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几块……脸面呢?
闫解成反驳道:“爸,至少得多吃一斤才行。”
听罢儿子的话,闫埠贵立刻回怼:“瞎想什么呢?多吃一斤,吃死你得了。”
“那我自己不去了,看谁爱去谁去。”
放下颜面去领肉,连一斤都分不够,这理从何说起?
难道面子还不如一斤肉?
他环顾四周,无人愿去,最后目光落在三大妈身上:“老伴儿,你去把肉领回来吧。”
“我不去。”
三大妈嘟囔一句,对闫埠贵道:“我可丢不起那人。”
这跟丢人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好大一块肉啊。
无论怎样,至少分个几斤呢,脸面怎能比肉重要?
真是拎不清。
心中满是委屈。
“你们都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闫埠贵显然放不下这肉,直接对孩子们说道:“你们听着,要是我拿回来了,你们谁都别想分到。”
“凭什么?”
闫解成立刻反对,“我们去领肉,一斤都分不到,你去就能全拿走?这是陈主任分给大家的。”
“凭什么?”
闫埠贵冷笑着,“就凭我是你爹,怎么着……不服气?”
另一边,刘海中家。
他也听说了陈杨获厂里奖励的事,对此刘海中嗤之以鼻:“用猪肉收买人心,厂里的领导和陈杨根本就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东西,那是肉啊……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好几斤呢。”
二大妈对肉格外珍惜,提到陈杨分肉时眼睛都亮了起来:“我们家要是能分一块的话,能分多少?”
“分?怎么分?谁会给我们?”
刘海中很清楚,“这些肉是厂里给陈杨拉拢人心的,咱们怎么可能会分到?”
刚得罪了陈杨,还妄想拿到肉?
绝无可能!
陈杨连小孩都不放过,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不被陈杨报复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十分不甘。
那可是肉啊,而且还是白得的肉,这么好的事情,自己要是分不到一杯羹,实在难以忍受这委屈。
“光天!过来!”
刘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刘光天,叫过儿子后直截了当地说:“你去看看,要是闫埠贵家有人去拿肉,咱们也赶紧过去。”
以闫埠贵爱占小便宜的性格,他绝不会错过陈杨分发的肉。
闫埠贵能领,他们为什么不能?
刘海中自己不好意思去,刘光天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作为刘海中的儿子,刘海中下意识地认为,儿子为老子办事理所当然。
儿子帮父亲跑腿,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刘海中将儿子当作手下指挥,刘光天虽不情愿,却怎敢违抗父亲?只能遵命行事。
然而,刘光天心中早已埋下摆脱刘海中控制的决心,并迅速生根发芽。
在摆脱刘海中的道路上,刘家兄弟始终全力以赴。
陈杨因厂里表彰得到半扇猪肉,却婉拒了,说是要将肉分给大家。
尽管贾张氏被关在屋内,但她听闻何雨柱家门前正热闹地分肉,即便足不出户,也知晓此事。
那可是肉啊!
光是想想就觉得意义非凡。
可这是陈杨……贾张氏虽泼辣却不傻。
他们家早已与陈杨结怨,怎可能沾上肉?
胡思乱想什么呢?
陈杨不追究已是万幸。
然而……肉就在眼前,若是一块也没捞到,实在不甘心。
贾张氏终于按捺不住,冲着秦淮茹高声喊道:“秦淮茹,傻柱正在帮陈杨分肉,你不去拿些回来?”
听见“肉”
字,棒梗顿时急了。
至于陈杨……他满脑子都是肉,哪顾得上别的?
“肉!肉!肉!”
棒梗跑到秦淮茹跟前大喊:“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心想这祖孙俩果然一个样:“还想吃肉?那是陈杨分的。”
“陈杨分的肉又怎样?”
棒梗竟对秦淮茹说道,“我向他赔个不是不就行了?妈,我要吃肉!”
名誉什么的,此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在意肉。
“你……”
这孩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
秦淮茹不知该说什么,为了几块肉连名声都不要了,这未免太没出息。
秦淮茹不愿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儿子,用指节轻敲他的额头,“棒梗,长点志气行不行?”
提到志气,棒梗无言以对。
志气这种东西到底有何意义?
