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伤口可比哈利之前的样子严重多了。弗洛达在看见那个伤口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个事情,字迹比之前的句子长上许多不说,还隐约能看见皮肉下更深的东西,哪怕她只是轻轻捧起那双手他都会因为疼痛轻轻颤抖。
这还是双子第一次瞅着这人冷脸的模样,要知道上一次哈利那个情况,弗洛达都气成那样了还记得在嘴角挂着微笑。
现在更是连笑意都没有了,紧抿着唇锁着眉头,周身萦绕着一种烦躁的感觉。
其实弗洛达的烦躁不只来源于他们身上的伤口,乌姆里奇掌控整个学校后权利更大了,想起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她的单人宿舍迟早不保。
得给她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才好。
双子的恶作剧能力人尽皆知,她借着来找他们看看伤口的名义来问询,结果就看见了这一幕。
“她想不出别的什么方法处罚学生了吗?”想到这她拧了拧眉心,闭上眼强迫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随后开始在口袋里寻找伤药。
“谁知道呢。”乔治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在弗洛达的示意下也把手伸了出来,差不多的伤口如同复制粘贴一样摆在她面前,她叹了口气将药剂洒在自己的手帕上开始一点点擦拭伤口。
因为被乔治二次创伤所以有机会提前享受到治疗的弗雷德冲着自家兄弟扬了扬眉,半倚在窗台上低头看着弗洛达:“怎么,在心疼我们吗,小女士?嘶!”
话还没说完,弗洛达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成功收获了弗雷德龇牙咧嘴的面庞和乔治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过我们确实是庆幸,你平时来得少名单上也没有你的名字,不然如果让你和我们一起……”乔治说到这里就适可而止,剩下更多的就不方便多说了。
弗洛达装作没听懂两人的言外之意,示意乔治将手给自己,重新擦拭那个伤口后她叹了口气:“你们准备怎么办?这口气就这样咽下可不是你们的风格。”
“当然,只是当学生总会有一种限制,不能违抗教授,不能违抗校规。”弗雷德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摇了摇头,余光瞥见弗洛达因为低头而落到眼前的碎发,抬手帮她撩起。
其实乔治要更快一步的,只是他刚抬起手就被弗洛达以病患不要乱动为理由拍了下去。
“是吗。”听着弗雷德的话,弗洛达叹了口气。确实,就像她反感乌姆里奇都只敢给她下遗忘咒,而不是直接把人做掉。
就在她叹气的时候,忽然一阵温热的呼吸靠近。
被她握住手的乔治用另一只手抱着她,凑近她耳边:“但如果我们不是这个身份,就不一样了。”
她伸手捏了一下乔治已经治好的手,后者被捏的一痛却没有躲开,而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弗洛达的身上。
弗洛达被这股力推着走了两步,撞进弗雷德的怀里。兄弟俩一前一后将她像是块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
双倍的热量和几乎同步的呼吸在弗洛达的耳边响起,她听见两人开口说道:“我们想把这里搞个天翻地覆,就我们两个,以赌上学业为名。”
“所以。”
“亲爱的小女士。”声音从左右两边各自响起,弗洛达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向哪边,只能僵着身子听着两人的心跳,“愿意在你的骑士出征之前,给他们献上代表祝福的kiss吗?”
只需要祝福,他们就会为她迎来胜利。
双子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来不会被困死在这个只看学分的小世界里,他们会用一场绚烂的,只属于韦斯莱恶作剧之王的退场,为他们的骗子小姐撕开一角头顶的乌云。
“你会喜欢烟花的,对吗?”
当时和双子分别的时候,弗洛达还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结果在考试当天两人就整了一个大活。
五年级的期末考试上,所有人都被限制在位置上动弹不得,明明之前也有考试是这样单人单座的,但心中的压抑依旧压迫着学生们,让他们喘不上气。
乌姆里奇就在最前面站着,她当然不会错过监视哈利波特的机会,现在这样站着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就像是胜过了一切一般。
学生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人无形的牵上了一根链子,而那根链子越收越紧直到让人无法呼吸。
救救他们吧。不知道谁在心里这样说着,哪怕只有一瞬息的喘息也够了。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在撞击礼堂那扇锁死的大门一般。起初,只有几个人注意到这场意外,毕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霍格沃茨里发生,说不定只是那扇门有了自己的什么想法呢。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激烈,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侧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乌姆里奇快步走下台用眼神示意他们继续考试,随后朝着门口走去。
礼堂的大门被打,外面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就像是在愚弄乌姆里奇一样。她皱着眉准备转身借此警告一下众人,视线里却忽然闯进来一点荧光。
荧火绕着她的鼻尖转了两圈,灼热的温度让她止不住后退。随后那一点荧火越过她冲向教堂的天空。
烟花在礼堂上空炸响,转瞬即逝,但足够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乌姆里奇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往外走了两步,此刻她终于听清楚了之前的声音是什么。
爆炸声。
双子的笑声伴随着爆炸声从她的头顶掠过,就像是嘲讽一样两人就这样骑着扫帚闯进了礼堂里,学生桌面上摆放着的试卷被他们用魔杖卷起变成烟花炸响在空中。
乌姆里奇愤怒的上前两步,却正中双子下怀,两人击掌过后扔出个小玩意,那玩意在空中转着圈逐渐变成了一个火龙头的模样。
乌姆里奇想跑,只是那东西就像是故意逗弄她一样不紧不慢的追着,直到追到礼堂外再将其一口吞下。
四散的烟花砸向钉在墙上满墙的校规,玻璃随着相框一齐砸落在地上,就像是踩碎了她全部的自尊。
烟花散去,只有一个w的符号停留在天空中。
这是属于韦斯莱的退场,这是属于恶作剧之王的终场演出,但这也是乔治和弗雷德崭新人生的开始。
敬!韦斯莱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