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的点头,跟着上了车,纪淮则也被阿左阿右安置妥当。
上车后,我偷偷抬头瞄了眼对面的秦野,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又冲着他带了丝讨好的唤了句:
“秦野哥哥~”
秦野轻轻挑眉,眯眼看我,嘴角挂了丝玩味:
“嗯,今天玩儿的开心么?”
我虽然隐约感觉他这个笑的背后莫名有些不太对劲儿,但还是乖乖点头。
“嗯。开心。”
“开心就好。那么……”他看了眼腕表,“到回家前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手指慢条斯理地轻扣车厢吧台,发出有规律的叩击声,“到家前,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的某些行为。”
我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想起来今天一天被警告过的每一个瞬间,垂着肩膀,整个人都蔫巴儿了。又抬头偷觑他,试图讨饶:
“秦……”
我才起了个开头,秦野脸上的笑意就骤然全数敛去,只发出一个警告的鼻音:
“嗯?”
这个单音节就像一道禁令,把我所有的试图耍赖和讨饶都封回了嘴里,我抿着嘴唇,不情不愿地温吞着回应:
“知道了。”
说罢,我又悄悄抬眼看向裴时川,但他耸耸肩,眼神示意我看手机。
【裴时川】
“四哥要罚你,小叔我也爱莫能助,而且我备不住回家也得挨我哥收拾。”
一想到自己亲哥惩戒人的手段,裴时川就忍不住发怵的打了个寒颤,又给我发了个“同病相怜”的表情包。
我低着头看完了手机,又抬头偷瞄向秦野,就见他视线刚从裴时川那边回转过来,正似笑非笑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呢。
显然他是发现了我跟裴时川的小动作。
我心虚地吐了吐舌尖,迅速把手机收好,乖乖看着鞋尖,开始了不是很服气的反省。
实际是跟意识空间里的阿月商量一会儿该怎么应对今晚回去将要面临的惩戒问题。
车厢内,也因为我的安静,变得也寂静下来。
一时间,就只剩冷调的车厢灯和车里几个人的缓慢呼吸声。
“啊啊啊!阿月姐姐!怎么办!怎么办!今天做错了好多事儿,”
我在意识空间里急得要死,脑子里细数着,“咬秦野哥哥手、屡次往外扑、不听警告,明知故犯去摸鸟喙……”
越数越绝望,“尤其是爱咬人和往外扑的事儿,上两次秦野哥哥就说了记在账上,今晚死定了!!”
我低着头,咬着唇,在意识空间里开始耍赖:
“不然,不然阿月姐姐出来跟秦野哥哥讨饶一下试试呢?”
我转着眼珠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主意好极了。我开始劝说起阿月:
“你看哈。阿月姐姐。事儿是我做错的。秦野哥哥肯定是要罚我。那这个时候,如果是你,他肯定就不会罚了,对吧?阿月姐姐!”
阿月在意识空间里对明摆着耍赖的我翻了个白眼儿,手里把玩着一根她用意识幻化的红色凤凰尾羽,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要!谁做错谁受罚!”
我撇撇嘴,开始不讲理式的耍无赖:
“那,那我到时候挨罚的时候就挤进意识空间里不出去!”