能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我要像陈杨那样考上大学,将来也要做官。”
这是棒梗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更多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渴望食物:“妈,我想吃肉。”
“瞧瞧,我那懂事的大孙子,真有出息!”
听棒梗立志于学业与仕途,秦淮茹的丈夫激动不已,瞪向秦淮茹:“听见没?咱家棒梗将来是大学生,要撑起整个家。你要是照顾不好他,我死了都饶不了你!”
仿佛棒梗是否能考上大学全赖她平时给的肉量似的。
秦淮茹苦笑,他们不过是为了多分点肉罢了。
至于上大学……虽然这话让她心痒痒,但她总觉得这二者之间似乎并无必然联系。
记得陈杨从前是孤儿,在乡亲们资助下长大,也没见他比别人多吃多少肉。
但她把这些话咽回肚子里。毕竟何雨柱在外头分肉时,她也心动得很。
没法跟陈杨开口?没关系,不是还有傻柱吗?
傻柱好糊弄,只要稍微摆出可怜的样子,再勾勾手指,他准会上套。
这样的便宜,秦淮茹怎会错过?不占白不占,尤其是傻柱的这份好处。
为何不争取?
“待在家里等我。”
秦淮茹起身走向门外:“我去给你们讨些肉来,好吗?棒梗……你也该有志气,考上大学不容易。瞧瞧陈杨,他可是靠百家饭长大,不也一样上了大学?”
“你这话到底啥意思?”
贾张氏一听便火了,瞪着正往外走的秦淮茹质问:“你是诅咒棒梗和他的家人死掉吗?我们就不该活了?”
“……”
秦淮茹觉得贾张氏的思路实在奇怪。
这是诅咒吗?
要是诅咒的话,那我不是连自己也一起诅咒了?
“罢了,别理她们了。”
秦淮茹心想,不能跟她们多说,再聊下去只会被冤枉。
还是去找傻柱要肉吧。
虽然不能多吃,但至少能啃上两块不是?
秦淮茹也怕见到陈杨,生怕陈杨怀恨在心,找她家麻烦。
“大伙儿都到了啊。”
看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秦淮茹满脸笑意地跟周围人打招呼。
可众人虽面上平静,内心却对她颇有微词。
这寡妇真不要脸,上午她还帮婆婆诬陷陈杨,现在又想借陈杨的肉讨好大家。
太不要脸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她一家老小如何维持生计?
肉还没到,众人翘首以待。
秦淮茹虽面带笑容,但心底的苦楚无人能知。
又能怎样?还不是因为家境贫寒?
贫穷便是原罪!她只能强颜欢笑,再无他法。
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脸,只要能吃上肉就好。
何雨柱和陈杨都不在场,他们正在外头卸肉。
陈杨想帮忙,可已得利的工人执意拦下。
看他身上的白衬衫,洁白无瑕,沾染一点都会很糟糕。
无论如何,“五二三”都不肯让他动手,陈杨也无可奈何,只得让何雨柱先安抚这些人。
“行!”
何雨柱郑重承诺:“陈主任放心,咱们兄弟分的肉绝对上等。”
这肉自然是最优的。
陈杨在一旁帮不上忙,只能跟随。
临近大杂院时,何雨柱高声喊道:“肉到了!”
顿时人群沸腾,原本整齐排队的瞬间散开,纷纷跑来帮忙。
“排好队,别乱动!”
何雨柱觉得此刻风光无限。
若非陈杨,四合院谁会如此看重他?
想到这里,心中满是喜悦。
没有人比让别人畏惧更令人畅快。
甚至……这种感觉远胜于帮秦淮茹给何雨柱带来的好心情。
哼!
你们当中有谁比我跟陈杨关系更好?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何雨柱的话后,无人再靠近,而是乖乖退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
大家都明白,离得越近就越有机会获得好处,因此位置上很快出现了争执。
“这是我家原来站的地方……”
“现在不是了,谁允许你站这里的?”
“我……”
争吵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何雨柱正希望他们吵,等他们吵累了,就轮到他来训斥他们了。
陈杨连肉都不想要,分肉时他会回来吗?
呵呵!
这还不是我的天下?
分肉时,谁要是敢叫我傻柱,我就让他尝尝被削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