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魁地奇比赛十分惊险,比赛比到一半的时候哈利的扫帚不知道为什么失了控,吵吵嚷嚷间赫敏不知道在弗洛达耳边说了什么,没等她听清到底说了什么赫敏就一头跑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教师看台上混乱了起来,斯内普的一身黑袍在混乱中尤为显眼,场地内哈利的扫帚却恢复了稳定带领格兰芬多从斯莱特林的毒牙中夺得了胜利。
虽然画面有点……
格兰芬多接下来的狂欢弗洛达自然不方便过多参与,所以在哈利回来之前让赫敏替她祝贺一声,随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小狮子们的领地。
往自家休息室的方向走,越往下周围的空气就越冷,带着湖底独有的湿寒,几乎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在格兰芬多那一直萦绕在身边的温暖慢慢散去,也让弗洛达找回些许冷静。
不得不说格兰芬多的氛围真的很有迷惑性,和他们待在一起久了真的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还真是,太阳一样的存在呢。
“好孩子,过来。”
空气中似乎波动了一下,弗洛达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只剩下了僵硬,抓着扶手的指尖收紧了一寸。看着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弗洛达的面上依旧挂着那份浅浅的笑。
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那道奇特的声音,甚至朝着对方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奇洛教授。”
“晚,晚上好?”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弗洛达会如此坦然的朝着他挥手,说出口的问候都带上了一些迟疑。
“教授这么晚还在外面不会是在抓那些准备夜游的坏孩子吧。”弗洛达扶着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还好我回来的早,距离宵禁还差一点时间呢。”
“教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宿舍了。”
说罢,弗洛达自然而然的侧身从奇洛身边走过,那种阴冷的腐臭味悄然钻入她的鼻尖,但弗洛达就像完全没闻到一样自然而然的略过。
“你在那帮人身边似乎很开心啊。弗洛达。”
声音从身后传来,弗洛达的脚步一顿唇角的笑容僵住,那双似乎永远带着笑的眸子里清晰的浮现出了冷漠。
“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在楼梯上转过身,黑色的巫师袍几乎要与身后的阴影融为一体,一片漆黑中就显得弗洛达的皮肤尤为刺眼。
在奇洛,或者说他背后那人的注视下,那只白到有些刺眼的手就这样轻轻摁在心脏的位置。
她仰着头,又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模样:“当然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我的使命的。”
奇洛似乎沉浸在震惊中没有搭话,而先前的那个声音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气氛一点点凝滞,直到弗洛达后退一步转身朝着下方慢慢走去。
“继续潜伏在他身边吧,我的孩子。”
弗洛达的脚步停顿了一瞬,随后又像是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向前,任由最后一句回应消散在空中。
“我会的,我亲爱的…父亲。”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些人,都以各自的小团体为中心对其余的家伙爱搭不理的模样,看起来诡异的和谐。
但这份和谐却被推门进入的弗洛达打破,那一瞬间休息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弗洛达的身上,恶意大过探究,甚至大于寻常的那份疏远。
无论是中午去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吃饭,还是下午坐在格兰芬多的阵营里,都足够碍眼足够成为他们疏远她的理由。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从休息室的各处传来,弗洛达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东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略过众人就要朝着房间走。
路过某个人堆时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铂金头小少爷忽然出了声:“瞧瞧,从蠢狮子堆里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身上都带着那帮穷鬼的臭味。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收拾东西今晚就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打地铺了呢。”
小少爷的教养让他的嘲讽在讨论声中不算刺耳,但足以让弗洛达停下脚步。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是叫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啊……
被那个琥珀色牢牢锁定的时候德拉科不自觉的有点心虚,总觉得从那里面似乎划过了一些危险的东西,但面子上的过不去让他继续开口:“怎么我说错了吗?斯莱特林的叛徒。”
弗洛达站在原地什么话都没有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那副挑衅的眼神中扬起了嘴角。
