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这么突然问……”
陈杨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放心吧，我会负责到底，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好。”
“我相信你。”
宋沁蓉柔声说，“你也是值得托付的人。”
“哈哈，那还等什么？先忙完手头的事，再一起去领证，然后通知两家亲人。我这就回去整理新房，让咱们有个温暖舒适的家。”
“行，听你的。”
宋沁蓉点头，将一切决定权交给陈杨。
“那咱们先去吃饭吧。”
陈杨拍拍肚子，“填饱肚子才有劲做事不是？”
“好，都听你的。”
宋沁蓉微笑回应，全然顺从。
……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投入工作。陈杨绞尽脑汁，在下午五点前完成了歌词创作。
当宋沁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重新弹奏一遍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对！就是这个旋律，就是这个节奏！”
陈杨笑着祝贺：“恭喜你，写出了一首出色的作品，果然名师出高徒。”
宋沁蓉却冷静地说道：“要不是你先哼出了旋律，我可能得花更多时间摸索。”
宋沁蓉深知，陈杨在这其中贡献巨大。她一边整理曲谱和歌词，一边起身邀请：“走吧，我们去找章教授。”
把作品交给导师审核，剩下的只是检查问题并确认通过与否。
章明楠仍在办公室，见二人进来，目光落在宋沁蓉手里的纸上，立刻明白了：“完成了？给我看看。”
“嗯。”
宋沁蓉将手写的歌词递给章明楠，轻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听着陈杨唱歌时记录下来的，不知道是否合适……章教授，请您帮忙看看吧。”
“好的，我帮你看看。”
章明楠戴上眼镜仔细审阅。
浏览完后，他沉思片刻，转而对陈杨说：“再来一遍这首歌让我听听。”
陈杨清唱了一次，虽然不算出彩，但整体平稳流畅。
听完后，章明楠问道：“这首歌你是打算独唱还是改为大合唱？”
“大合唱。”
陈杨果断回答，“这首歌必须以大合唱的形式呈现，才能展现气势和家国情怀。”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
随后，章明楠转向宋沁蓉，“沁蓉，你写的旋律偏独唱风格，不能说完全错误，但从效果来看不太适合大合唱。大合唱需要恢宏的曲调，部分地方需要调整。”
宋沁蓉意识到自己确实疏忽了这一点，认真回应道：“明白了，章教授。不过，我对大合唱的编曲不太熟悉，怕改不好反而适得其反。”
“别担心，交给我吧。你去陪陈杨玩，剩下的事情我负责。明天过来取新的曲谱。”
陈杨点头应允：“行，明天下午我去，你也早些休息。”
“不必了，这些曲调只需调整一部分，你明天早上来取就行。”
章明楠思考问题更为周全，对陈杨说：“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兼顾工作与感情，可别因爱情荒废事业。你需要把工作做得更好……况且，写完歌后依然可以见面，还有很多时间相聚呢。”
这是章明楠为陈杨出谋划策，他接着说：“歌唱培训总不能由我这个老头子承担吧？”
言外之意是，这件事肯定得交给最了解情况的人来做。
谁最了解呢？
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宋沁蓉。
只要培训未结束，宋沁蓉就得继续担任老师，也只有她具备这样的资格。
“好的。”
陈杨忽然觉得，有章明楠这样一位忘年之交真是太好了。不仅介绍了宋沁蓉给他认识，还帮他出谋划策，将来结婚一定要请章明楠喝几顿酒。
这个老家伙，真是省了他不少心力。
……
离开办公室后，陈杨和宋沁蓉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宋沁蓉问陈杨：“章教授所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不是工作和婚姻，应该还有别的事。”
