜亮,马上之人摘下头盔——竟是当今太子!司念瞳孔骤缩,前世太子登基后亲手抄了侯府,此刻他为何会突然现身?
“定疆侯,皇叔。”太子翻身下马,神色凝重,“本殿收到密报,有人欲借朱雀玉佩之事构陷侯府,特来护驾。”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眉头微蹙,“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凤逸尘剑未归鞘,周身戒备未减:“太子殿下怎知玉佩之事?”
“三日前,本宫收到先帝旧部密信。”太子从怀中取出泛黄的信笺,“信中提及二十年前的秘辛,直指侯府有灭顶之灾。”他将信递给司震山,“老将军,当年您护送假太子南下时,可曾发现异常?”
司震山展开信笺,手突然剧烈颤抖。信中字迹竟与先帝如出一辙,而内容更是惊世骇俗——当年太子一脉并未南下,而是被先帝秘密安置在西北,为防万一,先帝设下“双玉佩”之计,朱雀与白虎玉佩合二为一,方能开启藏有传位诏书的密室。
“不可能...”司震山踉跄后退,“先帝明明说过...”
“父亲!”司念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突然想起继母死前露出的朱雀刺青。若传位诏书当真与玉佩有关,那这些年继母家族苦心谋划的,竟是颠覆皇位的惊天阴谋!
凤逸尘眸光骤冷,扫视着满地狼藉:“如此说来,司夫人兄长勾结江湖势力,是想抢先找到玉佩,扶持假太子登基?”
“正是。”太子神色肃然,“更可怕的是,朝中已有半数大臣被他们蛊惑。皇叔,如今唯有找到朱雀玉佩,才能证明侯府清白。”
司念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密室中那卷绢布的边角,似乎还藏着半幅地图。她正要开口,忽闻远处传来异响。一名暗卫疾驰而来,面色惨白:“不好!城西粮仓失火,火势已失控!”
太子脸色大变:“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来人,立刻封锁侯府!”
混乱中,司念感觉袖中被塞入一物。低头一看,竟是枚刻着“翊”字的玉牌——正是凤逸尘暗卫的信物。她抬眼望去,凤逸尘已混入人群,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藏着千言万语。
火势冲天而起,映得侯府宛如修罗场。司念握紧玉牌,在心底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无论真相多么令人震惊,她都要撕开这重重迷雾。而那枚至关重要的朱雀玉佩,或许正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