蠢货。弗洛达一边后退,一边用口型比出那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嘲讽和小少爷无法忍受的蔑视。
在对方的下一句话说出来前,弗洛达顶着那副有些嘲弄的表情退出了休息室。
“哈?她是在挑衅我吗?”感受到自己的尊严受到嘲讽的德拉科丢弃了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冷静。
“等等,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但是怒火上头的德拉科根本顾不得这些,跟着弗洛达离开了休息室。
跟着那个飘忽的衣摆走了一段时间,直到宵禁的时间都到了,德拉科才从刚刚的盛怒中抽出。
回头看,自己距离休息室的距离已经有一些远了,而弗洛达还是保持着刚刚那副不远不近的距离,总之就是追不上。
想到夜游的下场,德拉科咽了咽口水起了退缩的心思,转身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自从开始往回走后身后就总是传来那种若即若离的脚步声。
那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加快或是减弱,不断攻击着他脆弱的心灵。德拉科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在他即将到达那个终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黑袍从走廊里划过。
是正在巡逻的斯内普教授。
听着这边传来声音,斯内普继续向前走的脚步顿住,魔杖尖闪烁的光朝着德拉科的方向过来。小少爷沉浸在自己即将完蛋的痛苦中,完全没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忽然,身后有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角落的盔甲后。
“嘘。”弗洛达将他整个人压在墙壁上,手掌捂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安静,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盔甲的遮掩下隐藏的天衣无缝。
斯内普没有挪开魔杖仍站在那里,他好像看见两个熟悉的人。想到这里,斯内普又走近了两步。
脚步声几乎只和他们隔着一丁点的距离。
气氛紧张的时候,两个人的心跳就会离得格外的近。面对着弗洛达那张脸,德拉科几乎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无论是即将照过来的教授,还是靠近的躯体,哪怕是捂在他嘴上的那只冰冷的手,都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昏过去。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斯内普离开的声音。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那头,嘴上的禁锢终于松开,德拉科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别别扭扭的对弗洛达道谢,就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嘘,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弗洛达眯了眯眼凑近了些,魔杖抵在他的脖颈肉里,“我们亲爱的小少爷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你。”德拉科刚想骂出声,脖子那的魔杖就更用力了一些,刺的他生疼。
于是一个尊贵的马尔福惨白着脸低声威胁着:“我警告你,霍格沃茨不允许学生之间发生恶性斗殴事件。无论你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的父亲都会知道这个事情。”
“啊对,毕竟你是那个马尔福家的人。”弗洛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轻眯了眯眼,“会是个很有用的家伙。”
看着弗洛达眼中不达眼底的笑意,德拉科顿时涌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视线不自觉的四处挪动。
他留意到,对方的巫师袍似乎因为她的瘦弱有些不合身,宽大的巫师袍似乎什么都遮不住,空荡荡的衣袖中白色的手臂就尤为显眼,正巧瞥见了拿着魔杖的那只小臂上显眼的纹身。
他似乎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也看见过同样的东西。
“你,唔!”德拉科皱着眉刚准备说些什么,刚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黑色的东西。那玩意进入口腔里就瞬间融化成一股甜甜的液体涌入喉间,弗洛达居高临下的抬手捂住他的嘴,不容许他有一点吐出来的动作。
“这是一颗名为“毒蛇之吻”毒药,”为了避免他害怕的叫出来,弗洛达没有松手继续说道。“我特地将它做成了糖果的味道。本来是留给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先生享用的,只可惜他没这个口福了。”
弗洛达每多说一个字,德拉科的脸色就更白一分瘫坐在地上,窒息和濒死的恐惧让他一时间分不清嘴里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毒药,只能听到面前的无人冷漠的命令。
“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每个月我会给你一颗解药,直到你没有利用价值为止。”弗洛达微微蹲下身,将魔杖抵在他的心口处,“在我榨干你之前,尽情向我展现你的用处吧小先生。”
“现在是第一个任务,我要见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