“你的直觉很准。”
陈杨笑着朝宋沁蓉竖起大拇指，接着说道：“做事情得兼顾两头，而且每件事都要做到位，这说的正是工作上的事。我在轧钢厂上班，主要负责和工匠打交道，钢铁行业可是国家的根基。如果根基不稳，却整日琢磨着写歌这类事，显然不合时宜，所以必须专注于实际需要的工作。”
关键在于务实。
宋沁蓉对此一无所知，便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吗？之前有没有接触过相关产品？能不能实现呢？”
“用于献礼国家十周年的产品，一定要有创新之处。”
陈杨对宋沁蓉说：“尽管我之前没涉及过这领域，但我会想办法。我已经设计出一款产品，在原有基础上做了诸多改进，至少领先十年。只要生产出来，就能为国家献礼。”
能为国家献礼，这是好事。
宋沁蓉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点头回应：“那就期待你的成果了。”
陈杨也点头承诺：“当然，产品完成之后一定让你亲眼见证。”
他对宋沁蓉毫无保留，而宋沁蓉亦如是。
……
次日，陈杨从章明楠那里取回修改后的歌词后就离开了。宋沁蓉去上课了，陈杨在她的办公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后返回轧钢厂。
并非陈杨急于赶时间，而是想尽早处理完事务。毕竟工作归工作，生活是另一回事。
他们彼此心意相通，都清楚各自的职责所在，工作之外才是二人相处的时光，昨晚已经商量妥当。
工作与生活，都需要兼顾。
回到厂里，陈杨直奔李主任办公室。李主任正伏案工作，陈杨进门笑道：“李主任，歌词已完成，曲子由章明楠教授亲自谱写。若让工友们齐声合唱，定能让全场沸腾。”
李主任闻言一愣：“这么快？”
心中暗赞，“我以为至少要忙活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一周就搞定了。”
接过陈杨递来的歌谱，李主任虽不明五线谱，却仔细研读歌词。尤其陈杨补充的部分，他尤为专注。“歌词写得真好！大气磅礴，彰显我新华夏之威！”
他竖起大拇指，随即拉起陈杨，“走，找厂长去，他一定会喜出望外。”
“此事不急，李主任。”
陈杨止住他，“关于兵工铲的进展如何？这才是重点，这首歌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哦，那个啊，早准备妥当，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李主任对此并不上心，他认为陈杨未必能有何突破，“这事你直接找厂长汇报吧，无需向我汇报了。”
起初，陈杨向李主任提议改进兵工铲时，李主任颇为重视。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认为陈杨的想法过于天真，哪有那么容易成功？
随后，李主任的文章被刊登在内部刊物上，引起了高层注意，他的晋升机会随之而来。如今，他一心希望获得应有的关注，无论如何都要把本职工作做好。
因此，春风得意的李主任对陈杨改进兵工铲一事已不再上心，任由他自行尝试。
在李主任看来，陈杨成不了气候，折腾再多不过是毁了自己的形象。不论陈杨如何争取，他始终不信服。
至于后续如何，那是陈杨自己的事。
李主任既不关心，也不想因协助陈杨而影响自己的权威。
眼下，他最在意的是先确保眼前的成果：“走，先找杨厂长，回来后我就把兵工铲交给你。”
陈杨听罢，便未再提反对意见。
谁都明白，李主任此时已对改进兵工铲一事毫无兴趣。
这样也好，功劳全归他又有何妨？
陈杨乐于见到这一局面。
……
拜访杨厂长时，对方同样欣喜。
杨厂长大赞陈杨是能干之才，是实干派。陈杨只是一笑置之。至于这次表扬有何意义，杨厂长并未多言，或许那二百元活动经费便是对他此次努力的认可。
厂长，陈杨觉悟真高，他写这首歌不是为自己独唱，而是想让工人们一起大合唱。”
李主任擅长借机表现，顺水推舟夸奖陈杨也不会损失什么，还能得些好处，也能顺便关照陈杨，若是表彰，也是工厂负责。
“大合唱？”
显然，杨厂长也不太懂歌词，听李主任说完后，疑惑地望着陈杨：“这歌是集体唱的？不是你个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