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低声自语:“苏澜……你到底是谁?”
她像一缕烟雾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风声呼啸。我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现身,更不会毫无准备地暴露行踪。
“玄鹰卫,继续盯住那艘船。”我转身对身后的影卫低声道,“今晚的行动暂缓。”
“是,主公。”
我折返城楼,心中却更加警觉。敌军联盟虽已动摇,但内部的隐患更不容忽视。而眼下,正是试探虚实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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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北境前线传来消息——陈虎率轻骑小队与寒霜巡逻队发生冲突,短短半柱香时间便以迅雷之势击溃敌军,俘虏三人,缴获战马十余匹。
“干得漂亮!”我在帅帐中看完战报,嘴角微扬。
徐逸翻阅着俘虏的口供,眉头紧锁:“敌军巡逻兵力比预估多了两成,且装备精良,看来寒霜已经开始加强边境布防。”
“说明他们也嗅到了不对劲。”我点头,“但这只是开始。”
“主公打算再打几场?”陈虎大步走进来,满身沙尘,眼中却闪着光,“这次我亲自带队,直接踹了他们的前哨营!”
“不急。”我摇头,“我们不是要打仗,是要摸清他们的底细。”
随即下令道:“传令各路斥候,明日开始分批潜入敌军防线后方,重点探查粮道、兵营、水源地,不得惊动敌军主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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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南岭山道上,一支伪装成敌军的精锐部队悄然接近一座据点。
“目标确认,敌军换岗时间在子时三刻。”队长低声汇报。
我站在山头,望向下方灯火稀疏的营地,沉声道:“动手。”
士兵们如鬼魅般潜入黑暗,利用改良连弩精准射杀哨兵,随后突袭主帐,制造混乱后迅速撤离。
整场行动不到一刻钟,敌军甚至没来得及组织反击。
次日清晨,斥候带回情报:敌军高层震怒,连夜增派巡逻队,并在关键路口布置陷阱。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冷笑,“看来,我们的‘问候’已经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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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天后的深夜,一场意外打破了节奏。
一支侦查小队在北境密林中遭遇伏击,损失三名斥候,其余人仓皇撤回。
“敌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去那里?”我盯着地图,眉头深皱。
“可能是泄密。”徐逸语气凝重,“或者,他们在我们的人里安插了眼线。”
“把所有参与过行动计划的人都控制起来,逐个审问。”我冷冷下令,“一个都不能漏。”
“是。”
与此同时,图腾令牌再次剧烈震动!
我猛地站起,令牌的指向依旧未曾改变——港口方向,黑帆船所在的位置。
“不能再等了。”我对玄鹰卫道,“给我查清楚,苏澜和那艘船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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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港口灯火昏黄。
玄鹰卫悄无声息地靠近黑帆船,却发现船上空无一人,只有甲板中央摆放着一卷密信,用火漆封印。
“这明显是故意留下的。”玄鹰卫首领警惕地环顾四周。
“拿回来。”我接过密信,指尖触碰火漆的一瞬间,令牌竟停止了震动。
“难道……这就是它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我缓缓打开密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玄启大陆的真正秘密,不在战场,而在海的尽头。”**
我心头一震,正欲继续查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一名玄鹰卫捂着胸口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有埋伏!”我立刻拔刀,周围阴影中窜出数名黑衣人,动作迅猛,招招致命。
“退!”我低喝一声,带着玄鹰卫边战边退。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战术配合默契,几次险些将我们围困。
直到支援赶到,才将这群人逼退。
“伤亡如何?”我一边喘气一边问。
“两人重伤,一人失踪。”
我眼神一冷:“他们想要掩盖什么,就说明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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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帅帐,我将密信交给徐逸。
他看完后脸色苍白:“主公,这可能意味着……海外势力早已介入这场战争。”
“而且,他们的目的,远不止是削弱我们那么简单。”
我握紧拳头,目光如刀。
“不管他们是谁,想在这片土地上搅局,就得付出代价。”
这时,一名传令兵冲进帐内,满脸焦急:“主公!铁岭使者李仲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
我和徐逸对视一眼,齐声道:“请他进来。”
李仲匆匆走入,神色慌张,声音颤抖:“主公,大事不好!寒霜国已经察觉铁岭有意叛盟,派出特使要求铁岭王交出我方密使,否则将以‘通敌罪’出兵讨伐!”
“果然。”我冷笑,“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主公,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李仲急切道,“铁岭王正在犹豫,若不能及时回应,恐怕会被寒霜吞并!”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就让他们先尝尝战争的味道。”
“主公的意思是——”徐逸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调遣一支先锋部队,直扑寒霜边境哨所,制造摩擦,逼迫敌军提前开战。”
“可这样一来,全面战争就不可避免了!”李仲震惊。
“既然避不开,那就由我们来点燃第一把火。”
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落在一处关键关口。
“让敌军明白,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只是人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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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图腾令牌又一次震动!
我低头看去,它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仿佛感应到某种即将来临的巨大变化。
“这艘船的秘密……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我攥紧令牌,眼神坚定。
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